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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想了很久的心事,最后下定決心,今后一定要專注工作,不能再給他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日子這樣過下去就已經(jīng)很好了。 星期天,獵頭公司的小錢突然打電話過來,邀她出去吃飯,說公司要調(diào)查客戶滿意度云云。她想想,自己的工作機會是人家爭取來的,自入職以后,還沒有和八神及他說過一聲謝謝,實在有點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就說:“好吧?!?/br> 兩人吃飯的地點約在她小區(qū)附近的一家必勝客內(nèi),這附近她熟悉,有安全感。但其實她也看得出來,小錢只是個話有點多的老實男孩子,其人面目清秀,白白凈凈,說一句玩笑話,馬上就要臉紅的那種。 兩個人在必勝客門口碰了頭,進店坐下來點單,小錢問她喝什么飲料,她從包里掏出保溫杯,說:“我自己帶來了,你點自己的好了?!焙纫豢?,擰緊蓋子,塞到包里,喝的時候,再重新拿出來。 小錢夸她節(jié)約會過日子:“知道嗎?你是個挺實惠的女孩子?!?/br> 實惠這個詞兒,用來夸一個妙齡女孩,即便這人是苦孩子出身的五月,也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所以只是對他笑了一笑,并不答話。 小錢披薩飲料點好,看她反反復(fù)復(fù)拿水放水,覺得好笑,忍不住說道:“一杯熱水而已,又算不上外帶的酒水飲料,就算放到桌上,店員也不會有意見,更不會收你開瓶費,放心好了?!?/br> 五月就把保溫杯抱在懷里,等他調(diào)查客戶滿意度。半頓飯吃下來,小錢卻對滿意度一事只字不提,反而旁聽側(cè)擊地打聽她學(xué)業(yè)是否順利,明年是否能如期取得本科學(xué)歷,家中多少人口,父母工作是什么,有無醫(yī)保養(yǎng)老等。對于他的這些問題,五月含糊作答,還沒來得及問一句為什么要問這些,他又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家的情況也一股腦都說了。 他大名錢沐,是祖籍蘇北淮安的上海人,家中獨子。十幾年前,父親下崗,母親病退,兩個人都沒有再找工作,一直在家領(lǐng)救濟金生活,所以那個時候家中日子頗為艱難。 他上大學(xué)時,成績優(yōu)異,原本有望交換留學(xué)去日本的,也因為幾萬塊錢都拿不出,只好在上海老老實實讀完大學(xué),出來找工作。這幾年父母也相繼到了退休年齡,有養(yǎng)老金好領(lǐng),他也出來工作了,家里日子就好過了很多。但因為這些年一直專注于讀書工作,一轉(zhuǎn)眼就到了26歲,迄今卻還沒有談過一次戀愛。云云。 一頓飯吃成了相親大會,五月莫名尷尬和心慌,想早些結(jié)束這頓飯,趁他去洗手間的時候,悄悄把單買了。飯吃完,出了餐廳,錢沐叫她等一等,自己跑去隔壁便利店買了兩盒巧克力和一個玩偶出來,非要送給五月。 大部分上海人一般都是這樣,太懂人情世故,即所謂的拎得清。他不麻煩你,但也不想你去麻煩他;他不愿你去占他便宜,也不會來占你便宜。基于以上的思維方式和處事原則,五月請了他吃飯,他絕對不會心安理得地接受,所以就送五月巧克力和玩偶。 五月知道他的想法,也不推辭,爽快收下了。正要和他分手回家,他卻又突然說:“八神桑叫我去你們公司員工公寓看一看環(huán)境,好更新一下我們的登記資料?!?/br> 錢沐這話一出口,大概連自己也不信,臉慢慢地就紅了。五月跟著笑了,說:“今天有點不方便……” 錢沐臉皮發(fā)燙發(fā)紅,卻并不氣餒:“那你什么時候方便?” 五月歪頭考慮,在心里把自己和他的可能性分析了幾遍,說:“要么下次?!?/br> 錢沐追問:“下次是什么時候?” 五月就笑:“最近比較忙,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空。”錢沐還要問個確切的時間出來,卻見一旁竄出個女孩子,把五月一把拉過去,和她嘰嘰喳喳咬耳朵。 金秀拉睡到日頭偏西,才舍得下床,晃到小區(qū)門口來覓食,看見五月和錢沐,把她拉到一旁問:“男朋友?怎么不帶回去斗地主,姐幫你掌掌眼?!?/br> 五月忙擺手:“怎么會?幫忙找工作的獵頭,來調(diào)查客戶滿意度?!闭f完,忍不住就想笑。 金秀拉說:“是不是填完問卷調(diào)查還有玩偶送?喂,幫幫忙,別給姐們來這套,咱們好兄弟之間什么話不能說?我看這小伙子挺好,眉清目秀,又高又瘦,和你挺配。你要是不承認(rèn),我可就出手了啊。”果然就過去和錢沐擠眉弄眼地笑,“姐過年準(zhǔn)備換工作,有名片不?留一張?” 錢沐聽出她是玩笑話,臉又紅了紅,趕緊放下包,從懷中摸出名片夾,一本正經(jīng)地發(fā)了一張名片給她。她對五月?lián)P手:“姐們,機不可失啊——” 錢沐去地鐵站之前,再次問五月:“下周行不行?你們這邊的世紀(jì)公園下周有個菊花展,我們一起去看看?” 五月想了想,說:“好?!?/br> 周一,早上八點半不到點,五月進了辦公室。時間還早,其他同事都沒來,只有澤居晉端坐在辦公桌后。她去替他泡來烏龍茶,小心翼翼地說了一聲“早上好”,然后偷眼看他臉色。 澤居晉坐得久了,這時就轉(zhuǎn)動了一下脖子,對她的臉仔細(xì)看了一看,她臉色還好,白皙里透著淡淡的紅,看著比辦公室里任何人都健康。他目光在她臉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并未作過多停留,回了她一聲早上好,接著就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從始至終,對周五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 五月這才算是緩了一口氣,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又有幸好有他在的安心和感激,還不合時宜地生出一些和他擁有那樣一段經(jīng)歷那樣一個小秘密的竊喜和感動。 五月站在他的辦公桌前,看看他,想想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心口一熱,又想掉眼淚,不敢多想,趕緊把他那晚借給她擦臉的手帕拿出來,輕輕放在他手邊,輕聲說:“周五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謝謝?!?/br> 中國有句老古話叫做大恩不言謝,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對于人家的救命之恩,豈是一句輕飄飄的謝謝就能報答得了的?五月心里其實很想以涌泉相報什么的,但明顯的,人家根本不需要,救她本來也只是舉手之勞。 而日本人的規(guī)矩就是,給別人添麻煩的時候,至少要道謝兩次。她算上今天已經(jīng)道謝了兩三次,但她認(rèn)為這并不足以表達(dá)自己的感激和心意,就鄭重其事地表了一下忠心:“我,我會努力工作!” 澤居晉眼皮未抬,嗯了一聲,拿起手帕,順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