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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zhàn)永锷舷氯说葻o不歡喜,無不額手稱慶;鋪?zhàn)佣嗔艘棠镞@個幫手,生意必定能夠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的,云云。一眾人等只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姨娘地將月喚奉承個不住。月喚聽這些人諛辭潮涌,只是笑笑,并不多說一句話。 鳳樓在旁聽了半天,忽然道:“在鋪?zhàn)永镱^叫她二掌柜就行了。” 丁掌柜連聲應(yīng)是,心中暗暗罵自己老糊涂。姨娘在府里頭也就罷了,在鋪?zhàn)永锍商煲统侵写髴羧思业男〗惴蛉舜蚪坏赖?,被人?dāng)眾喚作姨娘,怕要被那些專愛看人下菜碟的勢利之人看輕。聽風(fēng)樓發(fā)話,一拍額頭,與一眾店伙道:“五爺?shù)脑?,都聽到了么!”店伙們便“二掌柜長、二掌柜短”地稱呼了起來。 新晉的二掌柜月喚悄悄抬頭,目光越過一群店伙,對上鳳樓的眼睛,對他感激地笑了一笑。 因二掌柜是頭一天上任,鳳樓不放心,沒有即刻便走,留在鋪?zhàn)永锖唾~房先生以及丁掌柜喝茶說話。月喚在外頭無所事事,又有點(diǎn)害羞,只在柜臺內(nèi)安安靜靜坐著。 店伙請她主仆三人在柜臺內(nèi)坐下后,又泡來清茶,其后搬了許多布匹過來,為她一一講解:這布匹產(chǎn)自何地,用什么原料織成,那布匹進(jìn)價多少,賣價多少,一進(jìn)一出,凈賺幾何。她看得眼花繚亂,聽得入迷。先前雖說是來幫忙,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正毫無頭緒,茫然無措間,見丁掌柜及店伙們這般周到,都一一為她想到了,心中自是歡喜不已。 店伙為她講解片刻,怕她一下子記不住許多,便請她休憩片刻,喝杯茶水。她閑下來時,就在柜臺內(nèi)坐著看店伙們怎么做生意,來客人了怎么招呼,怎么說話。店伙們被她看著,個個卯足了勁,來了客人不管美丑胖瘦,拉住就是一通猛夸,她在柜臺內(nèi)看得暗暗發(fā)笑。 天將近中午之時,店內(nèi)來了一名衣著華貴的貌美女子,看年紀(jì)約有二十歲許,身后跟著兩名穿紅掛綠的小丫環(huán)。三人到了店內(nèi),兩名店伙連忙上前去,哈著腰奉承道:“原來是馮姑娘來了!姑娘來的正巧,昨天店里新到一批杭羅、織錦,另有蘇州過來的素綾,碧縐,留香縐等。杭羅倒也罷了,姑娘才采買了許多,最難得的這一批織錦,乃是以上好的桑蠶絲織就,素地紋樣,繡以梅花,這個時節(jié)穿,最是應(yīng)景?!?/br> 女子拿帕子在唇角按了按,嬌聲道:“搬出來我瞧瞧,” 店伙面有喜色,又夸口道:“杭州那邊才總共才出了這一批,都被我們同瑞和給采買了來,別說嘉興城中找不出第二家來,便是去杭州城只怕也買不到!” 月喚見那貌美女子作婦人打扮,店伙們卻口口聲聲稱她為姑娘,不禁好奇。聽那店伙吹得天花亂墜,又覺好笑。旁邊便有店伙過來悄聲解說:“這位是我們縣太爺蔡大人的外宅,青樓出身,花名憐憐,上個月才贖的身……蔡大人對她萬千寵愛,對她言聽計(jì)從,只一條,就是不給她現(xiàn)銀,買什么都靠賒賬。她沒銀子,偏喜歡帶著人在外頭東逛西逛,一條街上,最愛的就是我們家的綢緞鋪?zhàn)印矚g和店伙們說笑話,葷腥不忌……若是奉承得她高興了,一下子能賒去一車布匹,若是哪句話不對她胃口,看了半天,一尺不買,還要把人臭罵一頓,脾氣最是古怪……” 兩個店伙,一個在那馮憐憐跟前夸口,另個搬出一堆布匹在柜臺上,由她挑揀,不管她挑中哪匹,店伙都一個勁的夸她好眼光。她反正可以用青天大老爺蔡德亮的大名賒欠,自己不用花銀子,便也不仔細(xì)看,只拿纖纖玉指點(diǎn)著柜臺上的布匹:“這個挺好,那個也挺好,就是這繡著梅花的織錦看著討人厭,拿走,其余的都要了?!蹦莾蓚€店伙一聽,大是高興。 月喚趴在柜臺上,伸著腦袋,正看得入神,馮憐憐也發(fā)現(xiàn)了她,兩人目光對上,互相打量了兩眼,馮憐憐突然輕笑出聲:“你們鋪?zhàn)舆€請了女伙計(jì)?怎地跟只呆頭鵝似的,也不出來招呼客人?” 店伙忙笑道:“叫馮姑娘說中了,這是我們同瑞和新請來的二掌柜?!庇峙c月喚道,“二掌柜,這位馮姑娘,是我們同瑞和的貴客……” 馮憐憐一擺手,打斷店伙的話:“不用你多話,叫你們二掌柜過來伺候?!?/br> 鳳樓在內(nèi)室喝多了茶水,這時出來,欲去外頭凈房放水,一出來就看見馮憐憐,不禁一樂:“喲,原來是蔡夫人大駕光臨?!?/br> 馮憐憐拿眼將他一斜,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來?!?/br> 鳳樓嘖了一聲,壞笑道:“什么話,你不是就愛五爺我這個調(diào)調(diào)么?” 馮憐憐撇嘴冷笑:“我從前是愛你這個調(diào)調(diào),只不過,打從你去搶了別人回家后,我就不愛你了,你這樣三心二意的臭男人,不配我愛,告訴你,我現(xiàn)在只愛我們家老蔡?!?/br> 鳳樓咧嘴就是一樂,險些笑出了聲。 二掌柜月喚見這二人說話,一個放蕩,一個輕佻,聽口氣分明是老相識了。她知曉鳳樓為人,曉得他在城里頭必有不少紅顏知己的,因此也不覺得有多少詫異,只悄悄將鳳樓橫了一眼。心里頭有些不太去搭理這個馮憐憐,但被她點(diǎn)了名字,要自己出去伺候,總不能推脫不理,固然不太情愿,但還是面上帶笑,從柜臺里走出來,喚她一聲“馮姑娘”,把她剛才挑中的一堆布料往一邊推了推,叫店伙抱來一匹櫻桃色杭羅出來,笑道:“馮姑娘相貌好,會打扮,不論穿什么都好看,不過,因?yàn)槟隳w色極白,穿艷色衣裳會更好看,我覺著,這塊櫻桃色的布料比你適才挑中的幾塊都更襯你。”言罷,將布匹展開來,在她雪白的手腕子上比了一比,笑道,“姑娘不信瞧瞧?!?/br> 旁邊的兩個店伙又跟著猛夸起來,說這女子被這櫻桃色的杭羅襯得嬌艷嫵媚賽天仙,出水芙蓉似牡丹。月喚聽這些店伙說話,從開始就總覺得哪里有點(diǎn)不對,現(xiàn)在終于全然明白:語氣太過輕浮,奉承話說了一堆,聽著毫無敬意,倒有點(diǎn)像是占人家便宜似的。心下微微的有點(diǎn)不高興,與那兩個店伙道:“你們先不用說話了,請客人自己看便是了。” 鳳樓也訓(xùn)那二人道:“不要見了客人就他娘的瞎雞-巴夸,多向二掌柜學(xué)學(xué)!” 月喚聽他當(dāng)著客人就說出這等粗魯話,比之兩個馬屁精店伙更是不如,臉漲得通紅,氣得要哭,索性扭頭裝作不認(rèn)識他這個人。 馮憐憐卻不生氣,瞄她一眼,向鳳樓笑道:“這位想必就是你……” 鳳樓點(diǎn)頭:“是我三顧茅廬,打從城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