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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充足,溫度適宜,因?yàn)闃菍痈撸坝^也不賴,站到窗邊,可以俯瞰一樓的大片綠地。 五月剛開始以為澤居晉會像電視里放的那樣,周身插滿管子,床頭是顯示心電波的機(jī)器,然而并不是。他除了打著點(diǎn)滴,左腿一整條腿纏滿繃帶,直直地架在床上以外,身上并沒有其他的什么儀器,也沒有明顯的削瘦,就是臉色有點(diǎn)蒼白。他現(xiàn)在靜靜地睡著,呼吸平穩(wěn),眉頭稍稍皺著,和她春節(jié)放假前看到的他并沒有什么兩樣。 五月放下包,去洗手間里洗手。護(hù)工阿姨跟到洗手間門口,伸頭觀察她,一邊問:“請問你是……” “阿姨您好,我是他的翻譯兼助理?!?/br> 護(hù)工阿姨追問:“是他家人為他新請來的?” 五月聽她問得奇怪,想了想,還是答說:“不是,是他公司請來的?!?/br> “那么你工資也是他公司發(fā)嗎?” “是啊。” “你每天工作幾小時?” 五月失笑,然而還是一本正經(jīng)告訴她:“這個具體要看情況,正常的話每天兩個小時。” 護(hù)工阿姨艷羨不已:“你們這種屬于有技術(shù)含量的工作,待遇肯定比我們要高吧。” “……每天來探望的人多嗎?” 這護(hù)工阿姨是個話癆,對于八卦的興趣和熱情遠(yuǎn)遠(yuǎn)超出自己的本職工作,一聽她問,馬上扳著手指頭悄聲告訴她:“他女朋友每天上午會過來,來一趟哭一趟。來時哭,走時哭,可憐是可憐,我們看著也傷心……另外就是他的那些朋友和公司同事了,有男有女,說的都是嘰里咕嚕的話,我們也聽不懂?!?/br>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算是認(rèn)識了。閑話說完,護(hù)工阿姨出去喝水,五月留在病房內(nèi)。她從包里把澤居晉的換洗內(nèi)衣拿出來,整理好,放到他床頭抽屜里去。不知道昏迷中的病人會不會用得到,姑且拿來準(zhǔn)備著。 衣服放好,一時無所事事,就坐在他床頭看書,書看得累了,趴在他床頭瞇了個覺。睡醒,護(hù)工阿姨還沒有回來。她擦去嘴角口水,把椅子往前拉了拉,神秘兮兮地問澤居晉:“哎,老板,要我讀給你聽嗎?我最愛的散文集。一個英國作家寫的,他從英國搬去普羅旺斯的鄉(xiāng)下,在那里買了房屋和一塊地,做起了農(nóng)民,種種葡萄,收收橄欖。書里說的是他在普羅旺斯做農(nóng)民時所遇到的各種有趣的人和事情。我以前在圖書館看過,前天去書城旁邊的舊書店,在那里發(fā)現(xiàn)有日文版的,就買下來了……我念給你聽好不好?不想聽,就搖頭。想聽, 作者有話要說: 就保持這個姿勢不出聲。” 第223章 223 默默等了一會兒, 澤居晉靜靜睡著,沒出聲, 自然也沒動。五月說:“哦,原來你想聽, 是不是?不過這書是豎版的,我有時會看錯行,念得慢, 你將就著聽好了。”把書翻到第一頁, 清了清嗓子,從普羅旺斯的一月份開始念起, “……這一年的記憶是由一頓午餐開始的。以往的新年前夜對我們來說, 總是意味著過度并且千篇一律式的應(yīng)酬。那些無法推辭的酒宴,以及午夜時分人們相互間公式般的敬酒和祝福, 對我們來說, 可絕對不是什么令人歡喜的體驗(yàn)……” 認(rèn)認(rèn)真真地念了三四頁, 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合上書頁, 出神說道:“唉, 我是因?yàn)楣ぷ鞑艜粼谏虾? 將來年紀(jì)大了, 也想到那種空氣新鮮、能看得出四季變化的鄉(xiāng)下地方去生活。每天看看日出日落, 夏夜看看星,冬季看看雪……不過普羅旺斯那種地方太奢侈了,我就崇明島那種程度的鄉(xiāng)下就夠了, 要不我請王主席給我介紹個崇明男朋友好了?!?/br> 在病房內(nèi)對著澤居晉獨(dú)自嘮嘮叨叨了好半天,護(hù)工阿姨還是沒回來。她住了嘴,左右看看,把椅子再往前拉拉,捉過澤居晉的一只手,把他的手掌緊緊握在手中,湊到他耳朵邊上輕聲呼喚:“澤居桑,澤居桑,老板,老板,醒一醒,醒一醒,天亮啦——” 澤居晉沒有反應(yīng),她把他的手握得更緊,嘴巴往他耳朵那里又貼近幾分,聲音稍稍抬高:“哎,澤居晉,澤居晉,澤居,澤居,醒醒啦,都睡了這么久啦。今年才剛剛開始,一年的年休都被你給用光啦,再不醒來,馬上要扣工資啦——” 澤居晉始終不醒來,她去喝口水,回來再接著在他耳朵邊上碎碎念:“喂喂,澤居晉,澤居晉,阿晉,阿晉。你聽得見嗎?你還好嗎?我是五月,我很好——”念叨到這里,突然覺得自己說出的這些話似乎在哪里聽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歪著頭想了一想,于是就想起了這部電影來。 這部電影的結(jié)尾,女藤井樹躺在病床上,喃喃說,你好嗎,你好嗎。另個女主角,博子站在山巔,對著葬身于遠(yuǎn)處雪山的未婚夫男藤井樹呼喊:你好嗎?我很好—— 這部電影,她看一次哭一次,連想一想都會傷感,這下好了,傷心死了,話再也說不出,坐在病床前,抽抽搭搭地哭了出來,流到臉頰上的眼淚,就用澤居晉的手背給蹭掉了。 可能是她心理作用,正哭著,一個抬頭,突然發(fā)現(xiàn)沉睡中的澤居晉的眉頭似乎舒展開來,登時一驚,心想,咦,這么神奇?受到鼓舞,一下子來了勁,擦了把眼淚,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然后再去呼喚澤居晉:“喂喂,花小姐想你啦,它很好,我把它送到你女朋友家里去啦,不用擔(dān)心它。你家保潔阿姨也想你啦,快點(diǎn)醒來啦?!?/br> 一邊喊,一邊仔細(xì)觀察著澤居晉的表情,沒看出明顯變化,并不氣餒,接著和他說話:“哎,你是誰,你可是澤居晉,那樣討人喜歡的澤居晉怎么可以被一場小小的車禍打???所以,拜托你快點(diǎn)醒來,快點(diǎn)站起來啦!澤居晉,澤居晉——” 護(hù)工阿姨喝好水,現(xiàn)身病房,見這新來的助理兼翻譯正趴在病人耳朵邊上跟念咒一樣地叫著病人名字,又是奇怪,又是好笑,問道:“小姑娘,你在干嗎?” 五月身體一僵,像是做了壞事一樣,臉“騰”地紅了,一把甩開澤居晉的手,不敢去看阿姨的眼睛,嘴里小聲說:“那個,不是經(jīng)常有新聞?wù)f,如果每天堅(jiān)持對著陷入昏迷的人說話,喊他的名字,就會有奇跡發(fā)生,就能夠把人喚醒嗎。”恐怕人家不信,招手說,“不信你來看,我剛剛看見他的表情都變了呢。” 護(hù)工阿姨說:“啊喲,人家從icu出來后沒多久就醒了,否則醫(yī)生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