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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 六月初八,許夫人到溫府來探望老太太,坐了半天,不見鳳樓,因問道:“老五呢?” 一旁伺候的香梨道:“他又沒什么事情做,帶著鷹和狗進山去了。” 許夫人道:“老太太病著,也不來跟前伺候著,陪著說說話?!?/br> 老太太忙說:“你怎么知道他不來?他早晚兩次來磕頭請安,一次不落,他老子都沒他來得早。別看他吊兒郎當?shù)?,我們家,其實就他侍奉我老太太最用心,也就他最靠得住?!?/br> 許夫人知她向來護短,卻仍舊作出吃醋到不行的樣子,撇嘴道:“老太太的心都偏得沒影了,讓人聽了心里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br> 老太太聽了這話,果然高興,笑道:“你也別酸,你是潑出去的水了。你哥哥著三不著兩,老二又不在,有什么事情,我自然還是要指望老五的?!?/br> 許夫人又問:“怎么這一陣子也不見月喚?是不是生了我這個做姑母的氣,不愿見我了?” 香梨笑說:“我們家的人,就沒有不喜歡小姐的,小姐快別這樣說。她是生病了,昨天從鋪子里回來后,說是中了暑氣,五爺叫她好生躺著,不叫她出門,也叫我們不要去擾她養(yǎng)病?!?/br> 許夫人慢慢笑起來:“我看生病是假,生氣是真。只是不知道,她生的是老五的氣,還是姑母我的氣?!崩^香梨的手,夸道,“我現(xiàn)在看看,還是香梨你這孩子好,識大體,懂事理。聽說新人的居處和一應擺設都是你幫忙收拾的?” 一般沒什么事情,這許夫人成天都不拿正眼看她的,今天忽然把她一夸,香梨再是穩(wěn)重的性子,也不覺得意起來,骨頭不禁就輕了幾分,遂禮尚往來,忙也奉承她道:“哎呀,這其實都是小姐為我們五爺、為我們溫家著想的一片心,我心里頭明白著呢。”又道,“我做的這些,原都是本分,便是跑斷腿,便是再苦再累,心里也是歡喜的。至于月喚meimei么,她和我們五爺原就不同,生氣也罷,生病也好,旁的人也不好說什么?!?/br> 許夫人連聲道:“好孩子,好孩子。她若有你……” 正說著,老太太把手中蓋碗往桌上一頓,嘆口氣道:“她是心里有老五,才生病了的?!?/br> 老太太這話一出口,許夫人還沒覺出什么,香梨卻已變了臉色,手心微微出了些汗,拿帕子拭了拭,笑道:“在這上頭,我就比不上了她了。我心里藏著一個老太太,旁的人就沒地方放了,也是我不好?!?/br> 老太太笑道:“你也有你的好,不是說你不好,將來我一腳去了,你在這個家里頭怎么辦?平時也該對老五上點心,我冷眼看下來,見你們兩個說話都客氣得跟客人似的?!?/br> 香梨忙應道:“老太太說的是。”心里覺得老大沒意思起來,默默坐了一坐,找個由頭,忙忙的走了。 到得外頭,拿帕子擦拭額頭和手心,碧瑾看她臉色像是不太好的樣子,忙問:“姨娘怎么了?” 香梨嘆一口氣,說道:“我們做姨娘的,日子真是難熬?!鳖I著她走出老遠,忽然問道,“你那門親事,你爹娘到底怎么說?” 碧瑾低頭:“也沒怎么說……我爹娘有點看他不上?!?/br> 香梨道:“是你自己看不上罷?回去叫你爹娘應下吧,雖然家里窮了點,人也老實了點,但總好過我,成天看人臉色過日子,有什么意思?你成天跟著我的,我過的什么日子,你都看不到么,還非要走我的老路?” 一主一仆絮絮說著話,走到二門邊上,忽見溫老爺迎頭走來,手上拿著一封書信,步履踉蹌,氣喘吁吁,身后還跟著老岳,老岳一連迭聲地喊:“老爺,老爺——” 香梨躲避不及,忙站到一旁,垂首行禮,溫老爺走近,忽然止步,問道:“你還不趕緊走么?” 香梨打從進門,和溫老爺說過的話也沒超過三句,她們這些人,向來也不被放在眼里的,今天忽然見溫老爺與自己搭腔,不由得就是一愣:“我去哪里?”心想莫不是也中了暑,熱糊涂了罷,偷眼去瞧,果然見他面色灰白,胡須抖顫,眼珠子通紅,只是看著不像中暑,倒像是中了邪。 溫老爺哈哈大笑,兩行老淚順著臉頰流下:“我溫家要破了!還不趕緊走?哈哈哈!”一陣風似的奔往老太太那里去了。老岳追趕不及,連連頓足。 第267章 267 鳳樓這天又帶著鷹和狗進山, 在山里轉了一天,上半天沒什么收獲,山雞野兔都沒打到一只, 便又領著人往深山里去。一傍晚逮到許多野物, 心內頗覺得意,傍晚打算打馬回府時,卻迷了路, 在山里東轉西轉, 終于得以出山時, 天早已黑透, 這個時辰,城門也已關了, 城里是回不去了,就在山腳處的一家山民家中借宿一宿。 次日, 早起在山民家中胡亂吃了喝了一碗米粥, 帶人急急回城, 怕的是老太太擔心, 也怕被父親訓斥。快馬加鞭回到城中,到得府門口, 卻見角門處不斷有生人進進出出, 心下不覺詫異,問水生道:“今天是初幾?” 水生道:“今天初九,離四姨娘進門還有三天,五爺放心, 沒耽誤?!?/br> 鳳樓氣得笑了,一馬鞭抽到他背上去:“混賬東西,就問你一句,倒有這么多屁話!要你痛快說的時候,又不說了!” 一行眾人到得門口,還未及下馬,卻見角門內出來一個人來,正是雞鳴他爹老岳。老岳一向穩(wěn)重,便是家中著火,也不見得慌張的性子,今天卻一臉的張皇,看見鳳樓,一喜,卻又落下淚來,三兩步跑過來,一把抱住鳳樓大腿,哽著嗓子道:“五爺,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咱們家不好了!” 轉眼看見鳳樓身后的雞鳴,上前去一把拉下來,反手就是一耳光:“混小子,五爺愛玩愛去外面跑,你們便該勸著些!我當初把你送到五爺那里當差時,是怎么交代你的?我說的那些話都忘光了么!” 鳳樓翻身下馬,將老岳喝止,問道:“怎么不好了?”這時才看清適進入府內的幾個人中有一個是常來走動的大夫,大夫步履匆匆,手拎藥箱,身后還跟著個小童子。當下一慌,問道,“莫非是老太太不好了?” 老岳道:“老太太是不太好,老爺也暈厥過去兩次?!?/br> 雞鳴聽他爹這番神色,心里害怕,嘀咕道:“就因為五爺昨晚沒回府?至于么?” 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