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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在炮機強制的打樁動作中,過電一般通了一遍又一遍。剛經(jīng)歷高潮后的身體是十分敏感的,機器卻仍然不管不顧地?fù)糁猩眢w的最深點,他開始扭動掙扎,在痛苦的快感中沉沉浮浮摸不到彼岸,在低沉的悲鳴中痛哭流涕。炮機的高頻振動讓他整個趴在地上的身體都在抖,他開始上氣不接下氣,鼻水混著淚水流入嘴里,是混著蘋果味的咸。相比rou體上的,更疼的是內(nèi)心。揉進(jìn)了玻璃渣一樣,一陣陣地酸痛。邱杰意識到有什么東西再也不一樣了,他是真的想撲入那個人的懷中,了解他、親近他,想被溫柔以待。一個旅人在不同的港口漂泊太久,想回到有屋檐的草屋安定下來,可是草屋找到了,他才發(fā)現(xiàn)沒有屋檐?!胍乃^相敬如賓,一開始就不存在,王霄柏永遠(yuǎn)會強迫他;他們發(fā)生越多的rou體關(guān)系,他就越感受不到安全感。愛情是什么?情欲是什么樣?煙花一般,升空的時候絢爛無比,整個世界都被他點亮。短暫而輝煌。熄滅之后,余燼還能維持多久的熱度呢?那天晚上,他面朝下趴在床上,撅著一個被搗得腫爛的屁股,心中冰冷如霜。很多時候,瘋狂的決定在一瞬間就能形成,植入腦海,難以改變。—————————————彩蛋————————————最近王霄柏癡迷于繩藝。這讓邱杰松了口氣。他不用擔(dān)心他又拿出個打樁機要cao他,相比之下,被捆成各種姿勢雖然難受,但好歹沒有那么難捱。很快,隨著王霄柏技術(shù)的突飛猛進(jìn),他很想吞了曾有如此想法的自己。這是一種細(xì)水長流的痛苦,繩子輕輕貼上皮膚,慢慢勒緊,在不自覺中打破心理防線。又一次被捆扎實了跪在王霄柏腳下時,邱杰陰沉著臉色嘟囔:“真希望我是女的,這樣你就不會對我感興趣了。”王霄柏繼續(xù)翻閱著手上的雜志,直接忽視了后半句話:“寶貝兒如果是女的,那我們會有更多玩法?!?/br>“……”邱杰思考了幾秒鐘,毛骨悚然地閉緊了嘴。♂周二,邱杰走在陌生的街頭。他跟劉主管申請了當(dāng)月外出學(xué)習(xí)的名額——公司本是按員工批次派遣的,劉主管看他接連幾個工作日無休,只當(dāng)他想把省外學(xué)習(xí)的幾天當(dāng)調(diào)休,點點頭批了申請。事實上,他是不想干了。這個公司與王霄柏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他能看出來;只要他回去一天,他就暴露在王霄柏的視線里多一天。離開原來的城市,才能重新開始。自從下了火車,心里就空空落落的。他本以為逃到一個沒有王霄柏的城市,能感受到一種寧靜的狂喜,可并非如此,他完全失去了生活目標(biāo)。這份心情維持到他簽到打卡時。一個熟悉的名字,白紙黑字地列在眼前、他的名字上方——楚恒璃。這時候,一種和過去生活有了聯(lián)系的喜悅才慢慢溢出來。簽到過后就要分房間了,邱杰站在酒店大堂門口,守株待兔。一刻鐘后,他候到了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楚恒璃——我看到房間合住名單上的人是你,我還不信!”“???啊……”對方摘下耳機,一臉茫然地望向這邊,目光在他臉上反復(fù)掃過,最終恍然大悟似的篤定道:“你好。”邱杰悻悻然摸摸了鼻子,很快激動重新涌上心頭,他主動接過楚恒璃的行李箱帶路,一面打聽老同學(xué)的近況:“話說,你在哪上班?”如果就在這個地方上班,老同學(xué)、同專業(yè),可以迅速蹭資源安定下來啊!“我研二,在燕大代課?!?/br>邱杰嘴角的笑容僵了。他突然想起“優(yōu)秀的男人總是gay”的論斷,眼下楚恒璃一個,王霄柏也算一個。等等,怎么突然扯到王霄柏的?“……果然高材生啊?!彼`心地夸贊了一句。當(dāng)年的老同學(xué)還在默默攀登,未來尚有無窮的可能性,而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一眼望得到盡頭。當(dāng)天晚上,二人擠在狹小的房間里,一人一張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面前色彩斑斕的電視畫面。邱杰注意到楚恒璃時不時掏出手機cao作些什么,也不見畫面閃動,只有黑色方塊字一點點爬滿手機屏幕,又在手指不耐煩地彈敲之間慢慢縮減。他本猜想他在寫工作日志,或者實訓(xùn)總結(jié)——優(yōu)秀如他,這是完全做得出來的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邱杰平白焦躁起來。他意識到楚恒璃是在編輯短信,而讓他反反復(fù)復(fù)這么認(rèn)真對待的收信對象,只能是……他男朋友。楚恒璃喜歡男的,這是他高中同寢時就知道的。那時候,楚恒璃就睡他上鋪,熬了幾個晚上給一個學(xué)長寫情書。昏黃的小臺燈燈光鋪灑開來,投在蒼白的墻壁上,照得他也整夜整夜睡不著。那個學(xué)長……和楚恒璃最后怎么樣了呢?那個學(xué)長是他現(xiàn)在的男朋友嗎?記憶在高考前戛然而止,年輕的楚恒璃似乎永遠(yuǎn)一臉陰郁,心事重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神情。現(xiàn)在的他身姿挺拔,乍一看比以前陽光了不少,仔細(xì)端詳,還是能看出那骨子里那個脆弱的他的影子。但有一點邱杰是肯定的:他肯定是遇見了一個比他更優(yōu)秀的人,那個人陪伴著楚恒璃走出了陰影,來到陽光下。他感到心酸。已經(jīng)記不清了從前,也看不清了現(xiàn)在,王霄柏把他從陽光拉到陰影里,見識過生命另一種可能性,又逼他永遠(yuǎn)呆在黑暗里。王霄柏……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肯定不像自己對他那樣對自己有感覺,但是,但是啊,萬一——萬一,他心里有我呢?他知道王霄柏不需要情侶不需要炮友,他只想要一只逆來順受的寵物。自己當(dāng)然不是一只合格的寵物,沒有一次性愛不是以反抗開頭,但——cao了這么久母狗都cao熟了,那個人會不會有一點點想念我呢?邱杰給自己的答案是:當(dāng)然不會。電話短信都不見一個,他根本是不在乎自己的。心臟被狠狠捏了一把,眼淚就這么不爭氣地落下來。他忙側(cè)過身縮進(jìn)被子里。這是他離開王霄柏的第一天,他不懂,怎么就以哭哭啼啼告終了。第二天早上被楚恒璃叫醒時,他感覺雙眼酸澀。“現(xiàn)在才……”邱杰揉著眼睛看了眼手表,“七點不到啊,你定了這么早的鬧鐘?”楚恒璃莞爾一笑,把襯衫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面:“沒,我生物鐘,醒得早。臨走想想還是叫你吧,你再不起食堂都被吃空了?!?/br>——高中時候,邱杰就是宿舍里最晚起床的那個。沒人叫他,他能一覺睡到中午。二人不約而同陷入回憶,噗嗤笑出聲。頭天晚上的生疏瞬間消散。邱杰慢吞吞地掀開被褥,看著穿戴整齊的楚恒璃,道:“你究竟幾點的生物鐘?。俊?/br>“我今天6點20起的,平時在家還早些……”楚恒璃想到了什么,突然閉緊嘴巴。后面兩天,那句“平時在家還早些”一直回響在邱杰腦海。講師在講臺上眉飛色舞地噴唾沫,他坐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