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顱低垂,眼神小心翼翼地仰視著,一副人類最低賤的懇求態(tài)度。王霄柏滿足地笑著,緩緩咽下橘瓣。邱杰的眼神追逐著鮮黃色的果rou消失,直到最后一秒。然后,他整個人都失去了顏色,慢慢灰敗下去。一直到房間完全暗下去,他都沒有再動彈一下。半夜。王霄柏睡在樓上,聽到劇烈的搖籠聲。聲音其實(shí)是從主臥床頭的監(jiān)控器傳來的,一同傳來的,還有邱杰淚流滿面的監(jiān)控圖像。那個安在籠子旁邊的隱藏鏡頭潛伏已久,終于把自己的價值升華了一次。他莞爾一笑,抬手看了眼手表,時間和他預(yù)估的差不了多少。“怎么啦,寶貝兒?”王霄柏慢慢步入房間,一把打開壁燈。邱杰亂捶籠子的雙手立馬安靜下來,突然置身光明,似是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成功呼叫到了男人,臉上掛著交錯的水痕被一抹而盡。“寶貝是想好了嗎?要住狗窩還是房間???”王霄柏從桌面上摸出一根煙,悠閑地點(diǎn)燃,吐了個煙圈。邱杰躊躇一陣,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想回……有點(diǎn)想回……回以前的地方……”“小狗果然聽不懂人話呢?!蓖跸霭赜迫坏貒@口氣,似要轉(zhuǎn)身,“既然這樣,那還是繼續(xù)住狗窩好了。”邱杰的呼吸陡然急促:“不要!”“嗯?”王霄柏用鼻音詢問。邱杰自詡是個識時務(wù)的人。他跪坐在籠子里,頭顱低垂下來,擺出一個可以稱之為恭順的姿勢。他在籠子里對王霄柏下跪求饒,這個意識叫他格外羞恥,但他不得不做。他小聲開口,聲音發(fā)顫:“我選擇住房間。”“嗯……”王霄柏繼續(xù)吸煙,不置可否。“以后就……跟著主人,聽您話,不走了?!闭f道最后一個字,忍了半天的淚花又冒出來了。“嗯?!蓖跸霭匕褵熮魷缭谒媲暗蔫F桿上,狠狠碾著轉(zhuǎn)了個圈。他蹲下身,嘴角帶笑:“乖?!?/br>一套清潔用具順著狗籠的縫隙甩進(jìn)來。同時甩進(jìn)來的,還有一根塑料包裝的香腸。王霄柏從樓上下來時帶的東西,這兩天一直擺在床頭柜上。“主人?”邱杰瞬間撲上前,握緊了香腸,卻不敢動作。“獅子也是吃rou的啊。”王霄柏緩緩站起身,“為了表示你的誠心——先喂你下面的小嘴吃,再用你上面的小嘴吃?!?/br>邱杰驚疑不定地望著他,又觸電般低下頭。先喂下面的小嘴吃——他聽清楚了。猶豫兩秒,他打開清潔器具,稍作整理就往身后塞。兩天的空檔期讓rouxue保持了干凈,他感覺皮膚甚至有些脫水,干燥得難以動作。他干脆選擇了擴(kuò)肛器,咬牙撐住了就把安全套往香腸上套。“咦,寶貝兒,”王霄柏驚奇地感嘆,“你吃東西會連塑料包裝一起吃?。俊?/br>邱杰條件反射地回答了?!安皇堑?,主人?!?/br>長時間的靜默過后再開口,似乎什么都可以說出口了。他撕裂密封條,拉著塑料包裝的一端緩緩剝開。粉紅色的香腸,帶著rou香,映入眼簾。他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他鬼使神差地想,先咬一口充饑,隔著籠子,他也奈不了我何。下一秒,這個想法就被趕緊執(zhí)行命令趕緊堂堂正正吃上香腸取代了。堂堂正正。什么標(biāo)準(zhǔn)的堂堂正正?套上安全套的粉色香腸鉆入蠕動著的rouxue。那天被木椅上的男根捅入后,這里就像被貓撓了一樣,怎么碰怎么癢?,F(xiàn)在,被一根細(xì)小的香腸頂入,他已覺得奇癢無比。塞入大半,他捏著香腸的尾巴,漲紅了臉,猶疑地看著王霄柏。后者心曠神怡地嘆了口氣。“寶貝兒,我們?nèi)游飯@喂獅子的時候,是會給他全部的食物,還是分一小塊一小塊喂食呢?”王霄柏再次蹲下身,平視著他,手指穿過欄桿覆在他頭頂?shù)乃榘l(fā)上?!坝媚愕男∽彀咽澄飱A成三等分,咱們再喂獅子吃?!?/br>邱杰對“夾”這樣的字眼尤其敏感。一聽到這個字,他就有一種下一秒就要挨耳光的既視感。他身體一縮,香腸差點(diǎn)全根沒入。三等分……他又用rouxue丈量了幾遍,抬頭悄悄觀察王霄柏的神情。對方似笑非笑。好吧,就是這兒了。他瞳孔一縮,緊急收緊菊xue,壓力分散到橡膠層上,把香腸擠成細(xì)細(xì)一條,卻怎么都夾不斷。好,夾……他又想起前天的事了。饑餓成為急需解決的頭等大事,他很快回神,往下身看去。粉色幾乎全縮入rouxue,身體的感知與事實(shí)有差距,怪不得不成功。他吸吸鼻子,可憐巴巴地抬頭望主人,又重新收縮了幾下后xue,把香腸調(diào)到合適的位置。香腸rou質(zhì)本就粉膩,經(jīng)過身體內(nèi)部溫度的加工,變得更為嬌嫩,這次一下就斷了。邱杰心中大喜,收縮后xue,如法炮制。隨即,他拉出腸道內(nèi)的東西,面對王霄柏蹲走著后退幾步,用期待的表情面對著他,展示著面前的東西。“基礎(chǔ)訓(xùn)練也復(fù)建完畢啦。你其實(shí)不是獅子,是狗狗吧?”王霄柏哭笑不得。他拍拍籠子,道:“狗狗餓壞了,快吃吧。”話音剛落,邱杰跪趴在地,流淌著腸液的屁股高高翹起。他自覺地背著雙手,用牙齒從一堆黏膩的液體中巴拉出三截火腿,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多年之后回想起來,那根火腿腸應(yīng)該是沒有味道的。也許是他吃得太急,香腸根本在舌苔上停留不了多少時間;也許是食物太少而他胃口太大。更久更久以后,他已經(jīng)忘了,王霄柏那天給他吃的是不是香腸。也許,他吞下的名為自尊的食物,本來就是沒有味道的吧。♂番外·辦公室下午五點(diǎn)半,整個辦公室彌漫著一股蠢蠢欲動的心不在焉。時鐘滴滴答答,每個人都在往分針上望。邱杰伸了個懶腰,從工位上晃晃悠悠站起來,溜達(dá)到門外安靜的走廊。“邱組長!”邱杰回頭,看到了那個剛?cè)肼氁粋€月的年輕女孩,跑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她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來,望著他欲言又止。“怎么了,小宋?”他不明所以地?fù)项^。小宋咬咬牙,面色一紅:“我放你桌上的東西……你看到了?”桌上的東西?什么東西?邱杰腦袋飛速運(yùn)轉(zhuǎn),只覺得腦袋裝滿漿糊一般地運(yùn)轉(zhuǎn)。他繼續(xù)撓頭。小宋看到他這幅表情就明白了。當(dāng)下慌張地扯出一個笑容來,道:“本來想約組長一會下班后一起去吃飯——街邊新開了家壽司店,聽說味道不錯,今天兩人打八折。結(jié)果你都沒看到我留給你的紙條——真過分,不會是處理文件的時候一起扔了吧!”“啊,這樣,”邱杰木訥地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手,“我今天沒處理文件啊,可能還在桌上的哪里我沒看到——”他堪堪打住了,他看到對方臉上蒙上了一層被羞辱般的怒色。是不是說錯話了?情商這么多年來都沒得長進(jìn)。小宋撇撇嘴,嬌嗔道:“組長真過分!既然這樣,你欠我一個人情,等會下班就陪我去吃飯吧!我就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