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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好后不是很滿意,所以就沒發(fā)。這是我今天從頭改了一遍的了,希望感覺能好一點。第28章第二十八章皇帝大宴百官賓客,自然與尋常人家不同。講就禮儀是表,背后的龍爭虎斗才是這場宴會的實質(zhì)。韓青知道這次宴會之行危險重重,對他一個才剛了解楚國禮儀的人來說,更是步步危機,稍不留意便是萬劫不復(fù)。但他還是跟著韓世忠到了宮門外,不主動踏出那一步,他便永遠(yuǎn)不是韓青,楚國說不定也會煙消云散。不管是為公為私,韓青都要在這條路走下去。“青兒,稍后你便跟在我身后,寡言,多看。”韓世忠不放心地囑咐一句,看著自己大變了模樣的兒子,雖說這副模樣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韓青,但作為父親,他天生便多了一份憂慮。“爹,放心吧。”韓青點點頭,他雖說好奇楚國的宮廷,最多也就看看,絕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填自己的好奇心。更何況,他剛剛用了扁鵲的藥,此時對自己不再沙啞的嗓子竟有些不適,也不怎么想開口說話。韓世忠是當(dāng)朝宰相,百官中以他為首,此時見到他不是孤身前來,頗有些驚異。品級低的最多好奇地瞅瞅,那些要員大臣卻沒這些顧慮。“韓大人,這位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人走了過來,他五官有些普通,但臉上那雙瞇瞇眼卻讓他整個人都透出一絲精明來。“哦,這是我新收的門生許知墨,我看他有幾分天資,便帶在身邊,有心提拔一番?!表n世忠臉上依舊是那番冷淡的模樣,話語卻比幾日前多了些。他甚至還有心情為許知墨引薦,“這位是戶部尚書司徒大人?!?/br>韓青將礙眼的額發(fā)撩了撩,低頭前快而迅速地掃了這位戶部尚書一眼,將他的大致形象印入腦中?!爸娺^司徒大人?!?/br>“無須多禮?!彼就剿G趕緊扶住眼前這個年輕人,丞相雖說面色不顯,言語中卻將這個許知墨看得極重。能讓剛經(jīng)歷喪子之痛的韓世忠這副反應(yīng),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這個孩子的聲音,倒讓我想起了青兒?!?/br>韓青腰剛彎到一半便彎不下去了,他抬頭看了看這個司徒大人一眼,對方笑的很和善,手上的勁卻不小。“司徒大人今天來得倒挺早?!表n世忠往前走幾步,同時也像閑聊一般開了口。司徒薌眸中情緒一變,從善如流地跟上。“有韓大人這般楷模在前,自然要早些才好。誰人不知,每次上朝,韓大人總是最先到的那個?!?/br>“分內(nèi)之事?!表n世忠看了眼旁邊的人,“倒是司徒大人這些年為民付出了不少心血?!?/br>“應(yīng)該的。”司徒薌神色不變,看著身后的韓青,“我們這把老骨頭可動不了多久了,往后還要看這些后輩如何了?!?/br>“司徒大人太看重我們了,朝中沒有你們怎么行。”韓青適時接話,這個戶部尚書一副要把他搞清楚的架勢,可許知墨就是一張白紙,他再深挖,也挖不出什么了。有些可疑,這個人可以繼續(xù)觀察一下。一陣有規(guī)律的馬蹄聲響起,咯噠咯噠,和車輪的轱轆聲交相應(yīng)和。馬蹄聲日益清晰,三人一起往身后看去,深紅色的宮墻外,一輛樸素的馬車緩緩?fù)O隆?/br>“這輛馬車,應(yīng)當(dāng)是林大人的?!彼就剿G辨認(rèn)了一番,笑著開了口。會讓司徒薌關(guān)注的林大人,朝中只有一個,大學(xué)士林素。先下來的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他有一雙溫和的雙眼,當(dāng)他看過來的時候,你只會覺得舒服,卻不會覺得冒犯。同時他也不像一般中年人那般垂顯老態(tài),唯一能證明他年紀(jì)的,或許只是他鬢上的些許白發(fā)。韓青仔細(xì)地打量了他幾眼,又和身邊的韓世忠、司徒薌作了對比。心下暗嘆,難怪能生出林昀那樣俊俏的兒子,這人年輕時一定也是一個帥哥。當(dāng)然,從他爹現(xiàn)在還殘存的顏值來看,他爹年輕時一定也是一個帥哥。馬車緊接著下了一個人,這次可熱鬧多了。林昀還沒站定,身邊便圍上了一圈。韓青只來得及看見林昀尚佳的面色,緊接著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林賢侄還是這般受追捧。”司徒薌贊嘆了一句,不知有意無意,他朝韓青看了一眼。看我做什么,我又不可能嫉妒。主角這種生物,向來是你認(rèn)真就輸了。韓青心中腹誹,不再看林昀,轉(zhuǎn)而看向林素。對方也一定注意到他們了。“林昀一向是年輕人中的翹楚?!表n世忠面無神色地贊賞一句,由于他和林素向來不和,也沒人知道他這一句話是假意應(yīng)付還是真心贊賞。“宴會快開始了,我和墨兒先行一步?!?/br>“是極,差點忘了正事。”司徒薌站在原地點點頭,看著韓青的背影,眸中神色不定。一山不容二虎,如今朝中年輕一代以林昀為首,韓世忠卻找了個許知墨出來,是妄想插手下一代的權(quán)利紛爭嗎?那就看看,是這個早就名聲在外的林昀厲害,還是這個剛出茅廬卻捉摸不透的許知墨厲害。林素負(fù)手走了幾步,等到身后的人跟上后,才緩慢地開口?!皠偛彭n大人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你可看仔細(xì)了?”“略有注意?!绷株勒Z氣平靜,可他的心卻并不平靜。剛才不過隨便掃了一眼,卻在看到那人的樣貌后怔愣了一瞬,男子樣貌出眾到那種地步,著實少見。但真正引起他興趣的,是他的眼神。他看他的眼神平靜無波,這種人,要么是清冷出塵的高人,要么是心思詭測的俗人。前者可以為友,后者······只怕有一番爭斗了。只希望,新出現(xiàn)的那個人不會影響到韓大人的態(tài)度,他們?nèi)缃竦木謩?,禁不起一絲損失。“有空可以接觸一下?!绷炙匾膊患m結(jié)這人,他與韓世忠當(dāng)了一輩子的對手,有些事反而更能輕易看清楚。比起異軍突起的那個年輕人,他們更需要關(guān)注今晚的宴會?!澳闩c蠻人接觸漸久,應(yīng)當(dāng)摸清楚了他們的脾性。如今你在朝中是青年英才,又是我的兒子,只怕有不少人會把你視為眼中釘。”在這時候站到風(fēng)頭浪尖,等于自尋死路。但有時候生路也是在死路中走出的。韓青早就知道皇帝沒有實權(quán),但只以為最多是受一下權(quán)臣的鉗制。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見證這樣一幅畫面。宴會設(shè)在御花園,文武百官和蠻人坐定后,便有御侍魚貫而入,隨后一雙明黃色的靴子出現(xiàn)在視野中。韓青跟著眾人低頭行禮,整齊的祝賀聲響起,震得韓青耳朵疼。“眾生平禮?!甭杂行┕之惖穆暻豁懫穑n青估計是因為變音期的緣故。也正是這樣的聲音,沖淡了他心中才升起的肅穆感,反而有些莫名想笑。“這次哈爾赤王子率族人來長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