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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顯然這是積病已久的問題,以前爹還能混在這群人之中,時不時引導(dǎo)朝中的局勢。現(xiàn)在爹態(tài)度不明,這群人也沒幾個肯聽他的話了。他爹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如今坐在上首的小皇帝了。趙軻狠狠砸了砸桌子,讓下面的眾人一瞬間安靜下來。“夠了,吵什么吵。此時等再探查一番再給諸位一個交代,現(xiàn)在,不準(zhǔn)說有關(guān)薛將軍的任何事。”夠霸氣!韓青心里贊嘆一聲,但這只是強硬地終止這一切,而想要堵住百官的口,那是不可能的。從林昀之前被天下唾罵的情況來看,只要這件事沒有一個句號,薛家是出不了這個泥潭了。但那又如何?在心底心疼薛婷一秒,韓青就打算不去管這件事,有那個閑心,他不若去想想怎么讓徐嫣出來。這傻姑娘,一直站在里面,這下傻了吧,走不掉了。但韓青實在少算了徐嫣這姑娘的腦回路,更懵逼的是她的身份。什么叫徐家后人?“司徒大人,沒想到吧?”徐嫣笑著用針抵著司徒薌的脖子,“當(dāng)年你靠這張嘴說死了徐賀,如今,可想好了怎么死?”“徐家人?!”司徒薌咽了咽口水,顫抖著想要退遠些的,但針就抵在那兒,能退到哪去?“放肆!”趙軻一聲厲喝,可從他悠閑的臉色看,他根本就不著急。司徒薌一看趙軻這臉色就知道他不會管自己,其他人也是,如今,他只能自救。“你這妖女!是不是你故意用薛家的匕首,想栽贓給薛將軍,好讓我們自相殘殺?”薛莊毅眼睛瞪大了一會,卻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一個臺階。“對付你,用的著?”徐嫣移了移細針,意思不言而喻。圍在殿外的人越來越多,徐嫣心一發(fā)狠,手上也加了力,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你別亂來!”司徒薌徹底慌了,他奮斗這一切,可不是為了死后享受的。若是現(xiàn)在死了,他之前做的又有何意義?“薛將軍救我啊!”“晚了,今日我就為我爹報仇!”徐嫣發(fā)紅的眼睛看了看薛莊毅,他還在猶豫,她卻不會。“等等,當(dāng)時對付你爹的是韓大人啊!”這一波三折的,趙軻表示看戲看的很開心,韓青卻不好了,怎么扯到他爹身上了。“先殺你!”徐嫣卻沒有一絲動搖,今日雖是慌忙之舉,可能殺死一個貪官,還能為父報仇,她就是死也值了。從來不曾心軟,一如他們當(dāng)年對付她爹,一如她今日報復(fù)回去。徐嫣看著針上的一點殷紅,微微閉上眼睛。大仇得報,她卻仿若吃了苦膽,從眼角苦到了心里。“閉上眼睛,你好自覺?!痹S知墨調(diào)笑的聲音傳來,徐嫣猛地睜開,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在做夢。她怎么在天上飛!“煩人?!表n青嘟噥一句,摟著徐嫣避過身后的箭枝,一個借力,就飛快地消失在了眾人眼前。“是那個刺客。”薛莊毅心情沉重,“他們果然是一伙的。”“司徒大人今晚的犧牲讓朕痛心,但他也探查到了暗殺的真相。如今,諸位可還有疑惑?”趙軻緩緩站起身,走到司徒薌面前。鼻息一探,果然死了。倒是可惜了,他還沒想個法子抄家呢。“陛下圣明!”此時陛下分明黑白顛倒都要護薛家人,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本就是墻頭草的一些人心頭猶豫了一瞬,決定還是看局勢走接下來的路。或許,這次中虛的楚國真的可以興盛起來也不一定。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徐嫣:頭上是風(fēng),腳下也是風(fēng),有一種成仙了的暢快感。臥槽我穿的是裙子呀!韓青:終于知道那天李白的感受了,一個詞,開心。(發(fā)現(xiàn)自己記不到赤壁賦了……大寫的傷心難受加失望。)第44章第四十四章出了行宮,確定禁軍暫時追不上后,韓青就把徐嫣放了下來。“你是徐家人?”徐嫣挑挑眉,語氣也有些沖,“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聽司徒薌說,當(dāng)年那事與韓丞相有關(guān)。丞相與我有恩,相當(dāng)于父親一樣,有關(guān)他的事,我總要弄清楚?!?/br>徐嫣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笑容也嬌媚起來,“許公子怎么上趕著認干爹,人家愿不愿意還兩說呢。”“你不用把對付常人那套拿出來,對我沒用?!表n青也摘下面具,露出俊朗的面容,“當(dāng)你是朋友,才這樣問你。”徐嫣笑容斂了下去,清麗的臉上帶上一絲苦澀。她雙手抱膝,本就清瘦的身體團成一團,看起來竟有些可憐。“若是不愿說,也可以不說?!表n青有些于心不忍,他問這個問題有往人傷口撒鹽的嫌疑。“只是在組織語言而已。”徐嫣抬頭看了韓青一眼,臉上帶上了一絲釋然?!捌鋵嵰矝]什么不好說的,這事當(dāng)年鬧得挺大,你找個上年紀(jì)的問問估計都能了解個大概?!?/br>韓青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那破笛子拿出來,放在掌心,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配合著這隨意的節(jié)奏,讓自己的心跳靜下來。“早先,我家在京城也算一貴,我爹是當(dāng)朝宰相,我二叔是三元及第的大才子,誰提起徐家都是滿口贊嘆?!?/br>這……韓青手一頓,立馬想到了一個人。真沒想到,他還能碰到徐家人,更沒想到,這兩個徐家人原是一家人。“可韶華易逝,太招人眼了終究會礙了別人的路。那時候我還小,只知道我爹犯了事,被判了斬邢,而我的二叔也被尋了個理由發(fā)配邊疆。我們這些直系家眷也逃不脫干系。因我長得好看,在離京的時候被繡春坊的mama買下,這才僥幸活下來?!?/br>從一個大小姐淪落煙塵,對一個女子來說實在太過悲慘。韓青晃著笛子的手頓了頓,最后伸手在徐嫣頭上摸了摸。“你對我這么親密,又是摟又是摸的,可想過負責(zé)?”徐嫣惡狠狠地打下韓青的手,眼睛一瞪,臉上已有些薄怒。懵逼的韓青:“我只是想安慰你……算了,負責(zé)就負責(zé)吧。但我沒錢,估計得你養(yǎng)我?!?/br>“你想得美!”徐嫣一把推開韓青,“小白臉還想娶媳婦呢,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br>“這時候正是晚上,我做夢有什么不對嗎?美人,等等我~”韓青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著,身形卻移動得很快,始終與徐嫣保持著一步之遙。“大家都知道我在你房中留宿一晚,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明明晃晃的那種關(guān)系,這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了。”“會不會用成語?”徐嫣瞪了韓青一眼,雙手撐窗跳了進去,又馬上將窗戶關(guān)上。“人家要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