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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將他一把抱住,順勢將他壓倒在杜鵑花叢中,笑著咬他的耳垂,“你想殺我是嗎?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想殺我,枉我對你那么好”蘇子陌渾身猛得一顫,驚醒過來,衣衫浸濕大半,一手撫上額頭,只覺頭痛欲裂,口干舌燥難受的很。此時正是夜半,皎皎蟾光映滿了窗柩。蘇子陌雖頭腦不太清明,卻還記得自己那日雨夜的瘋狂,之后的事便不記得了,似乎夢里還見著了聶菀熙,蘇子陌顰起眉,覺得身上一陣?yán)洌讲艍粢姷?,那個拿著劍的人不就是鐸渃,蘇子陌頓時覺得好笑,嘲笑的拍了拍額頭,他居然做夢夢見鐸渃為了他吃醋,多可笑的事,蘇子陌自嘲出聲,撐著手臂往床頭靠了靠,卻恍然覺得似乎誰的手臂繞在他的腰上。盡管蘇子陌頭腦有些糊涂,但還記得自己當(dāng)下處在什么境地,敢進(jìn)他房間,敢毫無顧忌的抱著他的除了鐸渃,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蘇子陌垂著頭,緩了半日,伸手去拿鐸渃的手。“醒了”鐸渃一動,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摸摸蘇子陌的額頭,“燒退了”順口不耐煩道,“你怎么這個時辰醒了,擾得我也睡不好”卻下床點(diǎn)了燈,坐在床沿上靜靜的看著蘇子陌。“看什么”蘇子陌嗓音低啞,伸手將鐸渃的臉推向一側(cè)。鐸渃一把握住蘇子陌的手拉起貼在臉頰上,蘇子陌驚詫得看著鐸渃,心里頓時覺得格外惡心,抽回手,下意識的扇了鐸渃一耳光。若是往常,鐸渃必定冷笑著扇回來,只是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只冷清得抬眸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桌邊倒了杯水,又回來坐在床邊,盯著蘇子陌看了一會,將水杯遞到蘇子陌手里,“喝水”蘇子陌心里受寵若驚,卻不曾將那份疑惑掛在臉上,默然接過水杯,垂頭看著手指刮水杯的邊緣,“你怎么在這里?”按照約定好的,今天鐸渃不該出現(xiàn)在蘇子陌的攬月軒里,但他還是在,雖然鐸渃并沒有做什么,他心里也清楚一點(diǎn),鐸渃可能是擔(dān)心他才留下來,可是,他自己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鐸渃托著水杯底強(qiáng)迫蘇子陌喝了大半杯水,“嗓子都啞成什么了,還那么多話”寵溺的摸摸蘇子陌的頭發(fā),涼涼道,“我也不想在這里,只是你病的厲害,說不準(zhǔn)會死了,以你這種身份,我怎么允許你死在我的攬月軒里”一手拍了拍蘇子陌的臉頰,“別多想了”“哦”蘇子陌本也不指望鐸渃會對他有多少好感,仔細(xì)想一想,也確是如此,他這種身份,若不是還有點(diǎn)價值可用,怕是早已讓鐸渃扔在大街上了,他心里可不曾妄想什么,只一心的想著離開這塊喧囂的土地,擇一處幽靜的地方逍遙自在。既然心里不曾有過妄想,蘇子陌臉上的神情也格外平靜,卻看得鐸渃心里十分惱火,一把奪過蘇子陌遞到唇邊的水杯,咣的一聲順手扔在門坎內(nèi)。蘇子陌怔怔得看著鐸渃,也有點(diǎn)生氣,“誰又招你了?”卻并不打算向鐸渃妥協(xié)什么,一翻身,啊呀叫了一聲,此生,蘇子陌最熟悉的便是情事之后的感覺,方才醒來便覺得身上不舒服,此刻清醒過來,倒是悟的很快,恨恨的咬牙,手指抓著被角,冷笑道,“到底是王爺啊”卻又閉了嘴,靠著床頭,闔著眼睛自己生氣。鐸渃見蘇子陌生了氣,反而笑了起來,走到黃梨木桌旁,又倒了杯水,過來強(qiáng)拉起蘇子陌又灌了他半杯水,“這會兒有力氣跟我生氣了是不是?”蘇子陌卻不理他,鐸渃定定的看了蘇子陌一眼,伸手一推他的額頭,“怎么,病了一場長脾氣了,敢給我臉子看”“不敢”蘇子陌連眼皮都不曾抬,手臂搭在額頭,似乎要睡了過去。鐸渃看著蘇子陌疲憊的神色,不由自主的伸手摸蘇子陌的額頭?!案墒裁??”蘇子陌睜眼抓著鐸渃的手臂,眼底掠過一絲凌厲?!皼]什么”鐸渃靜靜的看了蘇子陌一眼,別頭看了看窗前落下的月光,“天還早,睡覺”踢了鞋子,爬到床內(nèi),伸手要摟蘇子陌的腰,原本閉了眼睛的蘇子陌,瞬時睜開了眼睛,“松手”說時掙了掙。“你若有力氣計較這些,不如我們加深一步對彼此的感覺如何?”鐸渃將下巴抵在蘇子陌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唇邊帶笑得調(diào)戲蘇子陌。蘇子陌安靜了,身體也緩緩放松下來,鐸渃輕手將蘇子陌朝懷里攏了攏,靜靜得聽蘇子陌輕淺的呼吸聲。鐸渃忽然覺得如果能與蘇子陌一直相擁下去,其實(shí)也不錯,這種安靜沉謐的感覺讓他心底有種沉醉的感覺,渴望著這種感覺的延續(xù),但他心里明白,眼前的一切說白了,不過是鏡花水月,虛妄一場。天邊初陽斜照窗柩,東墻下垂柳輕搖,支起的西窗上落下一只黃雀,在窗臺上跳來跳去。司文炫平躺在攬月軒的屋頂上,拿著半枝柳葉遮在面上,一手枕在腦后,一手勾著一壺酒在半空中晃蕩,輕淺的風(fēng)散開了他的發(fā)。第二十二章故友現(xiàn)已是六月中旬,蘇子陌來鐸渃王府上已經(jīng)過了三個月左右,按照以往鐸洛的性格,應(yīng)該早就來到鐸渃的府上,將蘇子陌給帶走的,這次偏偏遲了這許多時候,鐸洛在想什么?司文炫啟開眼睛,漫無心思得盯著天邊卷起的流云,如今他是越來越看不透鐸洛,難不成他忘記了曾與他定下的約定?司文炫坐起身,心煩的皺了皺眉心,喝了口酒,又躺了下去。雖是清早,但因處在夏日,這清早的風(fēng)也只涼了半晌,便逐漸變得溫?zé)崞饋?。蘇子陌生病剛剛有些氣色,心寧下來,連人也整個懶了,直睡到辰時末刻,也不見他要醒的樣子。木里雖有些顧忌鐸渃,但他畢竟還是鐸渃親點(diǎn)照顧蘇子陌的人,因此,木里即使知道鐸渃安歇在蘇子陌的攬月軒,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見鐸渃,只是奇的是,鐸渃見著木里卻不曾再提先前的事,倒讓木里心里十分不安。木里立在院角的垂柳下,有些猶豫,先前來了三次,皆被鐸渃趕了出來,這第四次是否也會被毫不客氣的攆出來,又惹得鐸渃吹胡子瞪眼睛,罵他不懂規(guī)矩,木里覺得自從蘇子陌來到攬月軒,鐸渃變得越加的喜怒無常,越來越難伺候了,若只木里一人也罷,挨打受累也只當(dāng)是鍛煉身體,但他偏偏還戀著只拖油瓶,為了今夕,他也只得咬牙忍了,木里想到今夕,不由自主嘆了口氣。司文炫在醫(yī)術(shù)上造詣不淺,在武功上也是十分出色,因此一向耳聰目明非比常人的司文炫聽見木里的嘆氣聲,便笑著坐了起來,興致極好的看著院里的木里。清風(fēng)拂,垂柳斜,金光碎滿院。司文炫一直有心要幫木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