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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覺得如何。陸欣聽了卻覺得刺耳,她柔柔開口,“我倒是覺得齊王殿下像高潔的蘭。” 她隱下后半句話——有德者佩之。 這個說法也不錯,小娘子們笑嘻嘻。討論美男子,正是她們這種年紀喜歡的話題。嘰嘰喳喳,話題很快從齊王扯到長安城里出眾的美少年們?nèi)チ恕?/br> 大概只有盧云聽出來陸小娘子的言下之意,她對著陸欣微微一笑,兩人相視一眼,竟有種心有靈犀之感。 ☆、第38章 偶遇純屬偶遇 安樂公主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 她穿了大紅窄袖的翻領(lǐng)胡服,削肩窄袖小腰身,身段嬌俏玲瓏。她手足上掛了金玲,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來,一路叮叮當當,引人側(cè)目。 饒是陸回來之前就聽聞長安風(fēng)氣如此,看見安樂公主的行事打扮,還是皺了眉頭。 傅明璋他們幾個則是早看習(xí)慣了,并不覺得有何不妥,笑著向安樂公主行禮。 安樂公主胡亂點點頭,就沖進了里間。她來得晚了,急著找傅明珠去玩,根本不想耽擱一點半點的功夫。 “阿玥,你沒有忘記幫我準備蓮燈吧?”安樂公主抓住傅明珠就問,她一雙皇家人標志性的鳳眼睜到最大,那期盼的小眼神跟阿左阿右討食吃時如出一轍。 “當然不會忘記了,不就放在那機子上,”傅明珠鎮(zhèn)定地抽出手臂,一指墻邊,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臂從安樂公主懷里抽離。 那什么,剛才安樂公主那樣緊緊抱著她的手臂,將她手臂按在那不能描寫的軟綿綿的某處,就算她不是個男的,在這么熱的天氣里,也想爆一爆血管吶。 要知道,安樂公主可是典型的童/顏/巨/r。 小籠包老羨慕啦。 安樂公主可沒發(fā)現(xiàn)傅明珠的小動作,歡喜地撲過去,從中拿起紅得像火的那盞重瓣蓮花燈,“是這盞吧?” 中元夜放的河燈,最好是蓮花燈,不論信佛還是信道,蓮花在兩家都是圣潔之物,是以蓮燈成為信徒們的首選。只是蓮花就長成那般模樣,要想在蓮花燈上別出新意還是挺難的。只有在材質(zhì)上下功夫。 傅明珠給安樂公主準備的就是用大紅細絹做花瓣,繡了金線為紋路的絹制蓮燈。蓮瓣重疊,紋路逼真,此燈勝在精致華美,又是安樂公主最喜歡的正紅色。 果然,安樂公主一眼看中。 沒得說的,人都到齊了,那就走吧。 一群提著蓮燈的俊男美女美女走出去,引得回頭率無限高。 在這看臉的世界,美人們總是要多得些便利的。都不用傅家健壯的家將們開路,人潮擁擠的麗水邊就有人給空出空位來。 傅明珠點亮手中蓮燈,將折成梅花方勝的紅簽放入燈內(nèi)。然后小心地將燈放入清涼的水中。 她為自己準備的燈只是一盞造型最普通的粉色蓮燈,不出眾,不顯眼,就如同她寫在紙上的心愿,“平安和樂”。 被滿河面的蓮燈映得五光十色的麗水波浪輕揚,漣漪淺淺,將她放入河里的燈緩緩?fù)七h。 傅明珠站在水邊,看著那盞燈漸行漸遠,很快就混入蓮燈叢中不見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蓮燈被點亮,夜里的麗水上是一場浩大的花的盛宴,無數(shù)的蓮,紛紛盛放,又有無數(shù)的蓮熄滅了,黯然沉入水底。 “我的燈漂了好遠都沒有熄!”安樂公主緊緊盯著她的蓮燈,直到分辨不出來了,才是歡呼著挽住傅明珠的手臂,“胖珠子你準備的這盞燈真是太好啦!我去年的那盞才漂了一會兒就沉水里去了。明年你也要幫我準備一個!” 胖珠子出品質(zhì)量很不錯,安樂公主迫不及待預(yù)約下一年的燈。 嗯嗯,傅明珠連連答應(yīng)。 盧道音也來搶關(guān)注,“小姑姑,我明年也要!”最討厭公主了,每次一來就跟她搶姑姑。 好好,多做一個燈不算什么。傅明珠點頭。 ———————————————————————————— “皇兄,為什么要換地方放燈?”吳王一邊走,一邊問道。他這會兒手里提著一串兒蓮花燈,紙糊的,絹制的,木頭的,竹子的,應(yīng)有盡有,都可以擺攤叫賣了。 本來在那邊放得好好的,皇兄卻突然說要換地方,吳王很不解。當然了,只要是跟皇兄在一起,在哪里放燈都無所謂啦。┑( ̄Д ̄)┍ 齊王不答,他遠遠就看見她亭亭站在河岸邊上了。 夜風(fēng)吹動她的衣裙飛揚,叫人想起里的句子,“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又或者是那一句,“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傅明珠似有所感,回首望去,但見燈火闌珊之處,那人容顏勝雪,清絕極艷,令人不敢逼視。 他似乎彎起唇,微微笑了,風(fēng)姿翩翩地從人群中向她走來。 受不住那美色沖擊,傅明珠低下頭,齊王的美色真是名不虛傳。 “胖珠子,你許了什么愿?”齊王在傅明珠身前站定,低眼看她。她的頭發(fā)很美,烏黑亮麗,光可鑒人,梳成一團俏麗的單螺髻,在夜光里熠熠生輝。 風(fēng)吹來齊王身上悠遠淡雅的香氣,縈繞鼻尖久久不去,傅明珠只辨得出來,那香里除了松香,還加了白檀。 “平安和樂,”傅明珠抬起頭看他,努力做到大大方方。 “是么,”齊王的清冷的聲線變得柔和。 傅明珠驚嚇地看見他伸手往她頭上而來,一時忘了躲避。 “這花都枯萎了,”齊王從她頭上取下那朵粉色重瓣木槿,拈在指尖,遞給她看那因為缺水而蜷縮了的花瓣。 哦,傅明珠了解地點點頭,原來是齊王殿下看不慣,她這么粗糙地戴著枯萎的花啊。 小丫頭盈盈的眼中映著璀璨的燈光,她仰著頭,看著他,滿是單純的信賴。 齊王忽而一嘆,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白玉瓶,“這是白玉清淤散,你用溫水調(diào)了,涂在傷處,不出兩日便好。若是不怕痛,揉開了更好,次日就不見痕跡了?!?/br> 傅明珠卻沒怎么聽見齊王跟她說什么,她被齊王修長漂亮的手指吸引住了,真是,美得比那細頸白玉瓶的線條還優(yōu)美好看呢,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 “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齊王忍不住搖頭,這說著話呢,心思就不知飛到哪里去了。打小就是這毛病。 “嗯嗯,”傅明珠回過神,胡亂點點頭。 “那你復(fù)述一遍給我聽聽。”齊王一臉正經(jīng)地要求道。 ∑(っ°Д°;)っ殿下,你剛剛說了什么,窩不造啊! 傅明珠趕緊低頭,表示我很慚愧。 齊王耐心地重復(fù)一遍,然后問她,“這回記住了?” “記住啦!”傅明珠清脆答道,“謝謝七表兄!” 齊王正待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