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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點天少和梁志成早已分析過。玨汶一定是派巴圖去執(zhí)行某項任務(wù),殺了對方全家還是擄走對方的孩子做人質(zhì)都是有可能的,結(jié)果巴圖抱著對方的孩子消失了,再沒出現(xiàn)。這個對方是誰,倆人曾列出無數(shù)名單挨個探討,最后不得而終,那幾年玨汶的仇人太多,倆人還尚小,很難吃準是誰。不過那是之前的分析,現(xiàn)在白音突然間變成了玨汶的親子,天少覺得指定是對方先擄走了白音,然后玨汶派巴圖去擄走對方的兒子來做交換,結(jié)果巴圖擄錯了。梁志成有他不同的看法,擄錯了說得通,玨汶視小兒子為珍寶,誰也不讓見,巴圖不認得情有可原,但誰會讓自己的孩子和人質(zhì)住在一起?這一點確實不通,可無論如何白音的存在對天少來說有一定的威脅。這次突發(fā)事件告訴天少,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一切,如同一個玻璃球,只要有人拍一下,馬上支離破碎。除病除根兒,治愈表皮,代表著這惡疾稍稍不注意就會復(fù)發(fā),另自己毒發(fā)身亡,他必須即刻快準狠地斬除一系列隱疾,排除異己,讓自己再無后顧之憂,可這世間哪有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道理。世事難兩全,有得必有失,你愛吃芝麻,但你覺得西瓜大,西瓜更有價值,它能解渴,能潤喉,而芝麻....好像嚼不嚼也...更何況這粒芝麻天少都不確實它是帶毒的還是無害的。如今白音就是那粒芝麻,權(quán)力金錢地位則是那顆西瓜!天少如何選擇?顯而易見。天少是稀罕白音,為白音天少也愿意付出,只是一旦危險到自己,任誰也要考慮一番,更關(guān)鍵的是天少摸不透白音的心,這讓天少很不安。梁志成問天少,“你舍得?”天少說,“舍不得,可不舍他,恐怕就要舍自己了?!?/br>權(quán)力使人腐化,金錢使人迷失,任何人一下不小心便會掉入其中,被牢牢桎梏,突然出現(xiàn)某個人,或許會讓你明白,你一直以為你想要的東西,其實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也或許突然發(fā)生的一件事兒,會讓你陷入更深的沼澤中,無法自拔。這時的天少已經(jīng)覺察出這一點,只是天少還沒大徹大悟,他需要時間,需要一個人來帶領(lǐng)他走出誤區(qū),可惜時間沒有等天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天少陷入了更深的沼澤,邁入了更深的誤區(qū)。回到公館,天少瞧見了坐在沙發(fā)上打瞌睡的老管家,“怎么不回房間睡?”老管睜開眼道,“小天昨晚小姐...”天少打斷,“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昨天玨家瑩一來,老管家就撥了天少的手機,天少掛斷關(guān)機后,老管家一直坐在客廳等到現(xiàn)在。“她硬要往里闖,我一個下人攔不住,也不好叫人轟她走?!?/br>“在我眼里你不是下人?!碧焐龠呁鶚巧献哌厖柹?,“今后任何人來了都不準踏入我房間半步,包括老爺子,再有下次,你可以回家養(yǎng)老了?!?/br>推開自己的房門,天少坐在了床邊,天少記得很清楚,那一日,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回來,然后他吃了白音親手做的糕點,鉆進了白音的被窩,和白音說,我們一起住吧。今日的白音依舊睡的香甜,睡姿依舊趴著,不同的是白音沒有裸背,穿著很緊實的黑色棉t恤,好像自從和他住一起,白音從未有過一天是光著睡的,大概白音對自己也沒什么安全感吧。不對,天少突地想起,有一天,白音是一.絲.不.掛和他同眠的,昨晚,對,昨晚他們做了很長的前奏,白音卡住他的脖子問,玨伏天舒服了嗎?那眼中強烈的占有欲,天少一閉眼,瞬間能回憶的分毫不差,多少眼白,眼白中的黑瞳占據(jù)多少比例,黑瞳中是怎樣的色彩。有一點點喜歡自己么?有么?天少挨住白音躺下,沒往被窩里鉆,不敢,怕太留戀里面的溫暖。自己本就是戰(zhàn)栗在寒風(fēng)中的孤葉,憑什么奢望有一個家,多出一個人來讓自己攝取溫暖,憑什么?天少隔著被子手搭在白音腰間,最終緊緊抱住了眼前的人,可是好想!好想!真的不行嗎?白音如那天一樣,迷迷瞪瞪睜開眼,翻身躺平,看看天少,“才回來?”“嗯?!碧焐傺劭粢琅f紅了,不過天少沒抬頭,“白音我想吃你做的糕點了?!?/br>“晚上給你做。”白音往上躺了躺,“別再抽煙了,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你陪我么?”天少閉著眼。白音低頭瞅瞅天少灰蒙蒙的臉,“嗯”了一聲。天少騰地彈了起來,“白音我?guī)阕w機吧?!?/br>白音,“....”天空瓦藍瓦藍地,反正此刻天少眼中的天空是這樣的,好藍!好清!天少又仰臉望了望,早晨的陽光微弱,但天少被刺著了,直覺眼睛難受的閉都閉不上。直升機緩緩上升,天少雙腿微微分開,讓白音背對他而坐,依偎在他懷中,他要帶白音做許多事情,在他們都還在的時候和白音真正的談回戀愛,把他這一生所有的愛都濃縮在這幾天的歲月里。“想學(xué)嗎?”“不學(xué)?!?/br>白音感覺這飛機有些不穩(wěn)地在搖晃,“玨伏天你別亂動?!?/br>“白音遇到你,我不后悔?!碧焐僬f,抓著cao縱的手動了動,“你后悔么白音?”直升機轟轟地響動和天空中流動的白云讓白音有些亢奮,頭高高地抬起,手向空中抓去,“什么?”“傻瓜?!碧焐偃滩蛔妨耍劭魶_刺著熱意,“我們離天空還遠著呢。”天少能看出來,白音是喜歡這種感覺的,“想不想學(xué)?”“我試試?!卑滓粢慌ゎ^握住了天少手中的cao縱桿。天少騰出一只手摁住白音的頭,轉(zhuǎn)向自己,“白音怕死嗎?”機身瞬間開始搖晃,白音望進天少黑沉沉無半點亮光的眼底,“你怕嗎?”“怕。”天少迷人地笑笑,另一只手松開駕駛桿,“可有你在,我好像不怕了。”直升機在空中劇烈的左右晃動,白音喊,“玨伏天你別放手啊?!?/br>天少狠狠地封住了白音的口,為什么是他?為什么偏偏是他?天少依稀記得,8歲那一年因半月之久沒見過玨汶,跑去玨汶的私宅找玨汶,玨汶坐在書桌旁,懷里抱著個小娃娃,小娃娃真的很小,他安靜的坐在玨汶的雙腿上,手歪歪斜斜握著毛筆,在宣紙上胡亂地畫道道。他和黑黢黢瞇瞇眼的自己一點兒也不像,他皮膚那么白,眼睛那么大,看到自己進來,只是望了自己一眼,再沒理過自己,瞅著就很牛逼的樣子。可爸爸那么喜歡他,還把他抱在懷里,自己卻從未被爸爸抱過,因為自己長得丑么?“小天畫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