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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憔悴消瘦,這讓梁志成很害怕,更瘆人的是天少每天一到下午就會來公園買個棉花糖跟個小孩兒一樣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吃,吃完天少也不走,直愣愣坐到天黑。天少這般,梁志成又怎會不跟著難受,天少憔悴,他也瘦了,那黑黑的眼窩,一看就知道近日沒休息好。梁志成知道天少舍不得白音,可事情發(fā)展到此時,不舍也要舍,緊鑼密鼓的籌劃,和孟靈閃電般的訂婚,天少已把自己推上了制高點,只能繼續(xù)前行,不能后退,因為沒有臺階可以讓天少踏,稍稍退一步,天少都將一腳踩空摔得體無完膚。“伏天..”梁志成有些哽,“一切安排妥當(dāng),你....可以和白音談之前的謀劃了..”“妥當(dāng)了嗎?”天少打斷,抬頭瞅了眼梁志成,“我想訂副棺材,棺材訂好了我才行動。”“伏天,我求你了,別這樣?!绷褐境擅妥プ约旱念^發(fā)。“我是說真的。”天少很嚴(yán)肅的表情,“白音說要很大的棺材,他喜歡安靜,所以那天我說...我說..我說...志成我好冷...你說白音自己躺在棺材里會不會冷...他會不會害怕..他..他..”“不要再說了。”梁志成一把抱住了天少,天少沒哭,他自己先流淚了,這究竟是什么孽緣啊!“我..我...明天去做,肯定不讓白音凍著,不讓別人吵到白音。”“哦?!碧焐兕D了一下,“志成你知道嗎,白音其實很會做飯,也很會疼人,他..他對我..你說他為什么不喜歡我?”“伏天.....”梁志成嘴張了半天就是再無法吐出半個字。“白音背上有很多疤,是我打的,屁股上也好多,你說我讓他打回來,他會喜歡我嗎?其實他那天也打我了,當(dāng)時我..我..我真的很想和他說你打我吧,打死我,只要你能喜歡我,可他走了,沒回頭,志成...”梁志成臉杵在天少的脊背,哇一聲哭了,“伏天我要瘋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讓這一切快點兒結(jié)束吧.......”天少看了眼手機(jī)理都沒理哭得抽抽搭搭的梁志成,拔腿跑了,因為天少收到了白音的短信,很簡短的幾個字。[玨伏天請馬上回家!]天少憔悴的臉閃著明亮的光彩,他穿過一排排綠茵茵的樹木,跳過腳前的花壇,壓過和白音一起走過的道路,出了公園的門,踉蹌著上了車。白音!白音!這兩個字像鑼鼓一樣敲打著天少狂跳的心,什么計劃,什么訂婚,天少早忘得一干二凈,天少只知道白音喊他回家了。天少進(jìn)門時,白音正在往小圓桌上擺那黑乎乎的糕點,白音差點兒被撲過來的天少撞趴在圓桌上。天少鐵一般的手臂勒住白音的腰身,直讓白音大喘了幾口氣,才說得上話。“回來了?”“嗯!”天少看看白音的的嘴,鼻子,眼,心疼又激動的一下下挫著白音慘白的臉,這個人怎么瘦成這樣了,是因為自己嗎?是嗎?白音怔怔的望著天少,蹙了蹙眉頭,這個人好瘦!好憔悴!垂眸想了想,白音還是說出了他要說的話。“玨伏天我和玨家棟已經(jīng)開始....”天少僵住了,聲音冷的讓人發(fā)抖,“你他媽碰毒品了?”“對!”白音說,“我們可以馬上..”實際沒有,白音瘦成這樣,完全是想事情想太多和擔(dān)心巴圖的安危所至。“我要說不呢?”天少一腳踹飛桌子,狠狠捏住了白音下巴,恨,好恨,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口口咬碎,喝他的血,吃他的rou。白音注視著天少死灰的臉,抓住天少的手腕掰離開自己的下巴,打開衣柜,再一轉(zhuǎn)身手中多了注射器和瓶小小的液體。針頭插入瓶口,液體抽出,沒等臉色大變的天少上前阻止,針頭已插入白音手臂間的靜脈中,被白音用力按下。皮一陣發(fā)麻,眼前一片模糊,有個人影向他撲來,白音緩緩閉眼倒了下去,“玨伏天...”為了使天少更相信白音,玨家棟給白音準(zhǔn)備了高純度的新型毒品,其實天少根本不會去檢查這毒品有多純,還是這是不是毒品,因為天少已經(jīng)被白音嚇得不能思考了。天少抱著雙目緊閉全身痙攣的白音坐在浴缸里,蓬頭中冰冷的水順著倆人的頭頂身體,溢滿浴缸,蔓向地面............渾身濕透的天少一遍遍吻著白音額前的濕發(fā),撕心裂肺的痛,痛的天少只想一刀捅死自己,他想到梁說的那句話,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讓這一切快點兒結(jié)束吧.......懷里的人還在抖不停,天少輕輕摩挲著白音的臉,癡望望看著前方喃喃,“不怕白音,不怕,很快這一切就會結(jié)束....我聽你的,我真的聽你的..”太過強烈的刺激讓白音昏不醒陷入了重度幻覺,他根本聽不見天少所說的話。他去了個極美的世界,那里沒有沒有汽車,沒有高樓大廈,沒有硝煙,藍(lán)藍(lán)的天,綠綠的草,滿山的油菜花,山腳下是成群的牛羊,他和以前一樣無憂無慮走在山寨的土路上,巴圖站在一片油菜花中滿頭大汗向他招手...........白音快來,阿爸在這兒!自己拼命的向他跑去,阿爸!阿爸!我好想你!頭猛地向后仰去,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冰冷的水噼里啪啦打在白音慘白的臉上,天少死死箍住白音的腦袋,自己也緊閉上眼,頭向后仰去。真的是一種折磨!突地巴圖身邊多出來個人,自己定住腳步奇怪的看向那個人,他黑黑的臉,細(xì)長的眼,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的寨服,頭上還裹著一塊刺繡的花布,陽光把他的臉照得黑亮黑亮的,他眼巴巴地問自己。白音你愛我嗎?“我..我...我不.知..道...”白音呢喃,天少也呢喃。“白音我愛你....可我愛得你好苦..我好累...我堅持不住了...”老管家推門進(jìn)來被這場景驚著了,洗手間的門大敞,水嘩嘩地澆著兩個人的頭和臉,兩人坐在溢滿水的浴缸,白音緊閉著眼腦袋耷拉在天少肩頭,天少傻了似的嘟嘟囔囔,嘟囔的什么,老管家沒聽見,也來不及聽,那水已淹過白音的鼻間了。“你想要他的命啊小天?”老管家關(guān)掉水,耗住白音胳膊,往浴缸外拖。“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天少雙手抓住頭發(fā)自言自語。“水這么涼,先出來吧!”老管家嘆氣,“哎,這是造了什么孽!”天少抱著頭不動,老管家拿毛巾邊擦白音的頭邊道,“孟靈來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