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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就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昨天睡的還好么?”徐渭點頭?!爸x謝?!?/br>“給你帶了早餐,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弊o士姓劉,剛從衛(wèi)校畢業(yè),很年輕。“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工作?”“酒吧唱歌?!毙煳枷戳艘话涯?,抽毛巾擦干,轉頭面向劉護士,“謝謝你照顧我mama?!?/br>洗手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劉護士說,“你的電話號碼多少?我還沒你的電話。”“我不是在醫(yī)院留過聯(lián)系方式?”徐渭放下毛巾。“那我回頭去找找?!眲⒆o士臉紅的有些不正常,找理由道,“你記得吃早餐?!?/br>“你的號碼多少?我打給你?!毙煳即蟛阶叱鲩T拿起手機遞給劉護士,道,“還是你輸?”劉護士倏然抬頭,徐渭目光澄凈。“好啊?!眲⒆o士輸入號碼把電話遞給徐渭,說道,“有事電話聯(lián)系。”“加個微信。”徐渭說。“我的微信就是電話號碼?!?/br>“好?!?/br>劉護士離開,徐渭走回去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早餐邊吃邊玩手機,順便把早餐錢在微信上轉給了劉護士。“那姑娘喜歡你?”徐渭把油條咽下去,轉頭看母親,“有么?”“沒有么?”徐渭對女孩沒感覺,他可以肯定自己對女孩沒有沖動。喝了一口豆?jié){站起來拿水盆洗了一條熱毛巾細致的給母親擦臉和手,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我不阻止你早戀?!标惲嵴f。徐渭哼了一聲。“你哼什么?”“不哼什么。”“你把高三讀完?!标惲岷鋈徽f。徐渭倏然抬頭。陳玲握住徐渭的手,“徐渭。”徐渭又垂下頭給她擦手。陳玲說,“賣房賣店,怎么都得把書讀完?!?/br>“對方一死一傷,賣房的錢也只夠賠償他們。”徐渭到底還是把這話說出來,“我爸把店轉給了秦叔,人家有協(xié)議,我爸有簽名。”陳玲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徐渭說,“你好好的養(yǎng)傷,別想那么多。我現(xiàn)在的工作也能學到很多東西,比音樂學校不差什么?!?/br>陳玲再單純也能明白其中利害關系,他們家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徐渭已經(jīng)很難了,她不敢再給徐渭負擔。晚上演出得用吉他,徐渭下午五點就到店里等周斯易,結果到八點半周斯易還沒過去。徐渭不知道周斯易的電話號碼,也是很尷尬。九點,徐渭起身去找主管。主管忙的腳不沾地,徐渭說,“你有周總的電話么?”主管停住腳步,“什么?”“我的東西落他那里了,我沒他的號碼?!?/br>主管目光詭異看著徐渭,半晌后拿出手機找到一串號碼給徐渭,拍了下徐渭的肩膀。徐渭是周斯易點名要留,昨天徐渭又跟周斯易出去再沒回來。他們兩個關系曖昧。“謝謝。”徐渭拿到號碼打了過去,很長時間電話才接通,低沉沙啞的嗓音落過來,“說?!?/br>“周先生?!毙煳颊f,“您今晚來店里么?”對面沉默,徐渭連忙說,“我是徐渭,昨天我的吉他落在您的車里?!?/br>“你來取吧,我在家?!敝芩挂咨ひ粜殊欤坪踉谒X。“麻煩您了。”晚上徐渭借了別人的吉他演出,結束后就騎著自行車直奔瀾灣。到瀾灣是十一點,徐渭被保安攔住。昨天他是開車進去,今天騎自行車,差別可太大了。“你稍等?!北0哺鷺I(yè)主聯(lián)系。徐渭長腿踩在地上打開手機看到老貓發(fā)過來的信息,要小高考了,他最近不再到處演出。徐渭心里有些酸,迅速把手機裝回口袋,他酸的不想去面對。他被拋棄了,他連參加高考的機會都沒有。保安放下電話開門,說道,“你可以進去了。”“謝謝?!?/br>徐渭踩著自行車飛馳進去,周斯易的房子亮著燈,門口停著車卻不是昨天開的那輛。徐渭停好自行車,走過去敲門。門打開,徐渭推門進去卻沒看到人。“周先生?”片刻他聽到開門聲,隨即很輕的鞋子踏在木質(zhì)地板上的腳步聲,徐渭抬頭就看到周斯易。他穿著睡袍,松松垮垮。露出來的皮膚白皙,淺色的拖鞋,腳踝白的發(fā)光。周斯易抬眸,兩人對上視線,徐渭說,“打擾您了?!?/br>周斯易看了他一眼,表情是漫不經(jīng)心。他走到沙發(fā)處坐下,指指對面,“坐?!?/br>徐渭在對面坐下,剛要開口,周斯易拿出錢包扔到桌子上,“去海平買一份素粥?!?/br>徐渭:“……”海平離這里非常遠,五星級酒店。“現(xiàn)在海平的餐廳不對外開放吧?”“這我管不著。”周斯易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從大開衩的浴袍可以看到他筆直的腿。周斯易是有肌rou,他皮膚白,肌rou并不蠻橫,而是秀氣的均衡。他剛睡醒,嗓音沙啞低沉,“買不到你的吉他就別要了?!?/br>徐渭:“……”周斯易抬起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車鑰匙在門口。”徐渭咬牙切齒,簡直想揍周斯易一頓。但周斯易就不強硬,就那么垮垮的坐著刁難他。徐渭呼出一口氣,起身拿了錢包和車鑰匙,轉身大步出去。周斯易支著頭從落地窗戶看到車開了出去,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道,“我的車里還有把吉他,把吉他給我送過來?!?/br>“現(xiàn)在?”“是,半個小時內(nèi)送到我家?!?/br>徐渭一路狂奔到海平,餐廳在這個時間點是不對外開放,徐渭好話說盡他們絲毫不通融。徐渭垂下頭站在大廳,眼睛忽然就紅了。“我哥哥……估計沒幾天了,今天醒來說行吃海平的素粥?!毙煳嘉嬷樕钗鼩膺煅?,一碗粥的演技他這是極限了?!拔摇竽銈儙蛶臀摇?/br>前臺經(jīng)理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看著徐渭可憐,忍不住起了同情心,“我再幫你問問廚房。”凌晨一點,徐渭拎著粥上車。周斯易這輛車是賓利,徐渭也不敢開快,豪車剮蹭一下他半條命都沒了。到家是一點半,徐渭停好車進門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的周斯易,他已經(jīng)睡著。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一張精致的過了分的臉,睫毛濃密。徐渭從沒見過這么長的睫毛,徐渭輕手輕腳放下粥,低聲說,“周先生?”周斯易沒有動靜,他睡的很安靜。徐渭抿了抿嘴唇,轉頭看到玄關靠著的吉他。徐渭走過去拿起吉他要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折回來輕手輕腳去開一樓房間門,里面空空蕩蕩。徐渭又上二樓,總算看到一間像臥室的房間,徐渭從里面找到一條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