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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去超市買年貨吧?”徐渭問。“我買,你忙你的?!标惲峥粗煳迹t疑片刻,道,“你就算不彈琴了,蔡老師對你也是有恩情,快過年了,你過去看看她?!?/br>“我不想去。”徐渭想了想,說道,“周斯易的mama去世的早,是蔡老師把他帶大,牽扯著很多事?!?/br>蔡玉不可能無緣無故照顧徐渭,陳玲意外的有限。“周斯易現(xiàn)在還有親人么?”“沒了?!倍急凰劳炅?。陳玲沒有再問下去。第二天林梵打電話過來要徐渭去工作室見面,徐渭換了短款羽絨服,牛仔褲搭配短靴,拎著包就出門了。他進(jìn)了工作室,前臺領(lǐng)他進(jìn)去。推開林梵的辦公室門,徐渭就看到了歌手劉洋。劉洋看到徐渭也是一怔,說道,“這就是編曲——老師?”“是。”林梵介紹,“徐渭?!?/br>“劉洋,李導(dǎo)?!?/br>徐渭跟人握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李導(dǎo)是誰,一個喜歡拍人性的導(dǎo)演。簡而言之,就是人和性,徐渭這首歌寫對了。李導(dǎo)看到歌的時候,立刻要求見這位編曲,但看到徐渭他就蔫了。太年輕,臉上還稚氣未脫,就是個小孩模樣。“歌要了,其他的你們談,我還有事?!崩顚?dǎo)站起來就走。劉洋一直走的高冷女神范,但近距離接觸,竟然還挺溫柔。跟徐渭聊了一會兒音樂,才起身離開。徐渭看向林梵,不明其意。“這是合同,你看下?!?/br>徐渭拿過合同翻看,單曲版權(quán)費(fèi)是二十萬?!斑@個是行價么?”“對。”林梵點(diǎn)頭。“蕭盛跟我簽的是五十萬?!?/br>“蕭盛真——大方!”林梵扔下筆,“我這邊給不了這個價格,但這首歌是劉洋演唱,李導(dǎo)的電影主題曲?!?/br>徐渭拿過合同翻看,林梵靠在椅子上,手指點(diǎn)了下桌面,“你沒有經(jīng)紀(jì)人?”“暫時沒有?!?/br>林梵似乎也是隨口一問,就沒有再聊下去。徐渭被合同擾的亂七八糟,價格五花八門,以后要走這條路。他得有個規(guī)劃,可徐渭也不知道該怎么規(guī)劃,他不是專業(yè)的,經(jīng)紀(jì)人誰是靠譜的?簽完合同,林梵看徐渭,“真不怕我坑你?”“坑了就這一首歌?!毙煳际掌鹱C件,起身背起包,“我的價值不止這些。”林梵這回停頓片刻才笑起來,“有意思?!?/br>當(dāng)初老貓拿走徐渭的原創(chuàng)歌曲,徐渭也是這個態(tài)度。徐渭有才華,他不怕寫不出來歌,他本身的價值超過一切。老貓拿走他一首歌,也就這一首了。“希望還有合作的機(jī)會。”“希望吧?!毙煳颊f。這個合同簽的徐渭憂心忡忡,他這樣職業(yè)沒有規(guī)劃,就這么隨便寫寫賣賣,永遠(yuǎn)賺不到錢??梢膊缓觅Q(mào)然簽經(jīng)紀(jì)公司,他跟周斯易的合同還沒結(jié)束。臘月二十八,徐渭已經(jīng)在家無所事事的閑了兩天,他忽然明白林梵的狀態(tài)是怎么回事。大腦放空,就是那樣的愚蠢。陳玲從超市回來,拎著大包小包,徐渭連忙去接。“剛剛那個茅時俊跟我打電話了?!?/br>“甭搭理他?!?/br>“嗯,我訓(xùn)斥他一頓就掛斷電話了?!标惲嶙潞攘艘豢谒安贿^他的情緒挺低落,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br>“靠偷朋友的作品才能維持的人,能走多遠(yuǎn)?栽跟頭是必然。”徐渭看到還有兩個禮盒,問道,“禮盒要送誰?”“你給蔡老師送過去吧,不管她是周斯易的什么人,她教過你,對你好。你就得記著這個恩情,不能忘恩負(fù)義?!?/br>徐渭心里梗了一下,點(diǎn)頭,“哦?!?/br>“這兩天就過去吧,過年了,去問個好?!标惲嵴f。“下午吧?!?/br>徐渭磨蹭到下午,打車過去蔡玉家。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蔡玉,蔡玉付諸心血,隨著他的手,全沒了。徐渭站在小區(qū)門口緩一口氣,才走了進(jìn)去。他在門口碰上陳小唯,陳小唯乍然看到徐渭,愣了幾秒飛奔下來一巴掌拍在徐渭的肩膀上,“我以為你小子插翅膀飛了呢!”徐渭疼的表情扭曲,“你撞到我的右手了?!?/br>陳小唯連忙接過禮盒,去看他的右手,“還沒好?”“沒有。”陳小唯的目光沉下去,也不鬧了?!跋冗M(jìn)去吧,我爸媽都在?!?/br>兩人進(jìn)門,蔡玉端著盤子往客廳走,抬頭猝不及防看到徐渭,她怔住。“老師?!毙煳紦P(yáng)起嘴角,結(jié)果笑的眼睛通紅,“好久不見?!?/br>陳明全在客廳喝茶,聞聲立刻回頭。徐渭穿長款黑色羽絨服,高挑挺拔。“你還知道過來?”陳明全說。“一直忙,也沒時間過來?!毙煳颊f,“陳叔叔?!?/br>他們家其實跟周斯易關(guān)系更好,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徐渭出事后,他們集體沉默了,不敢面對徐渭。徐渭知不知道周斯易利用了他?徐渭知不知道自己的受傷意味著什么?周斯易給徐渭的東西,現(xiàn)在全部收走了。十八九歲的孩子,該怎么面對這人生巨大的改變?對周斯易的感情,就是對徐渭的愧疚。“趕快坐吧?!?/br>房間內(nèi)有暖氣,徐渭脫掉羽絨服,蔡玉接走徐渭的羽絨服掛到一邊,“胳膊還沒好?”“嗯?!?/br>“現(xiàn)在還疼么?”“不碰就不疼?!毙煳甲?,陳明全給徐渭倒了一杯茶。“最近在干什么?”“轉(zhuǎn)編曲。”徐渭用左手喝茶,蔡玉看的鼻子發(fā)酸,別開臉。“我沒事?!毙煳颊f,“真的?!?/br>“編曲怎么樣?”“挺賺錢的?!毙煳颊J(rèn)真點(diǎn)頭,一本正經(jīng),“我在編曲界也很紅。”陳小唯端著一盤餅干過來,張了張嘴,“那個最近有點(diǎn)紅的編曲徐渭不會就是你吧?將醒非?;?!”“你猜?!毙煳挤畔卤?,拿了一塊餅干。“我以前就是寫歌的,也唱歌?!敝芩挂状蟾畔铀餍幸魳凡粔蛏蠙n次,就要他參加鋼琴比賽。“現(xiàn)在嗓子不好,就轉(zhuǎn)幕后。”徐渭現(xiàn)在有些氣短,很明顯的缺陷,這次受傷對他打擊太大了。蔡玉聽著心里就很難受。“那也挺好?!?/br>“手臂會留后遺癥么?”陳明全問,蔡玉一肘子撞到他的腰上,陳明全閉嘴了。“應(yīng)該不會?!?/br>徐渭在陳家吃了晚飯,蔡玉又極力要他留宿。“我媽一個人在家?!毙煳颊f,“不回去她要擔(dān)心?!?/br>“那過年我們兩家人在一起過?”蔡玉說,“人多熱鬧,接你mama過來。”“太打擾你們了?!?/br>“這有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