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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是遲疑著:“但……他明明跟我們長得一樣,吃痛了也會哭叫,受傷了也會流血啊。師尊不但要我們吃光他的血rou,還要我們跟他合歡引渡仙力,把他徹底榨干,這,這怎么下得了手?”其他人很是不屑一顧:“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師尊就是怕他哭叫才特意拔了他的舌頭。你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別在這里哭哭啼啼的。舍不得下口就滾遠點,別耽誤我們享受,自從入了仙門大家就被仙規(guī)天條所約束,潛心修仙禁食葷腥還得清心寡欲,我們都快憋死了。如今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塊大rou讓我們隨心所欲的破戒,你居然還舍不得?活該禁欲一輩子吧!”那人哆嗦了起來:“但這明明是個男人,你們也要與他合歡?”其他人嬉笑起來:“師弟你莫非是不懂怎么跟男人合歡?那可別有一番滋味,保準讓你樂不思蜀。要讓師兄們來教教你么?雖然這身子都沒我們啃的殘缺不全了,但臉還能看,也長得不錯。你就看著那張臉盡情泄欲一番,也不枉師尊對我們的一片苦心了?!?/br>云深在一旁聽得渾身冰涼,這是曾經(jīng)在哪里發(fā)生過的事情嗎?這難道就是與他相同的另一位仙靈,這一眾人難道是仙界的修仙弟子?仙界諸君也分三六九等,修仙弟子大都是剛剛擺脫了rou體凡胎,雖然本身得道成仙,但還帶著身為凡人時候的七情六欲。仙界規(guī)矩嚴格,修仙弟子必須禁欲,許多年輕的弟子受不了仙規(guī)的約束,時常偷跑到凡間去喝酒吃rou,或者流連于花街柳巷。仙界不準做這些事情,是因為流連俗事不利于仙者清修,這樣會使得仙元渾濁凝滯,仙力也會遲遲沒有進展或者是倒退。但如果對象是仙靈,那就不一樣了,與他做那些俗事不但沒有壞的影響,反而還能大幅度的增進修為,眾多修仙者自然是趨之若鶩。眼前的這些修仙弟子已經(jīng)全然癲狂了,他們被壓抑了太久,如今只想盡情在這仙靈身上瘋狂泄欲,不僅要對他做yin亂之事為自己引渡仙力,更要吃他的rou,吸他的血!云深也早知道仙界諸君并非個個都仙風道骨,也有許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但到底是哪個仙君居然容許自家弟子做出這種傷風敗俗極盡下作的事情,又或者……這就是仙靈在仙界的真正處境?正如這些修仙弟子所言,仙靈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個人形的東西而已。如果不忍心吃他,就兩眼一閉把他當做一顆人參果,物盡其用盡情的享受就可以了。反正,仙靈不老不死,即使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氣,也依然能吸取天地精華恢復原樣的。日日承受著非人的折磨,卻又無法死去,這就是仙靈在仙界的真正命運嗎?云深臉色蒼白,他聽見那些修仙弟子們在yin笑著,他們吃飽了仙靈的血rou,又開始輪番玩弄他血rou模糊的身體。在最原始的欲望之下,這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都瘋了,被拔去舌頭的仙靈發(fā)出模糊不清的哀嚎,黏稠的鮮血流淌到云深的腳下,染紅了這澄澈寧靜的仙界。那哀嚎的聲音似乎非常耳熟,這似乎確實是云深認識的人。他回想起柏鶴君所說過的話,那個與他同樣的仙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究竟是誰呢?突然,眼前的景象像是水紋般的微微輕顫,轉(zhuǎn)眼就消失了。云深只覺得全身傳來燒灼般的炙熱,他看見遠處燃燒著熊熊烈火,火焰中有座華美的仙宮正在被燒成焦黑的廢墟。他起先以為那是靈虛宮,但很快發(fā)覺并不是,那座仙宮比靈虛宮更要大上數(shù)倍,是一座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仙宮。熊熊的火焰中,地上到處散落著修仙弟子的尸身,尸身死狀甚慘,青石磚的地面上滿是血跡,那景象極為駭人。遠處依稀傳來說話聲:“仙靈就在這里,給我仔細搜!找到他以后就立刻帶走,殺光這座仙宮里所有的人,不能讓這件事情泄露半分!”這是……更久以前的事情嗎?是仙界諸君搶奪那個仙靈時候的事情嗎?當年靈虛宮動亂的時候,云深只看見仙宮被焚燒,并沒有看見有師兄受傷慘死。師父說,他們都盡量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后來大師兄也沒有說過有誰傷死的事情。那,假如靈虛宮的弟子們逃過一劫,那眼前這座仙宮的弟子們,都是因為那個仙靈而慘死在仙界諸君的手下了嗎?是了,如果那仙靈也是同自己一樣的修仙弟子,那必定也有仙界師門的庇護。只有把那些人都殺了,仙界才能永無后顧之憂的享用這個仙靈。云深只覺得全身冰冷,他的眼里都是淚水。視線中的一切都被淚霧模糊了,他只覺得心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卻又像是整個人都墜入了冰窖,整個身體都無法自抑的在顫抖著……隔天云深很早就醒了,他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朦朧的晨曦,呆愣著一動不動。青淺的公寓非常舒適,然而云深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那可怕的夢境,瘋狂的修仙弟子們,那仙靈模糊而痛苦的哀嚎聲,就像烙印一般深深留在他的心里。作為無價之寶的仙靈,在仙界竟然會遭受如此痛苦不堪的境遇嗎?師父知道這些事嗎?師父也怕他會遭到這種不堪的待遇,所以才費盡心思地保護著他?而大師兄之所以當了內(nèi)鬼,是害怕靈虛宮也會遭受那座仙宮同樣的結(jié)局?師父和師兄,他們都做了許多事情,一個想要保護云深,一個想要保護整個靈虛宮。他們付出了各自的犧牲,但問題并沒有解決,按照柏鶴君所說,許多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云深的存在,他們正在找他,他們需要他。云深獨自一人根本對抗不了眾多的勢力,況且他也不可能再奢求師父和師兄的庇護。所以,一切的根源還是在于他自己嗎?如果他不存在了,這么多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如果沒有他,師父就不用再遭受危險,師兄也不用再為了保護師父和師弟們而去做一些不堪的事情。云深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活在這世界上是那么的多余。但是現(xiàn)在他還得勉強振作起來,暫時不能繼續(xù)沉浸在那些噩夢里。他還有現(xiàn)實的生活,今天說好了要去看店鋪的,景軒答應(yīng)了也會一起過去看,云深不能失約。他起床梳洗,看見鏡子里的自己雙眼紅腫,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他嘆了口氣,用冷毛巾敷著眼睛,心里沉甸甸的。不一會兒,客廳里的電話響了,云深過去接起來,原來是景軒。景軒正開車來這邊,問要不要順路接一下云深,他們可以一起去吃早飯。這個時候能聽見哥哥的聲音,云深感到格外的溫暖,從仙界來到人界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