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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就笑出聲來,被梧桐看透他的心思,突然一把拉起來,用力太猛撲到梧桐的懷里。無憂不知怎么,臉就紅了,大叫著:“梧桐你這個賴皮要做什么?”雙手來回揮動掙扎始終逃脫不了梧桐的手臂,奇怪不就是練了兩天功夫怎么變得蠻橫了,果然是個賴皮鬼!“別亂動了,再動我就用殺手锏了!”梧桐如是這般的威脅,可惜沒有生效,無憂只是頂著更加紅透的雙頰,活脫脫像個女孩子。突然靈光一閃,將手整個拍到梧桐的臉上,手指上還沾有未干的泥巴,不知道還沾了什么其他的東西,黑乎乎的都黏在梧桐的臉上。“哈哈,哈哈,梧桐太丑了!”無憂笑到?jīng)]形,都忘了梧桐還環(huán)著他。此刻梧桐臉色愈加黑暗,就像盛夏將至的暴雨,總會聚集著黑暗之氣,青墨之色慢慢匯聚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等到將整片天空都占領(lǐng),接下來就是鋪天蓋地的發(fā)泄,強烈而且粗暴。“我的少爺,已經(jīng)晚了!”懷里無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嘴巴里白氣呼呼往外冒,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梧桐兩只手指按在他的腰上,無憂悶聲攤在梧桐身上。“梧桐,你混蛋!你耍陰,快放我下來。你個小混蛋,我要告訴我爹!梧桐,你聽到?jīng)]有。”梧桐那還聽得進這些寫責(zé)備,也懶得反駁,直接將人扛在肩上,往后院的臥房走。記得那時,土匪掠了姑娘也是這樣抗上山去,做壓寨夫人,鑼鼓喧天好一個熱鬧。沒有鑼鼓,也不錯,明天的家宴就當是回門了,某人私想著。“那你明天有沒有空,爹娘說要一家人賞花喝酒,你來嗎?”“當然,少爺!”無憂抿著嘴笑了,絲毫忘了還被梧桐暗算扛在肩上,只是想著,一家人的定義,就是爹娘和梧桐,就覺得這樣就已經(jīng)很幸福了。奧,還有,爹爹問他的那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學(xué)功夫呢?本來是不打算的,但是照這樣發(fā)展,以后很可能被梧桐吃的死死的,很難翻身,恩,應(yīng)該好好想一想。“你在想什么?”“沒什么?”“還想來一次?”“滾!”啊!梧桐你個混蛋!第17章不離“少爺,你別鬧了,快把剪刀還給阿杏吧?”燈色昏黃,無憂和梧桐鬧得正歡,阿杏已然急出一頭冷汗,好該不該拿著剪刀比劃什么,萬一戳到身上,怎么也是個傷,真是個祖宗!“好了,少爺,把剪刀放下,不然阿杏就告訴夫人去了!”聽著阿杏威脅,無憂停下來,看看剪刀上兩團紅繩纏繞著握柄,已經(jīng)磨損,變得光滑服帖,似乎是善心大發(fā),將手中之物往前一送:“給!”阿杏舒了一口氣,伸手去拿,這個小魔頭竟然又把手收回去,笑嘻嘻的往梧桐身后躲:“你來拿呀!”“少爺,別鬧了!”梧桐也看不下去,出聲制止,只能怪無憂這個混蛋正在興致,聽不得他們的勸告,將兩只手往后一背,示意梧桐,“來搶!”索性就從了他這一回,梧桐是這樣想,無奈陪他玩這種幼稚的游戲。無憂倒退著往后退,一只手更加用力握著剪刀,眼神略帶挑釁,“哼,看你怎么搶!”“小心!”梧桐臉色大變,整個人都撲過來,無憂應(yīng)聲倒地,身下是梧桐的手臂,無憂一時緩不過神,懵懵看著旁邊的臉。焦灼,擔心混了一臉,“噗!”無憂最見不得他大驚小怪的樣子,咯咯笑起來。梧桐卻是冷了臉,瞳孔都收緊了,蒙了一層霜,看的無憂打了一個寒顫,有些不知所措的繼續(xù)躺在他的胳膊上。暗黑色從地上鋪著的花鳥地毯上暈開,開始并不分明,竟然越來越大?!把?,血,少爺,你是不是傷到了?”阿杏驚叫著,將無憂拉起來,仔細檢查身上有沒有傷到。“梧桐!”無憂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身上并沒有痛感,那受傷的是梧桐。無憂只是看到他的手上插著那把剪刀,尖銳鋒利的將整個手掌都刺穿了,血咕嚕咕嚕的冒出來,連傷口都看不分明了。無憂躺下去的地方,已經(jīng)濕了一片,紅紅火火的嚇人。阿杏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抱起梧桐,大聲呼喊著:“快來人呀!快來人呀!”沖出門去。門大敞著,風(fēng)灌進來,吹著簾子,吹著桌上的燭臺,火苗搖搖晃晃將無憂的影子來回搖晃。無憂杵在原地,盯著地上一灘開始冷卻的血漬,濃烈的腥味順著風(fēng)飄滿整個房間,從房子,窗子的縫隙里掙扎出去,慢慢淡下去。梧桐曾說保護他,為什么保護的這般徹底,讓無憂內(nèi)疚,害怕。害怕梧桐會因為保護他,付出一切,甚至性命,胸口揪在一起,憂心的疼痛。不知道過了多久,無憂始終停留在這種疼痛里,一動不動。然后,阿杏回來了,換了衣衫,帶了幾個人,將地面上的毯子撤出去,抹布沾了水將地上的血跡擦拭的干干凈凈,什么都看不出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少爺,沒事了,放心吧,梧桐的手已經(jīng)上了藥,沒事了!”阿杏將無憂攬進懷里,兩只手冰冷撫摸著腦袋,“過一兩個月就好了,沒事的!”聽到這句,無憂的泉眼徹底放開了,倒在阿杏懷里嗚嗚大哭,哽咽著:“梧桐不會死了對不對,對不對?”“沒事了少爺,沒事了!梧桐不會死的,放心好了!明天他肯定能活蹦亂跳的和少爺賞花,好不好?”“不行,我要去找他!”無憂定了決心,今天晚上一定要看到他真的安然無恙才能安心。“少爺,你慢點!”一定要看到他安然無恙,打著這樣的念頭,無憂狂奔著。月色黯淡,甚至看不清地上殘留的冬跡,殘枝樹椏從微光里顯得尤為恐怖,無憂奮力跑著心里卻很在意,今夜讓他不安。穿過門洞,掛在上面的兩盞燈籠已經(jīng)熄滅了,一動不動掛在架在上。無憂只是埋怨燈熄了,不過也想不得其它,穿過門洞第二扇門就是梧桐的睡房。和其它人睡在一處院子,院子里有一棵很老的月桂樹,秋分左右,桂樹結(jié)滿黃色的花苞,香氣彌漫撲鼻,仿若少女沉睡一個周期后伸著懶腰晃動腰肢,在世間留戀。桂花盛開的季節(jié),無憂就坐在桂花樹下等梧桐,金黃的花瓣順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