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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微顫,覺出正有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稍有疑惑,踏馬之聲已是越來越近,鶴千羽大喊一聲,“快走,從那邊走!”已經(jīng)率先調(diào)轉(zhuǎn)馬頭,像另一條路上跑去,應(yīng)該是和上一撥人是同伙,殺人之后,無憂三人就乘馬走了,尸首還未埋起來,他們便循著痕跡追來了,一定是如此。馬鼻哼哼喘著粗氣,馬腿也虛弱無力慢下來,周圍除了四人再無其他,身后也不再聽到馬蹄聲,就慢慢停下來休息。鶴千羽眉頭緊鎖看來是極為難纏之事,嘴唇抿的很緊,然后,所有的表情都不見了,看來也不是不可解決,恐怕是這個混蛋多說話惹了人家,被人家追著打。停下來生火休息,越濯就摘去斗笠,將俊秀的面容露出來沾沾清風(fēng),仔細(xì)問他:“千羽可是惹了什么麻煩,如此驚恐逃竄?”越濯如此一問,正在忙著烤饃的無憂也停下來,疑惑看著鶴千羽,梧桐早就起了懷疑,現(xiàn)在更是收緊瞳孔,盯著鶴千羽。這下鶴千羽腦中后悔,越濯這個小人,他是逃不過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丟人,緩緩開口,“江湖中有一個人是制毒的,人稱毒蝎子帖仲。當(dāng)年他娶毒后戚三娘之后,制毒功夫就更是武林中人無人能及,一年之后,戚三娘生了兒子,據(jù)說他的兒子天生百毒不侵,是個試藥的好容器。毒蝎子當(dāng)然把他當(dāng)寶貝,特意設(shè)宴請江湖中人來熱鬧,可是這個孩子不爭氣,在席中又吵又鬧,他幾番哄過之后,小孩還是吵鬧不止,結(jié)果這個人就直接把兒子摔倒地上,摔得腦漿都濺到身上了。不僅如此,摔完之后他才想起這個孩子是個好用的試毒材料,竟然把自己親生兒子剖腹取臟,現(xiàn)在還泡在透明琉璃罐中。而小爺我剛好不巧,一出門就把他練毒的毒物給弄死了,誰讓他半夜睡覺不把蛇籠蓋好,跑到小爺我睡覺的屋子,然后就被小爺我一扇子弄死了。就是這樣?!?/br>對,就是這副表情,無憂不知道該說吃驚還是驚嚇,天底下還有殺自己兒子還要將他用來練毒的人,無憂只覺得心中涼涼的,然后無比同情的沖鶴千羽說:“你真慘,來我烤的饃給你吃!”“謝謝!”于是這頓烤饃無憂幾乎是吃了兩口就再無心情,也怪鶴千羽講的故事太仔細(xì)了,無憂每每想到那個畫面都會惡心,天底下真有狠心人,連骨血至親都可以不要。還真是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少爺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江湖中并不都是這樣喪心病狂的人,見得多了以后就不會嚇成這樣了?!?/br>“是這樣的,無憂,你若太過較真,會過得很辛苦!”梧桐和越濯看不下去,安慰無憂,于是無憂就搶過兩個人的烤饃,一手一個,“那就把你們的烤饃給我,我還是餓了!”“好,梧桐再去幫少爺烤幾個?!蔽嗤┡呐臒o憂的肩膀,取白饃串到木條上,涂上蜂蜜放在火堆上小心烤,要透出均勻的金黃色才最好吃,這種賢良淑德還能打架晚上用來暖床的奴仆去哪里才能找到,無憂撿到一個大便宜。“無憂有梧桐真是世上最幸運之人?!痹藉嶂X袋微微一笑,甚有調(diào)皮的味道,無憂也跟著笑,“我不介意再多一個。”越濯正經(jīng)了神色,紫眸一直盯著無憂的眼睛,像是定下一種契約,“好,無憂要說話算話,我就記下了?!?/br>無憂傻眼了,只好傻呵呵的點頭,“好,好!”回答完就投身在吃饃的道路上,無憂膽小竟然沒敢抬頭看越濯的眼睛,怕太漂亮把持不住,梧桐肯定會生氣的。而且,另方面,無憂以多年習(xí)武的直覺,頭頂上三方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只要無憂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們的眼神,干脆,什么都不做了,專心吃饃。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啦。第49章百曉生說起來去臨安的路途不算遠(yuǎn),可到了臨安城下,冬雪已經(jīng)下過幾重,這銀裝素裹的天地好歹變得安靜些,只是天寒地凍路途吃累,越濯便開始受不住,索性一同上路,便換了馬車由馬拉著,速度就慢下來。春節(jié)之時,竟然難找客棧落腳,只得尋了一戶人家,多給了些銀兩。越濯身體不適,臉色慘白,身上只比冰雪還要冷,他說這是他兒時落下的毛病,治不好了,等天暖了,就不藥而愈。只好先這樣聽,讓農(nóng)家婆給燉了雞湯,好一頓補,湯里的雞rou煮的沒滋沒味,越濯不愛吃,更別說無憂了,只好將煮老的雞rou全給了梧桐和鶴千羽,誰讓他們好欺負(fù)呢。進城時,不消幾日便是中秋節(jié),街上已經(jīng)是熱鬧非凡。店鋪都張羅著心思紅燈籠連成串掛在青瓦之下,青銅陶瓷彩繪面具,撥浪鼓小風(fēng)車,炸丸子,炸饃,冰糖,糖葫蘆,糖山藥,蜜餞,果然皇城就是不一般。兩歲時,同百里爹爹來慶賀吳霖生辰,還看了雜技,被百里容馱在脖子上,任憑無憂耍無賴什么都順著他。“越濯兄,既然已經(jīng)到了臨安,你若有事忙不如就先行一步,百曉生的事,我們自會解決?!蔽嗤┮呀?jīng)開始下逐客令了,臨安已到,他是沒有任何理由留下了。越濯可是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輕聲咳嗽,帶有幾分自嘲的意味:“梧桐是怕在下給你們添麻煩吧,只是這臨安城人生地不熟,相比你們要多花好多力氣還未必能找到百曉生,越濯不過是想略盡綿力罷了!”“不是不是,梧桐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你有病在身,怕你太辛苦了,對吧梧桐?”無憂用胳膊頂頂梧桐,讓他說話不要這么沖,“梧桐?”“是,越濯兄有病在身,不好麻煩,若越濯兄愿意指點一二,梧桐就多謝了?!?/br>“嚴(yán)重了,在下知道你們怕帶著我這個累贅,罷了,你們就自行去尋,越濯先走一步?!痹藉讶皇巧鷼饬耍生Q千羽覺得熱鬧得很,難得唱一出好戲,越濯牽了韁繩轉(zhuǎn)身離去,“唉,別走呀,我們不是嫌你是累贅,就怕你太累了,越濯你別生氣,別走了。”“無憂,你果然是最心疼我之人。”越濯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無憂,白紗之下,那雙眼睛有了動容,停留瞬間,繼續(xù)前行。淡紫衣白斗笠,一人一馬,身形蕭索,無憂心里有些心疼,就像是無憂狠心將他舍下了,不管不顧,無憂舍了百里慕顏,也沒去找小珠兒,但他越濯,無憂還可以拉住,匆忙跑幾步,將越濯拉住,“越濯,陪我一起找百曉生吧!”越濯沒有猶豫半分,伸手拉住無憂的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