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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束腰衣衫,沒有外衫,裙擺點綴藍色水點,臉上的妝容全部卸下,沒了脂粉掩蓋,舊日的容貌再也無法隱藏,云姬便發(fā)笑,“怎么,你爹爹沒告訴你,云姬是個美人嗎?”無憂笑笑,果然是個美人,還是個幽默風趣的美人。笑過之后,無憂就隨著云姬走向閬苑后門,那里有個暗道!作者有話要說:好孩子都會乖乖吃夜宵。第54章冥殺暗道安在柴房,雜亂的干草廢棄物,打開之后是地洞,黑漆漆的,只要跳下去就能站著,下面有個機關,關上它,地洞上面就被蓋死了。無憂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云姬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無憂說些爹爹們以前的趣事,原來大爹爹的身世并不完美,他還有個家,父親官拜丞相。他也曾去搶過花球,和玩伴喝的昏天暗地,如此放蕩不羈。地道之中潮濕陰暗,其中還有分支,如果不是跟著云姬,無憂很可能就串到另外的方向去了,地道中沒有火把是最大的漏洞,可能只是無憂覺得!“到了!”云姬提醒無憂,接著云姬慢慢爬上去,一道白光射進地道之中,有些刺眼。云姬伸手要拉他上來,無憂搖搖頭,一躍而上,看到她贊許的目光。他已經(jīng)不是個孩子了,就算在他們眼中。出了地道,果然還是一間屋子,東西放置的很整齊,似乎是某人的房間,打掃的很干凈,東西擺放有序,似乎只是擺放了這些,并沒有人居住。跟著云姬走出房間,出了后門,走過幾條陰暗又窄小的巷子,才從一扇小門外停下,無憂四處打量,已經(jīng)不記得這里在臨安的什么方向,云姬輕輕敲門,敲門聲有種規(guī)律,然后門內(nèi)問了一句什么話,云姬便回應:“寒鴉林鄉(xiāng)?!遍T就開了,云姬回頭一挑,讓他跟上,然后走進去。開門之人眼神清肅,除此一點,臉上再無其他特征,走到人群里便無處可尋。無憂大膽看他,被他冷箭般的視線逼退,快跑幾步跟上云姬。這里的設計同百曉堂相比簡直不堪一擊,園林設計,長廊迂回都同普通的小院無任何差別。院角種的都是竹子,還有冬青類的長青植被,因為梅花已落,桃花還未盛開,院子里冷冷清清再普通不過。暗紅色長廊護欄,欄下是流動的池塘,一兩條錦鯉從水下游過,水波蕩漾散開,寧靜安逸。“云姬,你帶人來了?!?/br>“是,主上!”無憂方才注意,已經(jīng)走到處開闊的小院,樟樹下一方圓桌,被云姬稱為主上的女人一身白衣,綰男髻,背對他們不知道在做什么。無憂在她身上嗅到熟悉的味道,這身裝束很像師爹爹,莫非這人是喜歡師爹爹來得。“為什么把客人帶到后院來了,云姬你應該知道規(guī)矩的,堂主不是回來了,怎么不去找他?”她可口吻平靜異常,甚至沒有回頭看看云姬,看看他,只是安靜忙于手中的事情。“主上,他說有些事情要問,他是師先生的養(yǎng)子?!痹萍岬綆煹?,那人立刻站起來,轉(zhuǎn)過身仔細打量無憂,而無憂也同樣看她。盡管穿著都很靠近師爹爹,眉宇之中的高傲的性格是怎么也去不掉了,常年的殺戮讓她不能表達更多的情感,興奮欣喜也只是瞪瞪眼睛。“你是樂允的兒子?”“是!”“你叫什么,該不會是璩商那個混蛋給你起的名字吧,哼,他能有什么好名字,你來這是不是他出事了?”此時她才皺起眉毛,就像無憂走到路上不小心踩在螞蟻上,皺皺眉的樣子,“我叫無憂,我來這里是因為十四年前百里莊全莊被殺的事情,我要知道誰是兇手!”她聽了,輕合著眼簾,斥責云姬,“沒問清楚就帶他過來,你難道沒有對他說清楚我們是做什么的?”“云姬的過失,因為聽到師先生的名字就忘記了,請主上怪罪!“云姬直接跪在她的腳下,頭也不抬,讓無憂心里發(fā)慌,只能亂了方寸,替她求情,”是我求她的,不關她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人殺了百里莊所有的人而已,告訴我,我就走,不給你們添麻煩!““沒事,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樂允可好,他的琴修好了嗎,他的身體有沒有好些,以前拉下的病根可不好治!“她溫柔的眼神與笑容像溫水一般,流淌過無憂的心口,她的手拂過無憂的肩膀,”都這么大了,你也會彈琴嗎?““爹爹曾教過我,但我比不上他的琴技。而且,我來這里只是想知道誰是兇手!“無憂再次強調(diào),不自覺的往后退一步,離開她的手。她淡淡笑著,將手放下,然后坐下繼續(xù)忙,這次無憂看清了,她在縫制一個荷包,是云錦面料,用銀線縫制。“無憂,不如為我彈曲一首怎么樣,這樣我就告訴你,這筆交易做不做?”她低下頭繼續(xù)手上的事情,也沒有生氣,只是很平靜的問無憂,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憤怒了,無憂四處打量也沒有找到琴,云姬很識趣的起身到屋里。然而她又開始問:“無憂,你是怎么知道去找云姬的?”“百曉生說,只要找到就告訴我要找的人,我找到了,他讓我去找云姬?!睙o憂將所有的詳細告知,然后仔細聽她的問題,她仔細繡著一朵木蘭,因為是銀線所以花紋并不明顯,無憂小心問道:“難道有什么問題?”“那你找到了,從何處,難不成是流云閣,還真是巧!”她自言自語,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她的語氣像兒時娘親一邊忙著一邊應付無憂的的問題,也是無憂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此次出來都不知道著了誰的道,被人牽著鼻子走。“來,給我講講是本什么書?”無憂遲疑之下,慢慢將腦中的記憶組織起來,“百曉生告訴我要去流云閣拿,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樂譜,不對,這些樂譜應該是刻在竹簡上的,不是紙張!我上當了,他們騙我!不對,萬一有人將它記錄下來做了整理呢?”無憂將自己繞進去,如置身巨大的蜘蛛網(wǎng)上,身體被粘黏的很牢,動彈不得,連大腦也活動不得。“看,你已經(jīng)被下了套了,如果現(xiàn)在去百曉堂問問,說不定會有結(jié)果,你還要站在這里嗎無憂,還是為我這個故人彈琴?”不得不說,江湖中人個頂個的都是老油子,無憂只覺得后悔沒聽兩個爹爹的話,現(xiàn)在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握緊手中的朱紅寶劍,拱手告辭,“多謝,改天無憂再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