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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已經(jīng)跑到鳳凰谷的山下,一匹烈馬終于在無憂手中死去了,屁股上重重的鞭子打的皮開rou綻,血rou翻出來,血淋淋的瘆人,只有鼻息還微弱尚存,眼睛一條縫的看著無憂,好像要問他,為什么?是呀,為什么呀,無憂也是不擇手段的人,心中怒氣未消,連這匹馬都能打成這幅樣子。“你可是回來了,天都亮了?!睙o憂走到鳳凰谷的正廳,鳳一身鳳紋紫衣正襟危坐,手里端著一杯茶細(xì)細(xì)的品賞,彌不在,屋里只有他一人,空曠的很。無憂一步一步走進(jìn)去,四處回蕩著他的腳步聲,無憂的臉上的眼耳口鼻和畫上去的一樣,呆呆板板,走到鳳容身邊,手指勾勒著鳳容的臉頰,小聲說道:“鳳容一定很寂寞吧!”“哼,你還知道,讓為夫空等一晚,看我不好好要回來?!苯又P容一把將無憂拉進(jìn)懷里,手上的茶杯隨手放在桌上,寬大的衣袍要將無憂包裹起來。“鳳容,昨夜是不是有人來過?”鳳容停下來,輕輕笑著,“沒有,怎么會這么問?”“沒有,就是碰到奇門的鐵仲了,似乎從鳳凰谷下來了。”“奧,是嘛,可能是從別處經(jīng)過,你在意鐵仲來見我,那以后鳳凰谷就不與他們來往怎么樣?別皺著眉,為夫看了心疼?!兵P容的手指按上無憂的眉心,舒展著,從眉心到眉尾來回舒展,無憂到矢口否認(rèn)了,“沒有,就是有些舍不得吳叔叔和靈兒,靈兒眼睛還沒好,不知道柳乘風(fēng)能不能好好照顧她?!?/br>“放心,青城派的小子若對你堂妹不好,大不了讓他十倍代價付出。”無憂聽了玩笑似得笑了,果真是商人,要利一分還利十分,頭腦都精明的很,可這感情賬卻是不能這么算,若是有一天無憂討要他一分利,鳳容拿回去的不知道是幾分。“這幾日金人時常來犯,邊境的生意受擾,我可能要去些日子,你可愿意跟我去?”邊境免不了要吃累些,無憂本就不想去,可鳳容絕對不可能放他一人留在鳳凰谷,“你什么時候出門?”“后天,憂兒你?”“好哇!反正我們成親了,你去哪我當(dāng)然得跟著,留在鳳凰谷還不得讓岑木那個老頭念叨死!”鳳容將唇印在無憂的額頭,似乎沒有料到無憂會答應(yīng)一般,“好憂兒!”無憂也跟著笑了,心中卻苦成了黃連,本想好好看看鳳容這里有沒有地牢,此事一出恐怕事情要拖一拖?;蛟S,戶經(jīng)離說的本就不是實話,鳳凰谷有冥殺堂在外面解決后患,在江湖中已經(jīng)無人可敵,他們是故意離間也是有可能。無憂松一口氣,他能輕易的就相信戶經(jīng)離說的話,在心中鳳容的分量究竟有多少,只是一個避風(fēng)港嘛?“在想什么?”“沒有,在想成親之前,你帶我去的地方,坐的船,吃的東西,那些日子太瀟灑,和假的一樣?!睙o憂盯著上面通紅的梁柱,沒有蜘蛛網(wǎng),連蜘蛛都不敢再鳳容頭上結(jié)網(wǎng),他無憂的確是夠幸運。“這次回來,我們就隱居山林,種一片桃林,喝酒彈琴,如何?”“好!”無憂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里沉落下去,他能感受到鳳容身上的起伏,他的呼吸,他的一切,卻唯獨覺得鳳容距離他很遠(yuǎn),或許鳳容和越濯本就是兩個人,只有他自己不知道罷了!第78章試探天下烽煙四起,穩(wěn)坐高堂的天子不知道是何等情緒,只是鳳容越發(fā)的焦頭爛額,交戰(zhàn)地生意跟著衰敗,連天子之城里竟然敢斂錢到他鳳容的頭上。士農(nóng)工商,只會磨嘴皮的酸書生沒什么用,竟然又打起商賈的主意,好死不死竟然沒眼見的欺負(fù)到鳳凰谷的生意。鳳容愁容難以掩蓋,說著快去快回就將無憂安排給岑木老頭,就駕馬而去,無憂準(zhǔn)備了一晚上的試探竟然落了空。戰(zhàn)亂四起的年代,無憂只能坐在黃梨花木的矮榻上,一根一根的數(shù)著頭發(fā),他這個少爺在這個江湖在這個時代或許本就是如螻蟻一般,少他不少多他不多?;蛟S有些事情根本就是天注定的,比如百里長靈的眼睛,就算是岑木出手還是沒有康復(fù),那個笨蛋還說已經(jīng)快好了,笨蛋,好了怎么會急著會百里莊,不過是怕無憂知道了傷心而已。這個時候岑木也沒有心思來數(shù)落無憂幾句,說他懶得要命,說他總是給鳳容添麻煩。整個鳳凰谷都太安靜,以至于肆渠來得時候無憂就幽幽問他:“他怎么樣了?”房間里紗窗透過來的橘黃色秋日顏色,就落在肆渠的腳下,往前一步就落在他的身上,“堂主無礙,肆渠這次來是奉堂主之命有事要告訴百里公子?!?/br>“他沒事嗎,明明提鳳容做了不少出頭的事,還自稱小爺,連爺?shù)臉幼佣紱]有?!睙o憂瞇瞇眼睛迎著陽光看上去,這個時分已經(jīng)有落日了,已經(jīng)要入冬。“堂主說,百里公子最重要的人在鐵仲手上,若真的死生不負(fù)生死相隨就去救他,晚了就只能替他收尸。”“別鬧了,告訴你們堂主這種游戲不要玩了,既然我已經(jīng)和鳳容那個變態(tài)成親了,就別想把我再騙出去。”“總之堂主的話肆渠已經(jīng)帶到”,肆渠語氣壓抑,看得出他有些生氣,有時候挑逗一下這個人還是很有趣的,“肆渠有一事想拜托百里公子,堂主此番殺人已經(jīng)被玉堂主囚禁起來,肆渠想如果百里公子真的對鳳容用情堅定以后就不要見堂主,不然堂主的命遲早要斷送在你的手上。”“玉如令又囚禁他了,可畢竟是親生兒子?!睙o憂直坐起來,甚至有些震驚,虎毒不食子,想來玉如令應(yīng)該不會嚴(yán)懲才對。“冥殺堂無情,就算是堂主,也要受鞭撻之刑,每一鞭都觸及白骨,由玉堂主親自執(zhí)行!”特制的皮鞭上面掛著鐵刺,一鞭就能將不練武之人奪去半條性命,不要說玉如令發(fā)起瘋來怎么折磨鶴千羽。無憂心里固然著急,卻不得不做出決定,現(xiàn)在不能去找鶴千羽,就算去了也無計可施。無憂腦中本就混亂,此時突然如同在黑夜里前行突然見到了光明,“梧桐在鐵仲手上是真的?”“是,堂主沒能來得及把他救出來,百里少爺你……”“走!無論如何不能讓鐵仲傷害梧桐,他生死都是我百里家的人。”鐵仲肯定會看在鳳容的臉面上好好地“招待”,只怕恨不得將梧桐折騰夠了,好討鳳容的歡心。無憂再回頭,肆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