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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僵住,他的小眼睛偷偷在李錚身上打量,似乎想要看出他和梁哲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這位先生,您別聽這些人亂說。”徐用面露鄙夷地瞥了以邱鄭燁為首的深南地區(qū)官員一眼,“正如我剛才說的,這些人……”沒等他說完,兜面而來就是一個鞋底子,狠狠砸在了徐用的門面上。他吃痛地叫喚了一聲,“血,血……”紅中帶著黃的不明液體從他鼻腔中流出來,一下子糊了他半張臉。“你這個老不死的!”徐用再也維持不了他面上的假笑,猛地跳起來對著一旁一只腳站在地上,半邊身子靠在旁邊官員身上的老書記破口大罵。老書記哪里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當(dāng)下就氣得吹胡子瞪眼,他也不顧地上臟了,光著一只腳大步向徐用走來。“我打死你這個嘴巴不積德的!”他脫下腳上另一只鞋子,對著徐用就抽了上去。徐用一個缺乏鍛煉的胖子,哪是史老書記這個常年端著土槍打獵的人的對手。“哎呦,哎呦~”徐胖子抱著頭毫無還手之力。他本來還叫罵著,見罵得越兇那老頭子就打得越用力,最終還是認(rèn)慫了。在老頭子剛開始打的時候,還有人意思意思勸阻一下,但不知為何,勸阻的時候總有人不小心打到徐胖子身上。徐胖子往邱鄭燁等人地方躲的時候,這群官老爺都不經(jīng)意地躲開,眼觀鼻鼻觀口,好似聾了瞎了一樣。“你們!你們?nèi)A國當(dāng)官的打投資商!”徐胖子同行的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小跑著從遠(yuǎn)處過來。他們小心翼翼地看了梁哲一眼,見其沒有反應(yīng),腰板更是挺直了不少。“等我們回香江,一定要向媒體控訴你們的暴行!”邱鄭燁的臉色嚴(yán)肅了起來,官員暴打投資商,這個話可有點誅心了。特別是在這個改革開放最艱難的時候,全國都在講開放,全國都在講招商引資,全國的官員低著頭將外國投資商請進(jìn)來,如果這件事真的登上了香江報紙。邱鄭燁再是處變不驚,這時候額頭也微微滲出了汗,香江一直是亞洲大都市,他們的報紙可是面向國際的。他可不認(rèn)為香江報紙會在幫他們說話。這件事一旦登上了報紙,在外國投資商人們心里留下了華國官員霸道,投資環(huán)境差的印象。華國改革開放的大好局面……“史老書記!”邱鄭燁終是開了口,他快步上前。其余官員也反應(yīng)過來了,有的拖有的抱,終于把老書記拖住了。“邱鄭燁,你不用說了。我這個書記也不當(dāng)了,我回頭就跟人民請辭去?!笔防蠒浲恢劬φf道。邱鄭燁滿臉無奈,這件事真的鬧大,恐怕不是老書記請辭可以解決的。“對,我……我要向媒體控訴你們的暴行!你們都是強(qiáng)盜!”徐胖子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小眼睛里閃著惡毒的光。“我還要告你!”他站直了身體,抹了抹鼻子及唇邊的血,“我要告得你進(jìn)監(jiān)獄!”他的聲音很大聲,引得不少來往人員的側(cè)目。事情……終究是鬧大了。“老書記,老書記,您忍忍。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這改革開放就要被打沒了!”“那你說怎么辦!忍著,讓這些小犢子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拉扯間,邱鄭燁嘆了口氣,站了出來。“徐先生,我向您道歉!史老先生年紀(jì)大了,您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不要和他計較了?!鼻襦崯钗⑽澫铝搜?。港口四周變得十分安靜。李錚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起來,他從來不是個暴力的人,能用腦子解決的,他從來不動手。而他腦子解決不了的事情,還真是屈指可數(shù)。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道歉?邱省長,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他。”徐胖子獰笑著,“我要他去廣播室里,誠懇地向我道歉!我要讓全海東省的人都聽到!”“嘭”李錚最終決定還是用腳,用手的話,他怕臟了手。“你你你……”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奔涌而出。“大家都看到的,剛才打人的人是我。史老書記今年六十多了,怎么可能打得過這個四十出頭的壯年。”李錚笑瞇瞇地環(huán)顧四周,“是吧?”眾人對上他眼含笑意的眼神,一時面面相覷。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人?“你什么意思?”徐胖子快氣瘋了,這個陌生人湊什么熱鬧,真當(dāng)他好欺負(fù)嘛!他猛地攥住了拳頭,看向李錚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同樣,梁哲看他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徐胖子和深南地區(qū)官員之間的事,他可以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但李錚一旦牽涉其中,那就不一樣了。他看得出李錚打定主意要站在那位老人家那邊。既然這樣……他抿了抿嘴,開口道:“李錚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要多少賠償或者有其他意見,你跟梁氏的律師說吧?!?/br>他轉(zhuǎn)頭對后邊招了招手,幾個穿著黑色套裝的男男女女快步上前。輕視的目光掃過徐用及他的同伴,“你們好,我們梁氏的法務(wù)部職員?!?/br>☆、第八十七章位置好像一下子對調(diào)過來了,徐用用鄙夷高高在上的目光看深南地區(qū)官員和群眾,而梁氏的人則用鄙夷高高在上的目光看徐胖子。徐用這才感受到,那種被人當(dāng)做螻蟻般蔑視的感覺,還真tm的不好受。他僵直著身子,捂著自己的鼻子,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梁先生,您真會說笑?!毙煊每戳艘谎鬯菩Ψ切粗约旱睦铄P,咬牙道:“我就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關(guān)李錚先生什么事!”李錚挑了挑眉,看向徐用的目光不由帶上了一絲認(rèn)真,能屈能伸的小人可比橫沖直撞的莽夫難對付多了。梁哲對徐用的這個選擇并不意外,香江商人中有勇氣得罪梁氏的,并不多。他對徐用點點頭,算是領(lǐng)了他這個情。徐用見狀不由大喜,他用力擦了擦臉上的血污,臉上的肥rou擠成了一朵花。“梁先生您既然有事,我暫時就不打擾了,若是您有用得上我的,隨時聯(lián)系我!”徐胖子將手用力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才伸進(jìn)褲子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梁哲。梁哲看了李錚一眼,見李錚沒反應(yīng),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徐用笑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連連鞠躬。“您忙,您忙。”說著一邊彎腰一邊向后退去。能和梁先生搭上關(guān)系,別說被踢一腳,就算被踢個十腳八腳的,他也樂意。在他看來,梁先生收下了他的名片,就是對他的認(rèn)可了。這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