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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的秉性,他有技巧地強調一下李錚的年紀,夸贊一下他在外國人中的聲望。同時提了黃曲南在華清勤勤懇懇十幾年卻還沒有一間獨立辦公室的現(xiàn)狀,再外加感嘆一句國內踏踏實實做學問不如討了外國人的好。這一串話下來,不用鄧光提,吳照蒙就被激得直接拍板。“老鄧,你放心。這華清的實驗室是國家的財產,國家財產就該交到勤勤懇懇為國家做貢獻的學者手中!”也就是因此,吳照蒙招呼都沒跟趙德培打一聲,紅.頭文件就發(fā)下去了。因為他知道,若講道理,十個他都講不過趙德培。“那那……”吳照蒙看著“怒發(fā)沖冠”的趙德培,一時結巴說不出話來,他文件下也下了,那咋辦呀。鄧光現(xiàn)在的表情就有些怪異了,他原本是來道謝的,但趙德培這一出讓他這個“始作俑者”實在是尷尬。吳照蒙看了看趙德培,再看了看鄧光,干咳一聲,“老鄧啊,你自己看看吧?!闭f著,他把桌上的捐贈協(xié)議遞給了鄧光。鄧光剛翻開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了毛病,捐贈協(xié)議第一款第一條,本公司捐贈的實驗室實際使用人只能是李錚先生,條款用中英兩種文字書寫,格外顯眼。“這……”鄧光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這叫什么事啊,哦,他們爭來爭去,說到底這實驗室根本就不是華清的!“吳書記啊,這事是我的錯,我沒搞清楚狀況……”鄧光只覺得自己臊得慌,這事情,他……他,得罪了人還落不得好,他是沒臉呆下去了。起身再三道歉后,鄧光和吳照蒙及趙德培、孟老告辭,隨即像逃一樣,離開了吳照蒙的辦公室。孟老和趙德培從頭到尾都沒給他一個好臉。鄧光滿心滿眼的都是悔意,他就怎么會應了這么個差事呢!走出辦公樓,他走進一個樓下電話亭,撥通盧琳琳的電話,就是一頓臭罵。“不好好搞學術研究,就會弄這些歪門邪道,告訴黃曲南,實驗室是李錚的,讓他別白費心思了!”鄧光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他雖然是管高校科研經費這一塊的,但能卡的也就那些隸屬地方,排名一百開外的小學校,華清燕京這種學校的校領導,說話都是可以上達天聽的,別說他一個小小的處長,就算是部長,也不敢動他們的蛋糕。吳照蒙和趙德培跟他客客氣氣,完全是給他面子,更別提孟老了,這種國寶級的學者,以他名字報上來的項目,哪有不批的。辦公室里,趙德培三人還處于沉默狀態(tài)。這時候,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吳照蒙干咳一聲,接起電話。“你好,我是吳照蒙?!?/br>“你好,吳先生,我這里是羅氏華國首席執(zhí)行官辦公室,非常遺憾地通知您,因為你方違反捐贈協(xié)議,華國分部收到亞洲總部通知,暫時停止實驗室捐贈的議程。”電話那頭的女聲聽起來很禮貌,但說出來的內容卻是冷冰冰的。八十年代的電話隔音做得并不怎么好,趙德培在一旁將電話里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他猛地搶過電話,“您好,我是華清的趙德培,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我保證,實驗室是李錚先生的,也只能是李錚先生的!”現(xiàn)在新聞也發(fā)了,華京的首長們都知道了,甚至總.理還在公開場合提到過羅氏的捐贈,這若是說取消就取消了,他趙德培這個校長也就當?shù)筋^了。趙德培倒是不在乎這校長的頭銜,但是他不能看著華清大學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抱歉,趙先生,這是亞洲總部的指示,我們只是執(zhí)行?!迸暥Y貌地回應道。隨后電話里響起一陣忙音,顯然對方已然掛斷了電話。趙德培重重地掛下電話,吳照蒙不安地挪了挪屁.股。“老趙啊,這事情……”吳照蒙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我覺得吧,我年紀也大了,明年六月也該退休了,以后華清的事,我還是不要管了?!?/br>“你別的事可以不管,這件事是你惹出來了,屁.股得給我擦干凈?!?/br>“孟老,前兩日那位戴維先生,就是羅氏亞洲區(qū)的實際負責人吧,他還在華京嗎?”趙德培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轉頭問孟老。孟老苦笑著搖搖頭,“這得問李錚吧?!?/br>另一邊,李錚和戴維已經到了實驗室后頭的別墅里頭。香**園因著其本身結構,李錚的休息室直接放在了實驗室二樓,這方便是方便了,但家的氣息著實淡薄了些。原本的李錚是不在意這些的,但隨著與梁哲感情的進一步加深,他是打算要兩個人好好過日子,有了這個想法,他對于自己的生活質量就稍微上了點心。如今的華京郊外地廣人稀,根本不缺地。李錚在羅氏建造的實驗室旁,以個人名義買了三百平米的地,建了一個白墻黑瓦具有華國特色的別墅。別墅是在實驗室地址一選好就開工的,別墅主體的裝修還在繼續(xù),但是院子里的玻璃陽光房早早就弄好了,兩人就坐在陽光房里面喝咖啡。“李,很地道的美式咖啡?!贝骶S將雪白的咖啡杯放到嘴邊,一股子醇厚的咖啡味在他舌尖上蔓延開來。“這是肯特帶給我的,你若是喜歡,全部拿去就好?!崩铄P撥弄著咖啡勺,漫不經心地說道。戴維聞言,臉皺成了一團,感覺原本美味的咖啡都變得不那么順眼了,他和肯特可是競爭關系。“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咖啡粉哪有咖啡豆好,李,你知道的……”午后的陽光下,兩人閑話家常,居然誰都沒有提起實驗室這茬。就在這時,實驗室前門傳來爭執(zhí)聲。戴維靜靜地聽了一會,笑道:“李,你這里的隔音還是差了點?!?/br>李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是啊,我本來想要直接連通,不砌墻了??磥磉@墻還是要砌的,開一道小門就是了?!?/br>前面與工人爭執(zhí)的不是別人,正是黃曲南。黃曲南收到文件后,心頭火熱,便想再看看看自己未來的實驗室。卻沒想到剛到實驗室門口,就看到門口貼著的停工通知。工人們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罵罵咧咧的,這眼瞅著裝修就要裝修好了,來這么一遭,這不是尋人開心嘛。“停工,為什么停工?不能停工?。 秉S曲南一看停工通知,顧不上別的直接走了上去。工人們突然被通知停工,態(tài)度當然好不到哪里去。“不能停工?我們也不想停工?。∪思抑魅税l(fā)的通知,你能怎么辦!”工人們沒好氣地答道,一邊轉身去收拾自己的工具。“這是羅氏捐給華清大學的,捐贈儀式的日子都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