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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李錚手頭上那個項目,你知道多少?”李錚手頭那個所謂的小項目,田湘軍耳邊是有點風(fēng)聲的,只是他對此,也抱懷疑態(tài)度。“生物學(xué)那些我也不是很清楚,hpv病毒和宮頸癌,如果真被他研制出來了,歷史上第一個抗癌疫苗,這個頭銜,要戴還是可以戴上的?!?/br>“豪森h(huán)pv的致癌性論調(diào),國際上褒貶不一啊,而且疫苗臨床,還是癌癥疫苗,這對臨床的壓力非常大啊,難怪藥管他們不肯。”“他們哪是不肯啊,他們是既想要成績又不想擔(dān)風(fēng)險,老王倒是支持的,但是部門里反對的人太多,獨木難支啊?!?/br>“當(dāng)官的和我們搞研究的不一樣,穩(wěn)妥和創(chuàng)造性,他們會選擇在保證前者的提前下再追求后者。”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晉江大學(xué)~本文在開文第二個月參與了我和晉江有個約會活動,活動要求的~享受了活動福利,自然不能白嫖它不是~么么噠~第一百九十一章李錚約見楊老是在他從晉江回來后的第二天。“李教授什么時候有空約我這個老頭子了。先說好啊,我已經(jīng)退休了,那種和領(lǐng)導(dǎo)拍桌子的事情別找我啊?!睏罾弦蛔哌M李錚的實驗室,就笑呵呵地掏出了一本藍皮的退休證在他面前晃了晃。李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起身親自替楊老泡了一杯茶,“楊老,在您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啊?!?/br>“可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睏罾辖z毫不給李錚面子。李錚……不過楊老說得也沒錯,他請人家過來,還真是有事。“我希望hpv病毒疫苗在國內(nèi)進行首次藥物臨床?!?/br>楊老茶喝了一半,一口茶卡在喉嚨里,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咳嗽聲。他咳嗽一陣,干巴巴地說道:“哦,這是好事嘛,好事?!?/br>推動hpv病毒疫苗臨床工作和推動國家藥物審批制度改革是兩回事,后者是弊病良多不得不改,而前者,楊老也看過關(guān)于hpv致癌性的論文,對hpv與宮頸癌的聯(lián)系還是抱有懷疑態(tài)度。臨床試驗成功還好說,若是出了事,這畢竟是疫苗臨床,這意味著志愿者不是瀕死的病人,而是健康人,健康的人注射疫苗后,隨即暴露在病毒下觀察疫苗效果。這一個弄不好,就會被人口誅筆伐。楊老也知道若是疫苗研制成功,這個防癌疫苗將和曾經(jīng)的乙肝疫苗一樣,給華國帶來極大的聲望和榮耀,但是他年紀(jì)大了,年紀(jì)大了人就會不自覺保守起來,不喜歡風(fēng)險。李錚看得出楊老面上的為難,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楊老,我不是要求您支持我,而是希望能以您的名義召開一次藥審委員會議,至少給我一次向諸位前輩陳述的機會?!?/br>藥審委員會議,相當(dāng)于藥管部門的最高權(quán)力機關(guān),一個月一次,對一月中疑難的藥物審批問題進行集中討論,楊老等人雖然在職務(wù)上已然退休,但卻還是在參與一月一次的藥審會的。只是這藥審會一般定時定點,且在藥管大樓里舉行,除了一眾專家們,還有藥管部門的官員參加,藥審制度改革后新上任的官員們確實不錯,會干實事,但是保守是官員的天性,而李錚要做的事,就是讓后世風(fēng)險評估部門評估一番,那也是不會被通過的。自從三年前楊老拍桌子拍出一場藥審制度改革后,他在藥審委員會里幾乎是一呼百應(yīng)的存在,他老人家開句金口,半數(shù)以上的要管委員都會來參加。只要李錚能趁勢說服他們,那他的hpv病毒疫苗臨床就成功了一半了。楊老神色復(fù)雜地看向李錚,“李小子啊,你真的有這么大的把握嗎?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國內(nèi)臨床規(guī)范本就建立得晚,群眾對這種藥物臨床的了解和接受程度都不如西方,甚至還有人把這個當(dāng)成人體實驗,這如果真出了岔子,甭管你是什么天才,百姓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淹了你?!?/br>李錚當(dāng)然有把握,hpv病毒疫苗的國產(chǎn)化是他一手推動的,但是因為九零年的條件限制,他無法用嚴(yán)謹(jǐn)?shù)臄?shù)據(jù)說明這一切。“楊老,hpv疫苗并非生物疫苗,它不是活疫苗也不是減毒疫苗,所以它有很高的安全性!而且hpv病毒本身不致命,它的致癌性也是一種慢性的過程,所以這次臨床的危險性遠比你們想象得低。”“我們知道有什么用,百姓們只知道病毒可怕,癌癥要命!”楊老大聲說道。房間里一片沉默,過了許久,楊老才再次開口道:“實話跟我說,你有多少把握?!?/br>“九成?!?/br>“九成?你別忽悠我!”楊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對于李錚還是很欣賞的,知道這位生物學(xué)天才不是個魯莽的人,因此他心里想著,如果李錚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他就豁開面子幫他一把。但是當(dāng)“九成”這兩個字從李錚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楊老反而猶疑了。你哪來的自信?國際社會都還沒公認(rèn)hpv的致癌性呢,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對藥物臨床有九成把握?除非這藥物進行過一次臨床試驗,否則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這藥還真進行過臨床試驗,還不止一次,但是李錚不能這么跟楊老說啊,他只能繃著臉表達自己的認(rèn)真與嚴(yán)肅。楊老盯著他看了許久,“成,人我?guī)湍憬?,但是我暫時堅持我的觀點,我建議臨床試驗暫緩?!?/br>李錚聞言,欣喜的同時更多是感動,他覺得自己很幸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遇到的前輩學(xué)者都在提攜后輩上不遺余力。華國科研界的一位老前輩這樣說過,科學(xué)最大的特點是探索和傳承,而華國一代代科學(xué)家們也做到了這一點。1990年4月28日晚,這在華國藥審制度變遷史上是一個重大的日子,這天晚上,華國藥審委員會半數(shù)以上的人聚集在了雁京賓館的會議室里。4月份的華京晚上已然有了兩分悶熱,大大的電風(fēng)扇嘩嘩地響著。雁京賓館是華京老牌招待所改建而來,這老牌就意味著設(shè)施陳舊,一群在華國醫(yī)藥界舉足輕重的大佬們?nèi)齼蓛勺谝黄?,討論著楊老今兒晚上找他們來有什么事?/br>楊老和李錚一塊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