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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從屁股后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邀請函,朝蘇素的方向一飛,半途之中被鷹眼截了下來。巴頓抖了抖邀請函,一臉糾結(jié)地回看史蒂夫他們:“我總覺得這家伙塞邀請函的地方有點惡心?!?/br> 攤開這張邀請函,里頭沒有任何的陷阱。好看的英文花體表明它確實只是一份普通的邀請函。 韋德擺了擺手:“一路擱得哥的屁股蛋都不舒服了?!?/br> “親愛的素·蘇小姐: 或許這封信會被用比較特別的方式送到你的手上,還請見諒。希望韋德并沒有給你添什么□□煩。 我聽到了你內(nèi)心里的求助,我十分愿意給予幫助。倘若蘇小姐愿意相信,維澤爾天賦少年學校始終對你敞開大門。 靜候佳音。 查爾斯·澤維爾教授?!?/br> 巴頓把邀請函上的內(nèi)容念完以后,韋德跟著點了點頭:“就是這樣,查爾斯也給哥這么一個活,不過看來今天注定沒辦法拿兩份傭金了……哦fuck我要申請工傷!” 死侍在原地旁若無人地跳腳抱怨著,在復(fù)仇者們面面相覷的時候,他突然迅速地逃離了眾人的視線。 托尼聳了聳肩:“看起來是一場意外?” 蘇素卻擰著眉盯著地上的那一灘血跡,它所帶來的關(guān)于之前復(fù)仇者大廈里頭驚險經(jīng)歷的聯(lián)想,蘇素直到現(xiàn)在還覺得心有余悸??墒亲寣Ψ礁冻隽艘恢皇值拇鷥r,好不容易能夠直視一團血rou模糊的馬賽克物的蘇素心里有點不太好受。 “安心,那家伙就算只剩下個腦袋,都能再長出來?!蓖心徂袅宿襞⒌念^,顯然他覺得蘇素的同情心給得有些多余。 蘇素沉默了一會,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他得賠大廈里頭毀壞的損失!他肯定把星期五嚇壞了!” 復(fù)仇者們隱晦地翻了個白眼,覺得一個人工智能會被嚇壞一定是他們新年開頭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這場意外落下了帷幕,而他們前來的目的也已達到。蘇素隨著復(fù)仇者們一起回頭看向巴基。 他抬眼,眼睛里頭似乎沒有絲毫波瀾,像是已經(jīng)被西伯利亞的寒霜同化。但他看起來又是那么的淡然,既沒有出手也沒打算逃跑。 他們這里頭真正和冬日戰(zhàn)士曾經(jīng)的巴恩斯中士有私交的只有隊長,隊伍里頭的另一名隊友鋼鐵俠又總是在這個問題上分外敏感。而明面上,他又是窮兇極惡刺殺過各國多名政要的殺手。一時間,眾人也拿不定主意。巴頓瞥了一眼史蒂夫的臉色,遲疑地建議道:“要不要把他綁上?” 巴頓剛說完,就訕訕地干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了。盡管史蒂夫沉著聲沒說話,但巴頓總覺得對方的表情黑得和陰壓的天空不遑多讓。 蘇素第一反應(yīng)是先去看她身邊的托尼。鋼鐵盔甲將他整個人和外界隔絕來,蘇素難以揣測現(xiàn)在他是什么樣的表情。她忍不住往托尼的身邊挨了挨。 托尼因為她的動作微不可見地頓了頓,但他的僵直只有短短幾秒,隨后托尼很快換了個姿勢,并在這過程中自然地站在了迎風口的位置。 “這樣就不冷了吧?!?/br> 蘇素聽到托尼低聲地問她。 最終,史蒂夫的話語里隱隱摻雜著嘆息:“綁吧?!?/br> 執(zhí)行人也是他。 從頭到尾巴基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甚至站在老遠處的蘇素看到兩位昔日舊友還簡短地交談了幾句。 風漸漸大了,托尼轉(zhuǎn)而握住了蘇素的手:“我們先去飛機里頭看看有沒暖胃的東西?!?/br> 曾經(jīng)冬日戰(zhàn)士從神盾局內(nèi)逃走,下落全無;半年后他卻主動跟著復(fù)仇者回到了這里。 關(guān)于巴基的處置問題,不是復(fù)仇者自己能夠攬下來的事情。史蒂夫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很不好受,他難以直面親自看著好友被特質(zhì)玻璃隔著、然后被人問話的場面,但他又不得不時刻在場去爭取巴基的利益。 巴基在這其中卻扮演了一個沉默但有問必答的角色,冬日戰(zhàn)士以及更多九頭蛇的秘密隨之浮出水面。 “隊長,我很抱歉,但議會方面不可能放任冬兵好好得站在這里?!?/br> 有一次,弗瑞這樣和史蒂夫說道。 史蒂夫頹然地望向玻璃那頭的好友,他內(nèi)心突然有一瞬間對于他把巴基帶回來的決定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史蒂夫,這樣就好,這是我愿意的?;氐矫览麍缘耐恋厣?,我的心是愿意的。我過去做錯的事,即使非我所愿,但我也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br> “我們都經(jīng)歷過的,沒有什么比人命還寶貴的了。我很抱歉?!?/br> 這些談判的過程蘇素都沒有參與,一方面她并不是正式神盾局編制的特工或者是復(fù)仇者的一員,另一方面,她私心上無可避免地是偏向托尼的。她對巴基令人感嘆的七十年歲月抱有同情,但情感上她選擇了顧及托尼的感受。 但托尼對此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態(tài)度然蘇素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她心中猶豫了好久,才在有一次向托尼詢問起關(guān)于巴基的問題。 “他另有苦衷,但我只是選擇不原諒而已。” 托尼像是談起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輕描淡寫,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研究中。 蘇素起先愣了下,但她聽懂了托尼的潛臺詞,開心地彎了彎嘴角。 愛與恨是從古自今的難題,旁人從來沒有資格對其他人的決定站在道德的指手畫腳,但放下恨的人,總是要輕松一些。 就像托尼說的,他知曉了巴基的身不由己,哪怕不選擇原諒,但可以選擇不恨。 這場神盾局和議會的拉鋸戰(zhàn)持續(xù)了好幾個月,其間那位當初給蘇素寄過邀請函的查爾斯·澤維爾先生親自來了一趟。 坐在輪椅上一臉溫和的老先生為神盾局解決了關(guān)于冬日戰(zhàn)士身上最后的顧慮。 “我可以給他下另一個心理暗示,這樣就防止以后有人重新激活了埋在巴恩斯先生大腦里的那道命令?!?/br> “教授您的慷慨幫助令我們不勝感激?!?/br> 特工頭子透著試探意味的話,這位X教授只是一笑了之。 “一直以來我們的關(guān)系都還不錯,不是么?” 只有蘇素看到老先生轉(zhuǎn)動輪椅離開時對自己帶著笑意地眨了眨眼睛。對方在她的大腦中留了一句話:“蘇小姐,我依舊像上次那樣,誠摯地期待你能來我的學校參觀。” 蘇素在后來聽說這位查爾斯·澤維爾先生是一名變種人的時候,吃驚地長大了嘴巴。 地球又越來越多奇奇怪怪的人了,她腦海里的那個超人不會也有一天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吧…… 弗瑞最終為巴基爭取到了一個最有利的選擇,加入復(fù)仇者聯(lián)盟,成為其的暗面將功贖罪。復(fù)仇者內(nèi)部開了一個簡短的歡迎儀式。 由于巴基敏感的身份,他不像史蒂夫那樣分到一間公寓。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