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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聲。他想等他的眼睛能看清東西,那他的眼前應(yīng)該是——一個白大褂里穿著水藍色襯衣的男學(xué)生。黑色短發(fā)利落干凈,肌膚是有別于醫(yī)院蒼白的健康顏色,脖頸纖瘦下顎牽動輪廓的陰影,最好看的就是他的眼睛,清冽沉靜目光明朗,像是窗外盛夏六月的陽光,投射到身上的時候感受到的不是熱度,卻是安寧。他胸前掛著醫(yī)院統(tǒng)一發(fā)放的灰色牌子,塑料殼里蒙著端正而嚴謹?shù)囊淮缯?,姓名,童佑茗。年齡,20歲。20歲。司峻這下全明白了。想到這里他注意到自己脖子上一條空空蕩蕩的墨綠色繩子,原本上面掛著的玉石此刻碎成了一把大塊小塊的石礫,沒抖落的那些正掉在他褲襠上。他掀開自己的衣服看著壯年時期結(jié)實精健的腹肌,沒有一丁點兒褶皺的皮膚,照此換算他現(xiàn)在是27歲剛過倆月。我cao,返老還童了啊,再世為人了啊。他努力控制才沒有被霎時間的狂喜沖昏了頭,這年他的父親還健在,豐衣足食生活順利,正是人生巔峰時期。難道是因為這塊玉替我死了一回?他的呼吸幾乎是顫抖而驚恐的。老天總算沒有薄待他。盡管他“上輩子”做了數(shù)不清的壞事,還是慷慨的多給了他一次機會,那么照此推斷,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若是還像以前那樣作死似的活,到老也依然逃不過死在光天化日下的結(jié)局。上一生他曾借刀殺人,背信棄義,置父母于不顧,親手打掉自己的骨rou,在愛人面前出軌,終究不得好死。那么這一生呢?他看著面前的愛人,忽然懂得了什么是恍若隔世。“我只看到了你名片的前一個字啊?!?/br>他不露聲色,卻把手里那一點兒衣角攥緊了。“我叫司峻,很高興認識你,童醫(yī)生?!?/br>一個長頭發(fā)的男人氣勢洶洶地穿過醫(yī)院走廊,身后跟著兩個四腳翻飛的秘書,徑直撞開了司峻病房的門——這個力道用“推”來形容恐怕是委屈了點,童佑茗坐在椅子上都不由自主的往后趔趄了一下。這個時間和當(dāng)初重合得分毫不差,而司峻還是有點不在狀態(tài),畢竟來的人在許多年后已經(jīng)算是徹底淡化出了他的生活;二十年前他還會揪著他的衣服領(lǐng)子沖他發(fā)火,可叫人稱贊一聲俊美的臉憤怒得不成樣:“你他媽個死狗,禍害遺千年!”他身上原先板正又肅穆的西裝早在奔波中給□□得凌亂不堪,那頭惹眼的長發(fā)也被風(fēng)吹得亂七八糟,司峻一個快一米九的大老爺們兒整個人被他從病床上提起來了大半,童佑茗瞠目結(jié)舌的站在一邊兒,攔著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就猶豫地張著嘴:“先生,他好歹是個病人……”楚清先生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他是個賤人?!?/br>童醫(yī)生登時不敢吭聲了。不過很快楚清意識到了不尋常。那就是他在來之前明明做好了和司峻干上一架的準備,這個平時脾氣暴虐、囂張過頭的死狗眼下卻完全沒有跟他耍橫的意思。——他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點兒感動,好像自己是跟他失散多年的親骨rou……楚清臉一擰,迅速被自己這個獵奇的想法給惡心到了。他清高的把手一甩,看著死狗神志不清的倒回床上,禁不住狐疑地問旁邊年輕的實習(xí)醫(yī)生,“他是不是砸壞腦子了?怎么這副傻逼樣?”童佑茗搖搖頭。司峻好像終于回魂了,他尖酸刻薄的回答,“你他媽才是傻逼呢,老子感到自己很楚清?!?/br>于是楚清松了口氣,把懸著的心放回肚子里。接著坦蕩蕩的沖上去摁住自家發(fā)小暴打了一頓。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不坑。爭取不坑。爭取不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第2章塵土飛揚過后,童佑茗小心地坐在床邊,任勞任怨的給司峻的頭上胳膊上的傷口又包扎了一道。“造成事故的人我?guī)湍阕返搅?,”楚清也不避嫌,直接告訴他來意。“等你回去解決吧?!?/br>“嗯?!?/br>司峻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死皮賴臉的從楚清手里要了根煙,無視童醫(yī)生的嚴正聲明,在這間裝修考究的高級單人病房里放肆的抽了起來,然后乖乖把受傷的手交給童佑茗。男人隱在煙幕后的眉眼像是藏著往事般深重,突破傳統(tǒng)意義上的英俊而略帶邪氣,露出傷口結(jié)了痂的胸膛和瘦而精壯的腹部,兩只眼睛貪婪的直盯著他,看得他渾身發(fā)毛。也不知道怎么地了。可是他長得真挺好看的。童佑茗頭腦簡單的想,被一個長得好看的人盯著看總比被其他猥瑣的對象sao擾要好。蘇煙的味道令人懷念。其實司峻從四十五歲以后就戒了煙,起因是得了肺癆,怪他年輕時太過作踐自己的身體,到老簡直不堪一擊,不得不從各方面克制欲望達到延長壽命的目的。也可能是有太多人盼著他死了。而他又無恥的重新活了過來。這個念頭一旦浮現(xiàn),他就覺得現(xiàn)在每分每秒都是要了命的寶貴。包括眼前的朋友,“即將”得到的愛人。童佑茗年輕的時候可真耐看。他按捺不住的想,現(xiàn)在的小童還是個平平無奇的實習(xí)生,跟在他們傲慢的部門主任屁股后面跑動跑西的,只有司峻知道二十年后,童佑茗成了行內(nèi)赫赫有名的主刀大夫,行醫(yī)多年經(jīng)驗豐富作風(fēng)謹慎沒出過一點兒差池,且本人兩袖清風(fēng)沒有任何丑聞,除了和某企業(yè)老總兼地頭蛇司峻先生糾纏多年這點。——他是童佑茗一生的污點。這個想法雖然瘋狂,但是很難讓人沒有一絲霸占的快慰。而他馬上就要又一次的深陷于他,只要司峻愿意;不過這一生,他斷然不會再辜負他傾其所有的愛。依照“上輩子”的發(fā)展順序,接下來他最多在這個醫(yī)院呆上一周,和小童大夫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就要回去收拾那些害慘他的渣滓們??墒瞧咛鞎r間也耽誤了太多事,導(dǎo)致后來當(dāng)事人逃走了幾個,日后遺毒多時。這次他就提前兩天。司峻低下頭看童佑茗悉心的給他系衣扣,享受著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邊在心里愈發(fā)縝密的算計。這樣的人生說白了就和游戲結(jié)束后重新開局一樣,不一樣的玩兒法才有趣。更何況他早已看透的未來,除了規(guī)避那些讓他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死亡標旗,為什么不想盡辦法讓它變得更精彩呢?這才讓人期待啊。“行了,你回去也只會給我添亂,就呆在醫(yī)院養(yǎng)你的腦子吧,我?guī)湍闾幚砉镜氖聝?。沒死算你命大,今后還得礙老子的眼?!?/br>楚清臨走前丟給他這么一番話,發(fā)現(xiàn)司峻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