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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也顯得別樣好看,便可以想象面具下那讓人驚心動魄的美。他周圍全是寒霜,是真真切切的結(jié)了一層薄冰,雖然這依舊抵不上他這人帶給別人的寒意。那種寒意是來自心底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是實物的冰冷完全無法比擬的,冷酷至極到讓眾生害怕。兀然,他面目表情毫無變化的臉龐有了一絲生氣,這生氣,讓他全身上下鮮活可親了起來。只一瞬,他便沒了影。這出神入化的輕功,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吧。要是顧琤看見,恐怕也要說上一句這不江湖了,畢竟這般身手,怕是要到更高的位面才有可能實現(xiàn)。然后顧琤現(xiàn)在很忙,恐怕是沒有機會說上這么一句話了。他正忙著找路,不不,是趕路。他只知道譙城是離恨宮的扎根處,但是,具體位置他還真不是很了解。當(dāng)然,這畢竟不是借口,最大的理由莫過于他有點小路癡,好的吧,是很路癡。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竟這般路癡,畢竟上一個世界到哪都有沈墨帶路,就算沒有,那也有導(dǎo)航啊,哪像現(xiàn)在這般?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好笑的撇了撇嘴角,此時的他哪里還有白日時的落魄書生樣?也不知以前的世界到底是怎么順利完成任務(wù)的?他很是替從前那個路癡的自己憂慮。莫不是抹去的不止記憶,還有那讓人贊嘆的識路能力?他在這些世界呆得越久,他就越發(fā)知道自己的秉性,怪不得要把記憶抹去呢,說不定以前是有個哆啦A夢在幫忙完成任務(wù)呢,顧琤自娛自樂的邊想邊走。然而很快,他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全身都倏然冰冷。是那種身體本能的冰冷,不受顧琤意識所控制的。他覺得這種全身僵硬的感覺就像是顧欽的到來,但是很快他就否認(rèn)了自己的觀點,不,不可能,這般內(nèi)力,沒有幾十年練不出來,還是那種武學(xué)奇才的幾十年!出門不利啊,顧琤不動聲色的調(diào)整了身體的站姿。然而嘴角卻依舊掛著些笑容,倒是看不出一絲害怕。他的確沒有多少害怕,與他而言,死亡并不可怕,再者,他也不一定就命喪于此。然而,等了半天,那位只顧放冷氣的高手依舊沒有任何動作,要不是寒意不減,顧琤都要以為那人沒興趣早就走了呢!也不知那位前輩高手來這里到底為何,就為了給這不大寒冷的夜晚多些寒意?何必為難一個路癡呢?顧琤也只能悠然自得的轉(zhuǎn)過了身,他嘴角依舊帶著有些明顯的笑意,好似面對的不是想要他性命的“仇人”,而是好久不見的好友。就在這條有些狹窄古老的路口,站著一名黑衣男子,一名讓人忽略了他外表的黑衣男子。他的身形無疑是好看的有些過分的,氣質(zhì)更是是卓然的過目難忘的,但是他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周遭滿是冰霜,憑白多了說不出的寒意。倒是讓人不敢有絲毫的靠近褻玩。他就身量筆直的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像個死物。只有那雙黏在顧琤身上的墨瞳,才能隱約透露出一絲活著的跡象。被這般盯著,絕對是可怕至極的。就如被最兇猛的野獸看上,絕無生存的可能。盡管在身體本能的驅(qū)使下,顧琤全身上下早就毛骨悚然,但是,他依舊是那副溫和有禮的面龐,嘴角的笑意甚至加深了。他淺棕色的雙眸帶著點玩世不恭的調(diào)侃,近乎無禮放肆的從黑衣男子的腳跟向上掃,不緊不慢的掃過男子身體的每一處,挑逗意味十足。目光最終落在那名黑衣男子的戴著面具的臉龐,眼神不加掩飾的像是要看透那被銀制面具遮蓋下的驚世之貌。這人,早就印在他腦海中,再也不能抹去,誰也不能。這一瞬顧琤想了很多,但最后,他還是那副有些雅痞的模樣,倒是和他那窮酸潦倒的樣貌格格不入。他伸手揮了揮,就像久別重逢的好友般打著招呼。“嘿,我等到你了。”黑衣男子聽到這句話后,眸色不受控制的變得更加深邃,好似一汪無盡的漫天星辰。然而他那冷酷的面龐卻沒有絲毫變化,簡直就像是一張被人貼上去的假面,虛假到令人心寒。他目無表情,身體在原地消失不見后,隨即出現(xiàn)在了顧琤面前。顧琤頓時感到一股永無止境的寒意迎面撲來,但是依舊抵不上心頭的暖意。他看著那人俯身望著他,強勢的不容他人染指。這感覺熟悉萬分,正是沈墨后來一貫的姿態(tài)。但是那股別樣的寒意,卻也讓他想到了顧欽,那個冰冷萬分卻也溫情于他的顧欽。他心有不舍卻也毫無猶豫將那個在腦中再次閃現(xiàn)的顧欽推開。毅然決然的把占據(jù)了一半心頭的顧欽從那顆有些涼薄的心上狠狠割去。這次事了,必老死不相往來,顧琤又對自己告誡了一遍。嚴(yán)厲而又苛刻,不容自己拒絕否定。他有些小心翼翼的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去觸碰那冰冷的銀制面具,他知道沈墨是不會拒絕他的。但是他也害怕這一切全是一場再熟悉不過的夢境。那黑衣男子只是占有欲十足的俯瞰著顧琤,眼神深邃的好似要把他吸進去,對他的行為卻絲毫不介意。面具下,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容,精致完美到讓人忍不住仰望。只是,那面容上再也沒有以前的溫柔笑意,冷漠死板的就如最精致巧妙的人造之物。那冷漠無情的面龐就這樣撞進顧琤的心中,顧琤無疑是有些心疼的,他用手輕輕撫摸這冰冷的面龐,這許久不見甚是想念的面龐。“我想你了?!?/br>顧琤姿勢坦蕩的雙手纏上這具冰冷身體的脖頸,湊上了自己淡色的唇。他先是舔了舔那人緊抿的薄唇,直到把弧度優(yōu)美的唇染上一層水色,這才不緊不慢的將舌尖蹭進了那人因為呆滯而微張的嘴唇,去碰觸那不算冰冷的舌體。舌尖相碰時,顧琤感覺他抖了一下。虎兕出于柙,說的正是這般。那人兀然抱緊了顧琤有些纖細(xì)的腰肢,用力之大,恨不得將他融入自己的血骨之中。他的吻不似他的人那般冰冷,甚至是有些熱烈過分了,他啃嚙肆虐顧琤唇內(nèi)的每一處角落,霸道而又不容置喙的留下自己的痕跡,勢是要把顧琤吞進腹中才善罷甘休。曖.昧而又情.色的聲音從交纏的嘴間膩出,臉紅心跳。顧琤享受著沈墨強勢而又不容拒絕的親吻,他更加確信眼前這人就是沈墨,他的那個沈墨。沈墨溫文爾雅的外表下,隱藏著絕不容拒絕的霸道強勢的一面,而這種被他藏得很深的性格,在兩人的親密接觸中暴露無遺。顧琤對于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