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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漸漸入了迷,就這樣過了一天。林冬青回來時,子末已經(jīng)和女人吃過晚餐。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子末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了,才想著林冬青為何還不回來,就聽見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林冬青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他的目光落在子末身上,眼神極具侵略性,就像是要將子末牢牢控制在視線之中。子末覺得一絲緊張,林冬青看自己的目光是那樣兇狠,兇狠中有夾雜著隱忍。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懂對方了,本以為對方乖得就和兔子一樣,沒曾想這樣乖巧可愛的動物也會露出如此殘忍的眼神。子末動了動嘴皮,不敢直視林冬青,問了一句:“回來了?”“是?!睂Ψ胶喍袒卮穑哌M(jìn)屋內(nèi),順手關(guān)上了門。下一刻,林冬青已經(jīng)大步走到他身邊,從背后抱緊了他。子末身體僵硬了一下,對方的下顎擱在自己肩膀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林冬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氣息沉重,聲音也沙啞起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子末問,哼,林冬青皺了下眉,回答:“就算我說有事,你也不會在意不是嗎?”聽到這話,子末騰地一下轉(zhuǎn)過身來,兩只手抓住林冬青的肩膀,對方的臉上滿是嘲諷之色,眼神中的悲涼讓子末心亂如麻。他的手力量之大,讓林冬青微微露出痛苦的表情?!皩Σ黄稹!弊幽┮庾R到自己太過用力,放開了抓住林冬青的手,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說:“我在意”。作者有話要說:☆、他說吻我林冬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他滿意地抿了抿唇,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只不過這些小表情,子末并未在意。林冬青太過聰明,也太過了解子末,知道他為人心軟,所以他知道如何對付這樣的人。他對他沒有惡意,他只不過要綁住他而已,從現(xiàn)在,從此刻開始。林冬青眨了眨眼,好看的睫毛濃密挺翹,他的表情就像是六月飛雪,受盡了人間凄涼。他低下眼,垂著頭,說:“那我如果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你是否同意?”子末覺得眼皮直跳,預(yù)感雖不好,可也瞧不出林冬青有何不對,眼前的人這樣脆弱,子末自問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可眼前林冬青的問題,讓他無法說出個不字。是以,他說:“可以?!焙呛?,林冬青突然仰面大笑,就像是某個jian計得逞的小人,他笑得瞇起了眼,突然身體向前一傾,將子末壓在床上,他的唇紅的如同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摘。他的眼,仿若夏日璀璨夜空中的明星,靈動又皎潔。他的雙手撐在子末肩頭,子末看得愣了,聽見對方很認(rèn)真地說:“我要你愛我?!彼f這話時,表情那樣認(rèn)真,可聽的人,卻像是受了驚嚇,子末愣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無法去愛除了魏子明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唯獨這件事,他做不到。“你會愛我的,一定會?!绷侄嗤蝗坏拖律?,溫?zé)岬臍怏w撲在子末耳際,就如同掉入了某個甜蜜陷阱,子末覺得身體軟得不屬于自己,而這陷阱的主人,正在他耳邊施展魔法,讓他昏昏欲睡。子末承認(rèn),如果沒有魏子明,他一定會愛上林冬青,魏子明,溫柔的如同冬日旭陽,如酷寒暖流,讓他心神寧靜;林冬青,就像是惡魔,以禁忌之果誘惑,若是非選不可,他仍然向往陽光,因為那是他一生追求,從遇見他那天就已注定。只是這時他并不知道,他也有不再愛他的一天。后來幾天,林冬青經(jīng)常外出,子末不愛出門,加上林冬青臥室藏書很多,子末也喜歡讀,于是便一連讀了許多天書。這之后,林冬青不再出門,兩人就時常陪著林冬青母親。林冬青母親雖然癡傻,但很安靜,她時常一人坐在花園遙望遠(yuǎn)處。有時又會恢復(fù)神智,拉著林冬青的手說話,她的眼神始終很溫柔,目光中沒有任何恨意,對任何人都會微笑,有時看見子末也會露出笑意,招呼他陪自己坐坐。子末后來知道女人的名字叫林文雅,林冬青跟母親姓。而林冬青的父親,子末自第一天起就未曾再看見。林冬青對此毫不在意,就好像是忘記了自己還有父親。子末也沒過多問他,他知道林冬青這人若是想說便會說的,主動去問反而不會回答,再說他本來好奇心就不強,覺得打聽人家家務(wù)事不妥,是以沒有過多詢問,他知道的這些,全是偶爾聽女傭說起。臨近回校的前幾日,因為林文雅熱傷風(fēng),林冬青、司機便陪著林文雅去了醫(yī)院,女傭請假回家。整個偌大的林家就只剩下子末,子末本來也想陪著林冬青一起去,只不過對方說人多了反而不好,讓他在家里留下,所以子末便留在家里。這天驕陽似火,空氣中彌漫上了一層濕熱的空氣,子末只覺得每一根毛孔都熱得難受,他本來坐在屋里專心看書,看了小會,突然聽見細(xì)碎的腳步聲響起,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有人走了過來。走過來的人上身穿著斜條紋襯衣,下身穿著黑色反光長褲,腳上蹬一雙漆皮黑色鞋子,著裝很大氣也很時尚,來人二十來歲,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眉眼間有些林冬青的影子。子末站了起身,看這人越走越近。來人看見子末有些吃驚,眉頭一皺,目光冷淡而疏離。他抿了抿嘴,口氣充滿了倨傲,問:“林家人都不在?”子末點了點頭,回答:“林阿姨病了,他們?nèi)メt(yī)院了。”呵呵,對方微微笑了,笑中隱藏著一絲陰冷。子末承認(rèn),眼前的這人生得也很漂亮,可他的眉眼間全是傲慢無禮,像是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像是和任何人說話都辱沒了自己。這人突然推開門走進(jìn)客廳,子末上前攔住來人,很嚴(yán)肅地說:“這是別人的家,你不應(yīng)該不請自來。”“這怎么是別人的家?”男人顯然很不高興,重重推了子末一把,子末差點跌在地上,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點了一支煙。看子末的眼神輕蔑而厭惡,但他的聲音是很好聽的,聲線很輕也很溫柔,當(dāng)然除了言語間露骨的厭惡。他緩緩地說:“我是林冬青的哥哥,我不過是想來這里看看那個女人而已。不過,我今天來得似乎不太湊巧?!?/br>“你是他哥哥?”子末靜靜地站在離男人幾米遠(yuǎn)處。男人的眉毛很粗,眉尾低垂著向下。他的眼睛是標(biāo)準(zhǔn)的丹鳳眼,看子末時偶爾瞇起,就像是方才睡醒不愿睜眼的貓?!澳鞘钱?dāng)然,”男人抽了口煙,漫不經(jīng)心地說:“雖然我并不愿意承認(rèn),嚴(yán)格的說,他是我父親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呵呵,他說著兀自笑了起來。左手支額,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注視子末,嘴角揚起,說:“你又是誰?”“我是林冬青的同學(xué)?!弊幽┗卮?。“是嗎?”男人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子末身前,左手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若有所思地說:“你告訴他,我今天來過。那件事讓他考慮一下?!闭f著,男人走出門外,身影消失在稀疏的林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