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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于衷,再說后宮的女人哪個不是他的所有物,用不上客氣。這位被封為黎夫人的歌姬無論是樣貌和學(xué)識都比不得后宮里那些公主和世家子女,但她畢竟出身教坊,雖然還是處子,但伺候男人和如何討男人歡心的法子卻是無人能比,舞姿更是婀娜極投男人的喜好。比起其她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等著臨幸的妃子,這位黎夫人對嬴政來說比較有驚喜。宮中不是沒有‘熱情’的妃子,但這樣知道如何取悅男人的卻是沒有過,而男人都喜歡嘗鮮。年宴上幾杯黃湯(泛指酒,但多貶義)下肚,嬴政也泛起所有男人的通病,‘飽暖思yin’起來后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帶著這黎夫人到正殿與后殿之間的偏殿‘逍遙’。翻云覆雨完再覆雨翻云,等他把一嬌弱女子累個半死后,去了酒勁兒清明過來的嬴政招人進來為自己更完衣直奔膳房,再未看外界謠傳圣恩正濃的女子一眼。一個床上消遣的女人和兒子,孰重孰輕嬴政可是清楚明白。他更知道如果今年沒讓這人在鐘聲時吃上一口壽面,那這往后的一整年自己便沒好日子過了。到了膳房嬴政把所有人都趕出去,只留下趙高和一個膳房的御廚頭子,然后親自動手和起面來。只可惜老天是公平的,在經(jīng)過一次次的失敗后嬴政也只能認命的去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煮面。接過碗吃了一口有的煮爛,有的夾生的面條,扶蘇很給面子的咽下肚沒吐出來。雖然難吃,可心意到了。扶蘇雖然是個小心眼外加愛記仇,可也很好哄,就像現(xiàn)在一碗豬都未必會吃的面條反倒讓他消了氣,心里還生了感動。“好吃嗎?”嬴政坐在床榻邊笑問。“湊合!”挑了兩根能下咽的吃進嘴里,扶蘇把碗塞到嬴政手里用小細腿往他爹的腰上踹了一腳,驅(qū)趕道:“身上難聞死了,跟賣胭脂水粉的似得,別上我的床!”這好像是我的御榻吧?在自己身上嗅嗅,嬴政也被上面的女人味弄得皺眉頭?!暗ャ逶?,等會兒回來,一起睡!”伸手掐掐扶蘇被碗中熱氣熏紅小臉,起身離去。“大王!”見人出來趙高連忙上前,遞過一個眼色讓周圍人退下,這才在嬴政耳邊小聲道:“尉繚,尉大人回來了,還帶著……燕國那位太子……是秘密進宮……在議政殿……”上翹的嘴角說明著嬴政此時的好心情,除了在兒子扶蘇面前嬴政難得外露情緒?!叭プh政殿,不用讓人跟著?!贝蟛酵鶎媽m外走去。“奴知!”彎著腰趙高連忙跟上。……爹去洗澡自己也不好先睡,因而扶蘇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等人,可左等右等連個屁也沒等來。心煩的扶蘇坐起身朝外間叫道:“翰繁!翰繁!”聽見傳喚聲一直守在外面的翰繁趕緊走進里間,“主子有何吩咐?”沒有外人時翰繁和瑤娘都稱呼扶蘇為‘主子’。“父王呢?看見沒有?”四下看了看,確定暗中無人,于是翰繁站在榻邊小聲對扶蘇說道:“主子,剛剛趙總管形色匆忙的在大王耳邊耳語了幾句,奴沒聽清……好像是說什么燕國太子……什么的……被送進宮還是秘密的……然后大王好像變得心情特別好。還有就是……奴才無意中得知,說離宮的王賁將軍突然臉色焦急的要進宮。結(jié)果因非上朝時間官員不得宣召不得私自進宮的規(guī)矩與宮門口的侍衛(wèi)發(fā)生了沖突,也許大王正在處理這事?!?/br>這太子丹怎么這個時候又被送進秦宮?還是秘密的?再說要送也是送砍下的腦袋啊,可時間上又不對。還有自己那個干爹,大過年不回家圍著老爹、兒子吃團圓飯,堂堂大將軍居然跑到宮門口欺負門衛(wèi),這都要干嘛。想要探個究竟,扶蘇忙讓翰繁幫自己穿衣服,陪他去議政殿探個究竟,可他剛推開寢殿的大門就見院子里的雪地上跪著一個人。“干爹這禮可行大了,蘇兒沒有壓歲錢給你!”收起臉上的驚訝,走上前的扶蘇拍掉王賁身上的雪。瞧平時最喜歡和自己抬杠的王賁這回不但沒接話還連頭也沒抬,扶蘇感到有些不對。用力掰起王賁垂著的腦袋,扶蘇被那雙通紅的眼睛嚇了一大跳。“干爹你怎么……哭了……”————^_^————^_^————來到議政殿,嬴政命趙高守在殿門口,自己則走到議政殿里面休息的寢室,轉(zhuǎn)動一盞油燈開啟暗室的暗門。這間寢室有一條秘密通道通往宮外,只有歷代的君王和掌管死士的頭領(lǐng)知道。所以目前知道這密室的人只有三人,嬴政、子嬰和尉繚。密室建在地底,建造十分巧妙,只要暗門開啟通道里油燈就會自己燃起照明,暗藏的通風口自動打開,絕對不用擔心里面會氧氣不足,但也僅限五人而已。在密道里轉(zhuǎn)了幾個彎,嬴政在一面墻上敲了幾下,只見墻壁突然后移開出一道門,如果此時扶蘇在定會驚訝的張大嘴巴。“君上!”先到的尉繚看見嬴政走進來忙站起身跪在地上行禮,并偷偷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人。看眼榻上未醒的人,嬴政說道:“起身吧,什么時候到的?!?/br>心知有些事情根本瞞不過這眼前之人,于是上前一步尉繚跪下道:“回君上臣昨日回到咸陽。”“既然是昨日回咸陽為何今日才復(fù)命?”“這……”咬了咬牙尉繚重重給嬴政磕了一個響頭,一臉懇切的求道:“請君上……饒燕國丹一命。”看著從不求人的尉繚竟為了床上人這樣跪求自己,嬴政覺得十分可笑?!澳惚热魏稳硕贾肋@燕國的太子丹是個怎樣的人。”“是,臣就是太清楚才越發(fā)覺得他是一個可憐人。”“這世上可憐人多了,什么時候殺人不眨眼連幼童都不會放過的尉繚知道憐惜人了?”走到榻邊嬴政伸手掐著太子丹的臉瞧了瞧,笑道:“這張臉就這么有魅力,寡人執(zhí)意要殺他你能如何?”尉繚身子一顫,低聲道:“那便請君上允許由尉繚親自動手。他這一生活得太累,臣想讓他去得……沒有痛苦……”松開手嬴政看向尉繚,“給寡人一個不殺他的理由?!?/br>尉繚一喜,忙磕頭道:“啟稟君上,天下已經(jīng)周知燕國太子丹死于其父燕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