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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人格外留意她們,于是才也緩緩抬頭四處打量。 本來是不知道路的,然而大家都往一個方向去,于是她們便也隨著人潮而行,果然不多時便見前方偌大的一片空地,已經(jīng)到了演武場上。 應玉拉扯著應懷真,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了,應玉初次這般任性大鬧,見周圍都是少年學生,滿心歡喜無法自制,應懷真雖面上還淡然著,心中卻又是驚跳,又覺著有些隱隱地歡喜,眼見無數(shù)人走來走去,各司其職,又有學生們呼朋喚友,高聲談笑,應懷真抬頭,見天高云浮,一望無際……竟是滿心的暢快自在。 頃刻間一聲鼓響,觀禮席上的眾人都紛紛落座,鼓噪聲也極快停了。 場上便有一隊服色相同的尚武堂學生,上前練了一套拳法,只見個個龍騰虎躍,拳拳帶風,令人觀之精神一振,應懷真仔細看去,想找是否有李霍,應玉卻抓著她道:“左手第二個,是李家哥哥!” 應懷真定睛一看,果然不是李霍更是何人?這幾年來李霍的個子長了許多,竟比應佩還要高一寸,更兼因練武之故,整個人似脫胎換骨,透出一股勃勃英武之氣。 應玉竟比應懷真還要高興,拍掌便叫了幾聲,頓時就引來周圍數(shù)人矚目,應懷真忙拉她一把,應玉才忙噤聲。 接下來便是分列比試,起初是比試拳腳,繼而便是刀槍劍戟等兵器。 比拳腳之時,跟李霍比試那人稍遜一籌,敗下陣來,引得兩個人一塊兒叫好,接下來便見亮了兵器。 應懷真瞧不得舞刀弄槍,只覺得心頭rou跳,便總是捂著眼不看,倒是應玉全程目不轉睛,又給她解說李霍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又取了勝。 應懷真聽到李霍得了勝,才敢睜開眼看,又見周圍似又有些異樣的目光,便拉拉應玉,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走罷?!?/br> 應玉兀自意猶未盡,應懷真怕生事,且又看過了李霍,便一心要走。 應玉無法,就也起身,兩人拉著手往外而行。 頃刻,便出大道,行到外間路上,應玉仍是意猶未盡,不時地手舞足蹈,且把李霍一頓夸贊。 應懷真見左右無人,便笑道:“你方才不好好地坐著看罷了,一味地亂叫什么,我怕都給人看出來了?!?/br> 應玉正志得意滿中,又仗著已經(jīng)出來了,便哼道:“看出來又如何,他們又不認得我?” 正行間,忽然從前方走出幾個人來,把路攔住了,為首一個便覷著他們,笑道:“你們是哪個學院的?” 應懷真一驚,見幾人仿佛來勢不善,便并不答話,只拉著應玉要從旁邊繞過去。 不料那人又橫著出來一步,不偏不倚擋住了,道:“問你們話呢,怎么不搭腔?” 應玉忍不住道:“哪個學院的又關你們什么事?讓開!” 應懷真要攔已經(jīng)來不及,為首那人聽應玉聲音青嫩,便笑道:“難得,我自來也沒見過這樣絕色的……”說話間,便雙眼發(fā)亮地看向應懷真,仿佛垂涎欲滴似的。 應懷真的心噗通亂跳,打量周圍,所有人都去看比試了,因此此處竟不見人跡。 應玉又怕又怒,卻仍叫道:“你們想干什么?” 旁邊一人驀地伸出手來,就拉扯應玉的衣裳,道:“怕什么,不過是跟你們交個朋友罷了?!表槃菥褂置竦哪槨?/br> 應玉雖然嬌蠻,畢竟是個女孩兒,從未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尖叫一聲,道:“放開我!” 那人更加得意,眼見要摸過來,忽然間“啪”地一聲,臉上已經(jīng)吃了一記。 那人猛然愣住,應懷真一手打人,一邊把應玉往身后一拉,將身擋住她。 她用盡全身力氣打了這一巴掌,手心火辣辣地疼得緊,卻忍著痛握住手,面上疾言厲色地說道:“看打扮你們也是尚武堂的學生,怎么竟敢這樣放肆!難道不怕我告訴孟飛雄孟伯伯嗎?” 幾個人一聽,頓時面面相覷,露出膽怯之色,為首那人問道:“你是說孟將軍?” 應懷真冷笑一聲,道:“京城內(nèi)還有幾個揚烈將軍不成?” 眾人聽見她說的詳細,有的就竊竊私語,道:“莫非是跟孟將軍有親的?怕不好惹?!北闵鐾艘鈦怼?/br> 應懷真趁機喝道:“既然知道孟伯伯的厲害,還不滾開!”說話間,再不猶豫,一把攥住應玉手腕,握著她往外就走。 為首那人也忌憚孟飛熊,不敢硬攔住,剛往旁邊推開一步,忽然看到應玉耳朵上扎著個小孔,頓時叫道:“你是女孩兒!” 應玉大驚,伸手捂住耳朵,那人大笑起來,重把應懷真攔住,上上下下打量她一會兒,道:“差點兒給你唬住了!生得這樣絕色,必也是個女孩兒了……孟將軍又哪里認得這樣的女孩兒,何況他如今不在京內(nèi),你難道不知道……”說話間,就伸手往應懷真的臉上探去。 應懷真滿心叫苦,心中大為懊悔此行實在冒失,正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之時,忽然聽到一聲輕輕咳嗽,有人冷冷道:“尚武堂里竟也有這樣的敗類,也是難得。” 幾個人一聽,頓時大怒,道:“什么人敢在此大放厥詞?” 話音未落,就見有個人從一叢冬青后踱步走了出來,白衣勝雪,眉目冷清,居然正是凌絕。 應玉方才害怕,眼角已經(jīng)帶淚,見了凌絕,如見救星,便脫口喚道:“凌哥哥!” 應懷真見凌絕居然在此,竟還現(xiàn)身,似乎是救護之意,心中大為意外,護著應玉后退一步,道:“玉兒別做聲?!?/br> 凌絕掃她們兩人一眼,淡淡地負手站定了,斜睨著這些人,冷道:“有本事沖我來,欺負女孩兒算什么東西?” 凌絕自來就帶有一種冷然傲氣,此刻故意如此,更是傲慢逼人,那些人瞧著他睥睨的眉眼,不由火冒三丈,為首那人冷笑道:“好個小白臉兒,你又有什么能耐,敢在這里充什么荊軻聶政?” 凌絕掃一眼應懷真,哼道:“自管來試試看便知道啊?!?/br> 應玉大喜,應懷真心中卻緊張之極,暗中捏了一把汗,她怎么會不知道?凌絕雖也會些拳腳功夫,卻因不好此道,故而并不擅長,對付平常人還能使得,若是對上這些尚武堂的人,只怕兇多吉少,只不知他為何竟在此硬挺。 忽然看到他那個眼神,應懷真心中一震,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