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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丫頭,哪里就要毒死你了?快些乖乖喝了,是為了你好呢!” 秀兒又是哭道:“若不是有毒,你們?yōu)楹尾桓艺f是什么呢?我死倒也不怕的,好歹叫我見我們家姑娘一面兒……” 那丫鬟便嘆了聲,道:“你這丫頭果然是呆極了,這哪里是毒/藥呢?你聽著,這是避……” 說到這里,那丫鬟的聲音便放低了許多,小唐耳目極佳,卻明明白白地聽清楚了,心頭不由一震。 只聽里頭秀兒又抽噎了兩聲,道:“真的?謝謝jiejie們好心,我喝,我喝……再多喝一碗也是好的?!?/br> 里頭的丫鬟聽了,又是笑又是嘆息,道:“這呆丫頭。” 小唐聽到這里,便忙邁步走開了,順著走廊而行間,卻更是憂心忡忡,難以開解。 如此將走到平靖夫人臥房之外,見門口站著兩個丫鬟,房門緊閉,里頭燈火輝煌。 小唐左右看了會兒,不敢靠前,只顧仔細聽去,卻偏偏聽不到一絲聲響,他心焦如焚,忽然又懊悔自己為何沒有早一些找到應(yīng)懷真,正在徘徊之時,便見有個丫鬟端著個木盆走了出來。 小唐便不做聲,只等那丫鬟走了過來,才喚了聲,道:“小環(huán)jiejie!” 小環(huán)聞言停腳,見是他,便笑說:“毅少爺還沒去呢?在這里是做什么?可還有事?我去告訴老夫人一聲兒……” 說著正要走,小唐將她攔住,道:“不必告訴姑奶奶去,我沒有別的事,只是……小環(huán)jiejie,懷真……她傷的如何?” 小環(huán)見問,才明白過來,便抿嘴一笑,道:“原來是問這個……”看小唐雙眸之中滿是憂慮,便忙止了笑,道:“少爺放心罷了,我們都看過了,雖然瞧著可怕,但畢竟都是些皮外傷,手腕磨破兩處,腳踝也像是崴著了,頸子上大概是被什么枝子劃了一下,傷口不深……不要緊的……就是小姐的皮rou兒太嬌嫩了,一看倒像是極厲害似的。” 小唐略松了口氣,心中卻仍還有一絲遲疑,只是卻不好開口問出來。 小環(huán)卻心里明白,見左右無人,便又低聲悄悄兒地說道:“除了這些傷外,就沒別的了……放心罷了,老天保佑,并沒有給禍害了?!?/br> 小唐聽了這句,雙眼中竟一陣微微發(fā)熱,有些難受,一時說不出話來,想笑一笑,卻也笑不出來,便抬手在額上一按,忙先回轉(zhuǎn)身子去,此刻眼睛都已經(jīng)濕了。 半晌小唐才又回過頭來,面色已經(jīng)平靜,眼睛仍是微微發(fā)紅,道:“多謝小環(huán)jiejie?!?/br> 小環(huán)見他這樣,自有些明了他的心情,便微微點了點頭,道:“若真出了事兒,又怎么做人呢?雖然如今好端端地,可若真?zhèn)鞒鋈ィ钟姓l信什么呢,必然會有許多是非口舌冒出來……少爺放心就是了,老夫人也都有吩咐,我們又都是跟著老夫人多年的心腹人,今晚上的事兒,我們死也不會對外面兒透露一個字兒的。” 小唐見她果然明白,便才笑了笑,又看向那木盆道:“這里是什么?” 小環(huán)道:“是小姐換下來的衣裳,夫人叫我拿去燒了?!?/br> 小唐聽了,微微揭開那木盆上蓋著的一塊兒布幔,低頭看一眼,竟不敢細看,便忙又蓋好了,道:“燒了也好,燒了罷了?!?/br> 小環(huán)也笑道:“少爺若沒別的事兒,那我先去了呢?” 小唐便讓開一步,請那丫鬟先行。小環(huán)離開之后,小唐又看一眼前方那緊閉的房門,徐徐地出了口氣,才回頭往外也自去了。 應(yīng)懷真沐浴過后,平靖夫人所派的侍女給她的傷處小心上了藥,又換了干凈的衣裳。 那侍女便笑道:“姑娘穿上這身兒,跟先前氣質(zhì)有些不同,卻像是換了個人兒,想必我們老夫人年輕時候也就是這個模樣了?!?/br> 應(yīng)懷真聽了這話,又看著衣裳的料子做工,心中一動,便道:“這個……莫非是太姑奶奶曾穿過的?” 侍女道:“可不正是呢,雖然有了點年歲,這料子卻著實是極好,也難怪,老夫人的衣料都是上用內(nèi)造的,有些是各地進貢的……都是極難得的呢?!?/br> 應(yīng)懷真道:“我也見這針織跟花樣跟別的不同,只是我怎么好穿她老人家的衣裳呢?” 侍女笑道:“難不成又如何,莫非穿我們的?那要折煞我們了……半夜三更,也不好去跟幾位小姐討罷了?!?/br> 應(yīng)懷真走到穿衣鏡前看了看,鏡子里的人隱隱約約,似不像自己了,她想到平靖夫人年輕時候是如何的英姿颯爽,自己卻是這樣……便抿嘴笑道:“我哪里配穿太姑奶奶的衣裳呢……好好地衣裳,倒給我穿壞了。” 正說著,便見平靖夫人進來,聞言笑道:“你若不配,誰又配呢?又說什么穿壞了?白放著才是擱壞了,只要你不嫌是我穿過的便罷?!?/br> 應(yīng)懷真便欲行禮,平靖夫人拉住她,道:“怎么還改不了這多禮的毛?。俊碑?dāng)下扶著她的手到了榻邊坐了,頃刻,丫鬟送了一碗人參定神湯上來,平靖夫人親督促看著應(yīng)懷真喝了。 半晌,應(yīng)懷真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此刻才微微地神魂歸位了,便問道:“太姑奶奶,唐叔叔出府去了?” 平靖夫人道:“已經(jīng)去了,怎么,你可有事尋他?” 應(yīng)懷真微微搖頭,道:“并沒別的事,只是想著……因為我又勞動這許多人……還未曾謝過呢?!?/br> 平靖夫人笑道:“這是他應(yīng)該的,又謝什么?” 應(yīng)懷真低下頭去,略嘆了口氣,才道:“這世上又哪里有什么應(yīng)該的呢,非親非故,已經(jīng)救了我兩次性命了……若加上那回太姑奶奶去我們府上的事,我欠了唐家三次了,只怕欠的太多,還不了。” 平靖夫人握住她的手,道:“那就不用還,誰還敢跟你討不成?偏偏你身子這樣,又愛想這許多事!快些老老實實地給我早些安歇便是了?!?/br> 應(yīng)懷真才也笑了笑,當(dāng)夜,便又同平靖夫人一塊兒安歇了。 如此,應(yīng)懷真在平靖府上又住了三日,才返回了應(yīng)公府,此一回,隨行的卻有兩名侍衛(wèi),應(yīng)懷真本想問他們是不是小唐所派,轉(zhuǎn)念間卻又罷了。 回到公府之中,不免四處先請安,應(yīng)老太君也并沒說什么,只簡單問了幾句而已。 李賢淑便領(lǐng)著應(yīng)懷真回了東院,到了家里,李賢淑就把丫頭們都打發(fā)出去,把房門關(guān)上,應(yīng)懷真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