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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再好生說話兒?!?/br> 應懷真見她眼眶微紅,執(zhí)手相看,就點頭答應了。 敏麗又凝視著她的雙眸,道:“另外……先前你說的那些話我細想了……你的意思我隱約有些明白,你竟是擔心哥哥會欺負你么?你且放一百個心,倘若哥哥真有這個意思,我也不饒他,再說還有母親跟平靖夫人呢?你難道不信我們的?何況我看哥哥……對你也委實跟待別人不一樣……其實好的都讓我覺著意外了呢,偏偏你又多心覺著他對你有什么歹意的……唉,傻孩子,你什么都好,就是忒也疑心膽小了些呢。” 敏麗所說這些雖然并不全對,可也跟懷真心中憂慮的那些相差不多,敏麗竟能憑她顛三倒四的幾句話猜到這個份上,可見同她真的心意相通,又聽敏麗說的如此懇切……心頭欣慰感激,也覺著眼中微潤,當下就才跟敏麗分別了。 應懷真出府上車之時,卻見小唐亦走了出來,正在同應蘭風作別,遠遠地看著他站在門邊兒,因隔著一段距離,又是薄暮,竟看不清他的神情,應懷真大著膽子多看了幾眼,小唐卻仿佛毫無察覺,也并沒有看她一眼。 應懷真低了頭,心情難免郁郁,便上了車自去了。 此后初六日,忽然錦寧侯府派了人來請,應老太君只說身子不好,不便出門,就叫應夫人跟陳少奶奶,李賢淑前往。 這日傍晚,李賢淑回來說了,便對應懷真道:“錦寧侯府來的人特特還說,務必也要請你一同過去呢,乖孩子,趕明兒就跟娘一塊兒去啊。” 應懷真聞言大驚,本來聽說又請李賢淑去,心中已經(jīng)有些不自在,忽然說還有她也得去,一時著急叫道:“我才不去!” 李賢淑一怔,轉(zhuǎn)頭看她道:“怎么了?” 應懷真道:“我不愛去他們那里?!?/br> 李賢淑不明白,便道:“忽然怎么不愛去了?先前你不是也去過兩次的?小絕又跟佩兒大元寶他們那么好,還有春暉,他們也都要去的?!?/br> 應懷真呆了呆,仍是搖頭說道:“總之我是不去。” 李賢淑無奈,正好應蘭風回來,卻也聽說了錦寧侯府相請的事兒,忽然見應懷真說不去,也是詫異,就道:“這是為何?” 應懷真見應蘭風也來問,一時想起先前應蘭風留凌絕吃飯之事,心中很不自在,賭氣便道:“爹那么喜歡那個人……自己去就是了,做什么讓我去?!?/br> 應蘭風聽了,一怔之下便笑起來,道:“你說的是凌絕?” 應懷真聽得這個名字,心里一跳,本想發(fā)作,忽然轉(zhuǎn)念間,想到今生自己跟凌絕并無任何可能,也不會再飛蛾撲火,又何必如此明顯針對呢?只怕再任性吵嚷的話,反而惹應蘭風跟李賢淑疑心別的起來。 于是應懷真便假意說道:“佩哥哥跟春暉哥哥也很了得,爹怎么對個外人那么好呢?” 應蘭風聽了這般話,才又哈哈地笑了兩聲,道:“原來你是替佩兒不平呢?論理說,的確該更疼自己的兒子,只不過論文采,佩兒能有凌絕的一成兒功力,已是極好的了?!?/br> 應懷真本是隨口說來,轉(zhuǎn)移話題的,沒想到應蘭風竟當了真,倘若這話是前世說來聽,應懷真必然歡欣鼓舞,舉雙手稱是,然而是此刻,頓時便叫起來,道:“爹!你簡直……也太過厚彼薄此了?!?/br> 應蘭風見她著急的模樣,便忍了笑道:“罷了,我知道你偏向你哥哥,但是學問這回事,只要從談吐之中便能高下立判,凌絕的為人,飄然若有仙氣,所做的詩詞也皆是滿篇錦繡,更難得的是并不只是少年輕狂,反透著一股底蘊,這話并非只是我說……翰林院那些習慣眼高于頂?shù)膶W士們,又有哪個不是滿口稱贊?” 應懷真聽得這通篇的贊揚之聲,卻仿佛那孫猴子聽到了唐三藏的緊箍咒,腦中嗡嗡然響成一片,最終忍無可忍地捂住耳朵,便嚷道:“好好好,他就是天下無雙的好,渾身沒有挑兒的,可成了么?娘你快叫爹停下罷了,我的腦子都疼了。” 李賢淑拉拉應蘭風,應蘭風才果然停了口,仍然笑道:“只因他是個極難得的,我一時就多說了幾句。” 應懷真趴在桌上,無話可說,又生怕再說一句,反又惹出應蘭風更多贊溢之言來。 卻聽應蘭風道:“明兒可乖乖地跟你娘過去罷了?凌大公子新娶了的林御史之女,聽你娘說……先前不是也認得么?正好敘敘舊?!?/br> 應懷真聽他又提起林明慧來,心中哭笑不得,只想道:“這凌家也是難得,我統(tǒng)共就這幾個‘仇人’,竟如抱了團兒似的,難道我還要去不成?林jiejie本就有心病,見了我還不知怎么樣,我遠遠地避開還來不及呢,哪里竟有送上門去的道理,何況凌景深又是那樣的人,然而他們?nèi)齻€比起來……只論今世的話,算來竟還是凌絕比較正常一些?!?/br> 應懷真心中如此計較,卻更加打定了主意不肯去,只是怕李賢淑跟應蘭風又勸,就只不說罷了。 次日一早,吉祥來叫她起身打扮,應懷真便縮在被子里,捏著鼻子,出聲裝病。 吉祥聽到聲氣兒不對,嚇了一跳,立刻通知李賢淑,李賢淑飛一樣跑來,硬是把她從被子里拉出來,道:“怎么忽然又病了?”伸手摸摸手兒,又摸額頭,并不覺得如何發(fā)燙。 應懷真只做懨懨狀,道:“也許不是病了,昨晚上沒有睡好,如今缺精少神兒的,娘,今兒別叫我出門了……只怕再一顛簸,更是不好了呢。你也到爹跟前兒給我求求情罷?” 李賢淑見她眼巴巴看著自己,十分可憐的模樣,到底是當娘的,即刻就心軟了,便抱著她道:“好了,我去跟你爹說就是了……你只乖一些?!?/br> 當下李賢淑便去告訴應蘭風,應蘭風心中詫異,便想到昨晚應懷真的言談舉止,試探著問道:“怎么這么巧就病了,昨兒明明好好的?” 李賢淑便道:“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的,只是懷真素來懂事,如今若連裝病都鬧出來了,難道非要押著她去不成?倒先是罷了?!?/br> 應蘭風思忖片刻,道:“也罷,那就辛苦你自個兒去了?!?/br> 李賢淑道:“有什么辛苦的,我也很該再多見識見識,免得只做那井底之蛙?!?/br> 應蘭風聞言看她,半晌一笑說道:“好了,且快去罷,懷真既然不去了,你不免還要回一聲老太君?!?/br> 因此這一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