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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便微微蹙眉,道:“公主的意思是……” 清弦公主道:“我在沙羅這數(shù)年,也習慣了此地的日子,如今舉國才平,我倒是想留在此地,教導(dǎo)新王長大,輔佐朝政,讓他一心向我中華,如此,才能把今日唐大人這場絕世大勝延續(xù)下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小唐對上清弦公主雙眸,不由微微一笑,道:“公主的胸襟,讓微臣欽佩,只是沙羅雖臣服,但國內(nèi)仍是危機重重,只怕……” 清弦公主笑了笑,便道:“你所憂心的,自然也是我所想到的,我身邊的親信雖有一些,可畢竟是少,如今沙羅人雖被唐大人打怕了,但你若走后,仍不免有些居心叵測之徒,只怕他們不會徹底信服于我。” 小唐想了會子,便道:“大日王那條神蛇可在?” 清弦公主道:“那條畜生,被他養(yǎng)在宮苑之中,那些無知的奴人,竟真當是神物一般拜奉呢……”說到這里,忽然心有所動,便看小唐,忽地問道:“為何唐大人問起它來?莫非……” 清弦公主知道小唐不會無端發(fā)問,忽然想起昔日小唐馴服神蛇之事,目光相對,果然小唐道:“我心中懷疑一事,只不知是不是真,公主且領(lǐng)我再去,我欲一試?!?/br> 日影越發(fā)明亮,微風徐徐,吹得梨花陣陣抖動。 懷真并不曾聽過這一節(jié),如今聽小唐說起來,不由驚心動魄,又因她生平最怕這般蟲蛇等物,此刻縱然只是聽著,面上卻仍透出些慌懼之色。 懷真便催小唐說:“竟是怎么樣呢?我不要聽那些怕人的,你只同我說后來如何?!?/br> 小唐聽她相求,怦然心動,笑道:“后來,那神蛇見了我,果然仍是不敢來襲,我因選了個仆人,叫他拿著那香囊,不料神蛇遲疑之后,竟仍攻擊他……我原本以為是香囊的效用,見了這般情形,倒是不確定起來。” 當時小唐束手無策,倒是清弦公主問:“我早聽人說,你這香囊,能令仙鶴起舞,可是真的?” 小唐點頭,道:“試過幾次,的確是真。” 因又把昔日竹先生對這香的批語說了一遍,清弦公主微微瞇起眼睛,道:“我明白了,你且把這香給我。” 小唐打量清弦公主的臉色,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公主不可以身犯險?!?/br> 清弦公主決心已定,道:“這香既然有如此妙用,那必然也自有它之靈性,只看我襯不襯得起它罷了?!闭f著,竟不等小唐發(fā)話,從他手中奪了香囊,便往那神蛇前走去。 在場眾人目睹此狀,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唐也不由靠前幾步,只等見勢不妙,立刻起身相救。 懷真聽到這里,睜大雙眼,手心已經(jīng)有些冷汗,便握住小唐的衣襟,道:“然后呢?到底是怎么樣?” 小唐卻偏不回答,口中唿哨一聲,那白馬便顛顛兒地跑了來。小唐摸了摸它的脖頸,忽然翻身上馬,動作極為利落。 懷真見狀,不由跟著走前一步,急著問:“你要走了?還不曾跟我說完呢?!?/br> 小唐輕輕一笑,忽然俯身過來,在她腰間一抱。懷真只覺得蕩蕩悠悠,驚叫一聲,下一刻便人在馬鞍上了。 懷真不知他又要做出什么來,便著急說:“唐叔叔,你方才說了什么?又要出爾反爾么?” 小唐笑道:“我才跟你說的時候,你看了好幾次我這馬兒,眼中很有羨慕之意,可是不是?” 懷真因覺著這白馬生得膘肥體壯,十分出彩,才多看了幾眼,并沒想到小唐竟留意到了,一時沒有話說。 小唐將她攏在懷中,才又把清弦公主試香之事說了。末了嘆道:“我倒是想不到,公主一介女子,竟有如此膽識,她握著那香上前,神蛇本來一副竄動之態(tài),我在旁且捏著一把汗,然而公主渾然不懼,竟再逼前一步,那神蛇本來似要攻擊……誰知兩個對峙片刻后,那神蛇才慢慢地俯倒下去。” 懷真聽得怔怔地,一時忘了人在馬上,便喃喃道:“那香氣也是因人而異的,不同之人戴著,自也有不同的效用,弱者自弱,強者更強,果然清弦公主是難得的,所以那香的效用也才能使出來……” 小唐低頭瞧著她,道:“可不是呢,此后,清弦公主便請教了些馴蛇人,不知如何,竟給她學了馴服神蛇的口令方法,只要她一聲令下,那神蛇便行動自若,竟如一個極忠心的士兵一般,那些沙羅人見狀,因都拜服,不敢再生二心?!?/br> 懷真此刻才長吁了一口氣,道:“幸好,幸好……” 小唐美人在懷,不由又有幾分蠢蠢欲動之意,暗中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一痛之下,才勉強又忍住了。 小唐便咳嗽了聲,道:“你不怪我把那香給了人了?” 懷真回頭看他一眼,道:“能幫上清弦公主,我心里高興的很,一塊兒香又算什么,何況秀兒也在那里,我只盼她們都好好的……” 小唐道:“公主是個有手段的聰明人,秀兒也跟先前有些不同,跟著公主,必然會學到許多東西,以后只怕……自有造化。” 懷真聽到這里,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便拍掌笑道:“太好了,我可放心了?!彼粫r高興,只顧說話,身子便微微一晃,小唐忙將她往胸前一帶,以手護住。 懷真靠在他的胸口,這會兒才有些不自在起來,就也輕輕咳嗽了聲,勉強坐穩(wěn)了,又左顧右盼,見人高高地坐在馬上,兩邊的花草河流都有些晃動,她便有些心慌,伸手抓住小唐胸前衣襟,本想叫他放自己下去,又覺著十分新奇,竟并沒有開口,只是忍著慌張,又四處打量著。 小唐因又說道:“原本你那香在,我倒是覺著好些,自打香沒了,每每地就心猿意馬。” 懷真回頭看他,半信半疑,道:“真的?” 小唐看她雙眸黑白明澈盯著自己,卻仍似笑非笑道:“莫非你以為我天生就是這樣?” 懷真便又有些臉紅,垂眸道:“那……可怎么是好?我也不知能不能再做出那種香來了……” 小唐忙才道:“不許再亂調(diào)香,上回那場病,好不容易得了竹先生相救,還是許了寶貝的,倘若再病了,卻不知要給他什么好了?!?/br> 懷真聽了,便“噗嗤”笑了一聲。 小唐見她笑了,心里喜歡,便又說道:“你且放心,總不會一直如此,慢慢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