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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便也心軟下來,趁機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壞丫頭,且乖乖地等我回來?!惫槐阏娴娜チ恕?/br> 一直到聽到他出了門,又聽吩咐丫鬟們好生伺候著,懷真才緩過勁兒來,就勢往后,靠在床壁上,幽幽地出了口氣。 此刻,懷真微微茫然:不知自己為何竟又走到現(xiàn)在這地步。 外頭仍有鼓樂之聲傳來,懷真回想這種種,從齊州跟唐毅認得……到回京……直到此刻,仍覺如夢。 本來篤定今生干干凈凈地,不再招惹什么冤孽,能在父母跟前兒承歡膝下,對她而言,已經(jīng)是再好不過的了,更加未曾奢望別的什么,也不稀罕。 誰知陰差陽錯,無奈之下,竟又破了誓。 起初倒也罷了,誰知越是逼近成親之日,越是讓她心頭如壓著一座山似的。 雖知道小唐人中龍鳳,更待她甚好,可對懷真而言,一來,委實有些君恩如海,難以消受。二來,卻自覺兩個人之間相處,最好的莫過于君子之交,而男女之情,卻是最最不智的一步,極其引出些大仇大怨。 倘若……真?zhèn)€兒哪里錯了,誰知又會牽扯出什么來。 連平靖夫人都因此而有些警示之語,更讓她無比后悔起當日的決定來。 恨不得回到先前無牽無掛之時,不要這勞什子的姻緣牽絆最好。 故而婚期將至,她卻越發(fā)惶恐,昨晚更是煎熬的一夜未眠,然而這些心事,又往誰說? 這還罷了,當身著喜服之后,看著銅鏡之中盛裝的容顏,這一瞬間,那吉服竟是刺目的血紅之色,而鏡中之人,也成了前世的自己! 真真兒是驚悚之極,本不愿想,卻被迫要想起來,耳畔那一聲聲地鼓樂吹奏,卻如亡魂曲一般,孰真孰假,前世今生,竟分不清了,故而才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十分之恐懼,卻竟沒有退路。 被蒙上紅帕子之后,整個兒天地都也是鮮紅之下那方寸之間,誰也看不見,然后便是人聲鼎沸,鼓樂齊鳴,鞭炮聲動,交拜天地。 懷真心中神思浮動,難耐心驚:身邊拜天地的人,是小唐還是凌絕? 她很想即刻撤下蓋頭,仔細再看一眼,卻又拼命按捺著,不叫自己輕舉妄動,那一瞬間,幾乎崩潰死了過去。 直到小唐把她抱在懷中,輕聲相問,懷真聽著那清朗帶著關切的問話聲,才得心安。 因仍戴著鳳冠,懷真只半躺著,又看到自己身上的吉服,一剎那,竟想要撕扯下來,扔掉罷了。忽然想到小唐方才的舉止,她抬手在頸間摸了摸,心口往上,有一處仿佛隱隱在疼,不知是否是被他弄傷了。 咬了咬唇,懷真心中卻竟有些愧疚。 雖知道方才那一番話,對他來說,未免太無理了,然而……卻并無其他的法子。 有些事可以忘記,有些事本以為忘記,等浮出來時,卻像是刀鋒一樣清晰而銳利。 她真是怕極了,寧肯對小唐無禮無理,也不要再重蹈覆轍,幸好,……仗著他是個君子。 懷真想了會兒,眼中不由又濕潤了:或許她不嫁給小唐才是對的,他可以娶更好的女子,也不用被這般慢待。如今……到這地步,卻竟像是誤人誤己了。 她悶悶地想了許久,因昨晚上一夜未眠,又兼耗盡精神,竟再也撐不住,迷迷糊糊中,便抓了個枕頭在懷中,抱著睡了過去。 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小唐在前廳應酬了遍,唐夫人便把他叫去,見他并沒喝醉,便點頭道:“這兒不用你了,快些回房去罷……我方才去看了懷真,她竟是睡著了呢,陪著她來的吉祥說,這孩子昨晚上竟是一夜沒睡的,怪道先前拜堂的時候是那樣……她年紀小,你且多疼惜她些,可明白我這話呢?” 小唐一一答應了,便辭別母親,自回了屋中,果然丫鬟們都在外頭伺候,見他回來了,忙都行禮。 小唐便進了里屋,果然見懷真歪著頭正睡,懷中還抱著個玉枕,小唐不由莞爾,卻見她睡容十分可愛,竟不忍心吵醒,便走到跟前兒,仔細打量。 這會兒丫鬟進來,安置了合巹酒等物,小唐掃了一眼,便輕聲吩咐:“這兒不必伺候了,你們都歇著罷了?!北娙俗R趣,就都退了。 小唐坐在懷真身前,只顧端詳,竟是越看越愛,難以挪開目光,因委實按捺不住,便湊到跟前兒,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蹭了蹭。 懷真并未察覺,小唐親了兩口,忽然意動,目光往下,就在那吉服之上徘徊。 作者有話要說: 虎摸活力四射的小萌物們,居然也又粗現(xiàn)淺水隊長了,感動/(ㄒoㄒ)/~~謝謝大家~ 這個度該是正常的吧,擔心ing 二更君表示:你萌可以不相信萌真,但要相信糖叔叔=。=(的戰(zhàn)斗力…… 好吧,短暫說兩句:關于懷真,今生對懷真來說,只要有爹娘在、保證大家都活的好好的就已經(jīng)是最幸福的。 起碼對現(xiàn)在的她而言,小唐只是兩難之下的選擇罷了,她本來就沒打算過嫁人,更絕沒想談戀愛……那些對她而言都是太昂貴的奢侈品跟危險品,不敢要,不能要,要不起。 雖然跟小唐從小認識,也能把命給小唐,卻也從沒想過要嫁給他,何況原本婚姻對她而言就是個刻骨銘心的噩夢式記憶……當然,要看唐叔如何把這個噩夢變成美夢了~ 以上。 第190章 小唐人在禮部,對這種誥命的服飾自不陌生,然而如何解脫,倒是并未研究,這會子見狀,未免有些自責先前不曾留意,到底是不夠博聞強記,如今才竟束手無策。 許是他的心意太過熱切,懷真長睫一動,微微睜開眼睛,驀地看到小唐在跟前兒,懵懂之間,還以為人在應公府,便問道:“唐叔叔,你如何在此?” 小唐見她睡得一臉迷糊,便笑道:“還在做夢?今晚上洞/房花燭,我不在此,又想誰在呢?” 懷真一抖,這才驀然醒悟,頓時坐直了身子,又見自己懷中還抱著個玉枕,忙又慌手慌腳地放下。 小唐見她手足無措,便又笑起來,因就勢傾身,探臂肋下,輕輕把她抱出來。 懷真道:“做什么?” 小唐湊近了,覺得她臉上熱烘烘地,更熏得渾身香氣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