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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之間自然有些避嫌,故而凌絕跟清妍公主大婚,小唐身為朝廷重臣,唐府跟凌家素來又交好,因此小唐自然必去,只是懷真卻從未有過親臨的念頭,小唐亦深知,因此竟連提也不曾跟她提過此事。 唐紹也懂得幾分,因咳嗽了聲,低低喚道:“小絕……” 張珍卻笑道:“meimei自然是會去的呢,哥哥還不放心不成?” 凌絕只當(dāng)沒聽見唐紹之意,卻向著張珍一笑,仍是盯著懷真看。 懷真對上凌絕的眼神,至今,他的眼眸之中,仍含有對她的挑釁、鄙薄……或者……她看不出的什么其他。 懷真想到上回他的舉止,不管她如何回避退讓,他總是不肯罷手的,就算這次不去他的大婚又如何?他反倒以為她心中有鬼,亦或者是懼怕他…… 兩個人目光相對,只是一瞬,懷真便也淡淡一笑,仍是輕聲道:“多謝凌公子美意,只是此事我不敢擅自做主。待我回府之后,自會跟三爺商議,倘若三爺覺著使得,我必也會親臨恭賀?!?/br> 凌絕聽了這話,心中卻毫無喜意,竟有些按捺不住心頭怒意,竟冷笑道:“想不到meimei嫁了后,是這般的賢惠起來,或許是唐大人果然好手段,竟把……” 唐紹聽到這里,魂飛魄散,便猛地咳嗽了聲,上前一步打斷凌絕話頭,道:“時候不早了,嬸子也該回府了,回頭見了三叔,還請帶好兒……”一邊兒說,一邊伸手,在凌絕胳膊上微微用力掐了一把。 張珍也依稀聽出凌絕的語氣似乎有些……又見唐紹攔著,他心頭一動,隱約明白過來,便忙笑道:“哥哥大概是吃多了酒了,又要多話了呢……” 凌絕見他兩個慌忙攔著護(hù)著,這才驀地回過神來,頓時雙眸瞇起,瞪向懷真。 懷真卻含笑低頭,面上不露痕跡,道:“紹兒所言極是,我盡知了……你們且留步,我告辭了。”說著一點頭,轉(zhuǎn)過身去,裊裊上了車,馬車便自張府門口駛開。 剩下三人站在門口上,呆若木雞。此刻唐紹一頭冷汗,瞪著凌絕道:“瘋了不成?方才瞎說什么?” 凌絕冷笑兩聲,不言語。 唐紹見人來人往,不便大聲,就拉住他,低低道:“你不是不知道我三叔的,怎能如此對懷真meimei無禮?若給我三叔知道了……” 凌絕這才淡淡一笑,道:“怕什么?瞧你這點兒膽子,我哪里無禮了?不是口口聲聲在稱贊她么?唐大人知道又如何?難道就要吃了我?罷了……縱然他真的氣量狹窄至此,想要為難……我也必然不會帶累你就是了。” 唐紹又驚又急,舉手打了他一下。張珍在旁聽了,便拉住他們兩個,笑道:“哥哥們別鬧了,方才土娃還在問你們?nèi)チ税肴?,為何不回去呢,春暉哥哥還特派了丫鬟去找了,你們兩個卻跑出來這里胡鬧……如今大家都在里頭熱鬧喝酒,你們偏躲了不成?快隨我回去!” 因此張珍橫拉豎拽地,好歹把他兩個又揪了進(jìn)席上。 里頭李霍已經(jīng)有了三分酒意,見了他們兩個被抓回來,即刻大笑,叫著罰酒,因凌絕量淺不勝,倒是多半都給唐紹擋了去了……暫且不提。 卻說懷真回到府中,果然小唐還未回來,即刻派了人出去打聽他人在何處。 那小廝滿京城尋找,到底尋到下落,便回府報信,道:“三爺如今在外頭辦事兒,讓小的傳話給奶奶……叫不必?fù)?dān)憂,已經(jīng)料理妥當(dāng),詳細(xì)情形,稍后三爺回來自會跟奶奶說明?!?/br> 懷真聽了這話,一則安心,一則揪心。安心的是:小唐既然叫小廝如此回話,不管他所理的是何事,都已經(jīng)盡在掌握。 然而另一方面,既然小唐不曾透給小廝知曉,那必然是真的出事了,且非小事,只不知究竟事關(guān)如何罷了,可一想到自個兒爹娘跟小唐是前后腳離去的……只怕這事兒也跟應(yīng)家有關(guān),因此懷真依舊有些揪心的。 懷真雖心里擔(dān)憂,卻不便同唐夫人說起,就按捺著陪著唐夫人,說了會兒閑話。 眼見時候不早,便又過往大宅那邊兒給長輩請安,至黃昏掌燈時分,才又回來。 唐夫人因見小唐還不曾回來,便皺眉對懷真道:“他也忒不像話了……本是同你去吃酒席的,自個兒半路不知去了何處,又算什么呢?做個什么好歹也要跟媳婦說聲,如此叫你擔(dān)驚受怕的……等他回來,我且要好好說說呢?!?/br> 原來懷真雖不曾透出什么,只說小唐自去有事了……但唐夫人問起來,她卻不知究竟何事,也不知去向哪里。 唐夫人又追問幾句,才知道在張府的時候,小唐離席的突然,竟連跟懷真說聲也不曾,唐夫人察言觀色,見懷真雖然不語,然而雙眸之中時不時有些憂色,又偶爾地盯著門口的地方……隱隱有盼望之意,她自然便明白了。 懷真忙勸道:“必然是事情緊急,故而……來不及同我說,何況若真的是正經(jīng)大事,也不能同我說的?!?/br> 唐夫人嘆道:“就算不說是什么,只說要去辦事也使得呢。毅兒從來心細(xì)妥當(dāng),這一次可做的不對了?!?/br> 懷真也有些疑惑……李賢淑離去之后都叫丫鬟給她留了話,為何小唐走的時候卻連說一聲也不曾?卻也罷了。 如此,娘兒倆個又等了半個時辰,仍是不見人回來。 唐夫人隱隱生了惱,起初還要等小唐一塊兒回來用晚飯,見狀也不等了,催著懷真,兩人一塊兒吃了晚飯。 懷真因有心事,也不覺得餓,只陪著太太,略吃了幾筷子罷了。 丫鬟們來撤了碗碟,懷真心里雖暗暗焦急,但見唐夫人有些慍怒之意,只好打起精神來,反說些逗趣的話,引唐夫人開心。 唐夫人同她說了會兒話,心情果然也略好了起來,因笑道:“罷了,你這孩子,等閑也不是個愛說湊趣話的,如今卻做出這般來……倒是怪可憐見兒的,我豈會不知?你必然是怕我說毅兒呢……然而我想說他,也是因他冷落了你之故,怕你心里不受用,你反倒這樣為著他……既然如此,我不說他了就是,你且放心罷了。” 懷真見唐夫人瞧出了自己的心意,又聽她這般說,不覺微微地紅了臉,便道:“太太說什么,我不懂……” 唐夫人禁不住,便把她摟過去,笑道:“都已經(jīng)嫁過來了,臉皮還是這樣薄可怎么好呢?我知道你是疼毅兒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