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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經(jīng)驗(yàn),便問張珍道:“這些事我如何懂得?哥哥做主就是了……哥哥覺著如何?” 張珍思量著便道:“畢竟是老字號,他們來的人我們都認(rèn)得,是有頭有臉的大管事,可見他們對這宗買賣看得十分要緊,何況百香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商號,不管人脈跟路子都極廣,若是不答應(yīng),倒是有些得罪人,而若是答應(yīng)了他們,我來的路上略想了想,就同他們至少四六分賬,何況價兒又漲了的話,那便不是一百錢一個的事兒了。” 張珍自打成家之后,便在京城安居,他因不是讀書的料,就接手了家里的各大鋪?zhàn)?,每日里?jīng)手這些,自也有一番打算,因此竟說的頭頭是道。 懷真聽他說的這般有理,便連連點(diǎn)頭,因笑著說道:“我全不懂,都勞煩哥哥就是了?!?/br> 張珍見她答應(yīng)了,也是樂不可支,正要說話,忽地想到一件事,便問懷真道:“meimei,容我多說一句,這件事……三爺可知道么?” 懷真一愣,因他這一句話,心中卻也忍不住多想了一圈兒,因斂了笑,道:“我不曾同他說,只不過……他那個人,只要想知道,自也有法子的?!?/br> 張珍倒也明白,便說道:“meimei,如今眼看這買賣要做大起來了,倒不好再瞞著三爺,你可要先問過他?” 懷真便道:“這件是我自作主張要做的……如今又何必問他?”說著忍不住又抿嘴偷偷一笑:昔日賭氣不跟小唐說,是因此事不成,沒得叫人頹喪沒臉,如今果然轟動起來,自然要跟他炫耀一番……這可是她自小到大來頭一遭兒做“買賣”且成了事兒呢。 雖然懷真嘴上這般說,然而張珍畢竟跟她打小兒的情誼,怎會不懂她的脾氣? 張珍笑道:“既然這般,倒是不著急回復(fù)百香閣,回的太快,竟叫他們覺得咱們迫不及待要高攀呢……meimei今晚上再細(xì)細(xì)地想一想,我就明兒再來府里一趟,問meimei的示下如何?” 懷真點(diǎn)頭道:“這般也使得?!?/br> 當(dāng)下張珍便不久留,只因存的香包都已經(jīng)賣光了,且要督促著人再做去,如今又不比往常了,自要親力親為好生督促著些,于是張珍說完了事兒,便忙又告辭了。 張珍去后,懷真想了一回,樂得喜不自禁,只恨小唐此刻還沒回來……于是便興高采烈地來到敏麗房中,卻見里屋,兩個丫鬟打著芭蕉扇,敏麗正閑閑地翻看一本書。 懷真便樂得走到跟前兒,笑道:“jiejie好精神,也不覺眼花么?” 敏麗見她容光煥發(fā),便拉著手靠近坐了,問道:“我聽聞張家小哥兒來了?是跟你說了什么?你這般喜歡?” 懷真不便就說,便只抿嘴笑道:“橫豎是好事……”低頭看著敏麗身上也系著香囊,便又問道:“jiejie系了后,一直都沒被蚊子叮了么?” 敏麗見她臉上發(fā)紅,知道她一路急急走來,早吩咐丫鬟去取消暑的冰針百合蓮子湯,見問便道:“可不是么?我如今可是不怕那些可恨可惱的小東西了……唉,我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真真兒的困了有人塞枕頭過來,餓了有人就送好吃的給我……”說著,便摩挲著懷真的手,道:“多虧有你……” 懷真只顧高興,便把她一抱,笑道:“我就當(dāng)你是親jiejie一般,你卻跟我說見外的話?!?/br> 敏麗聞言,點(diǎn)頭笑道:“很是,我心里一邊兒當(dāng)你是親meimei,一邊兒又當(dāng)你是好嫂子?!?/br> 懷真噗嗤一笑,這會子丫鬟捧了湯來,敏麗便叫懷真吃了兩口,又給她抿了抿微亂的鬢發(fā),道:“這般大暑熱天,你也留意些身子才好?!?/br> 懷真只顧高興,吃了半碗湯水,又同敏麗說了會兒話,等日影西斜,暑氣漸消退,便又?jǐn)y手出來花園里散了會兒步。 如是,便至夜間,平日里小唐晚歸,懷真只當(dāng)尋常,然而今夜因有喜事相告,便有些等不及似的,盼望了會兒不見人,便走到那門口,揚(yáng)首眺望。 不料竟如急病遇上慢郎中似的,左等不來,右等不至,懷真念了半宿,卻又不敢去睡,生怕錯過此事不得跟小唐說,便只在桌子上打盹兒。 笑荷見她的頭雞啄米似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委實(shí)困倦的不成,便忍笑叫她去歇著,懷真只是不肯,又問:“三爺還沒回來?”聽說不曾,便打發(fā)丫鬟們出去了。 如此,不知不覺竟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正睡得天昏地暗之事,卻覺得身子一輕,仿佛被人小心抱入懷中。 懷真起初還只顧瞌睡不曾留意,過了片刻,卻覺得身子挨了被褥,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只是雙眼干澀的很,勉強(qiáng)看去,便見燈影中果然是小唐的眉眼,似笑似憐地看著她。 懷真呆了呆,便道:“你回來了?”隱約聽小唐答應(yīng)了聲,模模糊糊中懷真便覺得足上微微一輕,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撐著起身道:“唐叔叔!” 卻見小唐正輕輕地給她退了那鞋子,擺在床邊兒,才又回身看她,笑道:“如何不好生安睡,寧肯趴在桌上呢?還以為自己是小丫頭不成?” 懷真愣了愣,這次第,竟忽地想到在齊州的客棧里,她孤孤凄凄坐在桌邊燈下,半夢半醒,是他推門而入,還給她帶了很甜的糖餅…… 一瞬間,心竟也軟若春水,隱隱也泛出無限甜意,懷真便只定睛看著小唐,又喚道:“唐叔叔……” 小唐笑笑,湊過來在她腮上輕輕地親了口,便將她環(huán)入懷中,道:“聽她們說你盼著我回來?是有什么要緊事兒么?” 懷真睡得懵懂顛倒,方才又被他的舉止惹動心緒,差點(diǎn)兒把正經(jīng)事兒忘了,當(dāng)下忙道:“我、我有件事要同你說……” 小唐又親親她的臉,垂眸道:“我聽著呢?!?/br> 懷真竟不知此刻已經(jīng)何時了,又看小唐面上若有倦意,她便欲言又止,只問:“你是不是累了?” 小唐溫聲道:“看見你,我便不累了?!闱艺f,可知我最喜歡聽你說話?!?/br> 這般簡簡單單的話,被他低低沉沉地說出來,于此暗暗寂寂的深夜,竟無端地動人魂魄,刻骨銘心一般。 懷真定了定神,才果然把跟張珍合計……弄那香囊的來龍去脈盡數(shù)說明,又把今兒宮內(nèi)來人的事兒、百香閣想要合作之類,也一發(fā)說了。 小唐聽了,點(diǎn)頭嘆道:“我的小懷真……果然是極能干的丫頭?!?/br> 懷真本想向著他夸耀一番,不料還未說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