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3
言又止,看了清妍一眼。 原來懷真這些話,雖是對(duì)清妍公主所說,未嘗不是站在今生自己的立場(chǎng)上,在對(duì)前生的那個(gè)自己說罷了…… 然而后面一句“長(zhǎng)痛不如短痛”,到底說不出口。 誰知懷真未說出口,清妍卻已經(jīng)明白了,頓時(shí)臉色一變。 清妍自不知懷真此刻所說,字字句句,都是金玉良言,也都是她曾用種種刻骨銘心換回來的感念,清妍只聽到最后一句,卻宛如是懷真在挑釁似的。 清妍皺起眉頭,便道:“你、你竟是咒我跟駙馬不成?” 懷真愕然,回過神來,啞然失笑,卻又正色道:“我絕無此意,正好相反,我希望公主跟駙馬白頭偕老?!?/br> 清妍胸口起伏不定,懷真雖說的懇切,她卻有些聽不下去,只道:“我自然是要跟他白首偕老的,只是……以后你……不要再同他碰面了?!?/br> 懷真聽了這等無理的話,卻也不惱,只道:“很不必公主特意提醒。公主若沒別的話,我且告退了。” 有風(fēng)拂蕩而來,隱隱帶些涼意。 清妍略清醒了幾分,因到底也不想跟懷真鬧的大不好,便又暗吸了口氣,笑說:“我因關(guān)心情切,有些言差語(yǔ)錯(cuò),meimei別放在心上?!?/br> 懷真深看清妍一眼:“我很明白公主之心,只不過,公主誤會(huì)了我的心罷了?!?/br> 清妍愣怔間,懷真已轉(zhuǎn)身自去了。 含煙因聽宮女提起她們兩個(gè)說了許久的話,又看懷真有些神不守舍,便問起。 懷真起初噤口,因越想越覺著啼笑皆非,又因含煙又不是外人,到底說了。 含煙聽后,又驚又氣,一來詫異于凌絕的心意,二來卻又覺著清妍如此,實(shí)在是太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含煙道:“真是無妄之災(zāi),你都嫁了這許久了,連府里都少回去……只偶爾遇上一次,竟就打翻醋壇子了。”便抱著安慰。 懷真倒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何況問心無愧。只是因清妍的反應(yīng),不免想到前世罷了……見含煙體恤自己,她便也極快地將郁郁不快之意壓下,只同含煙說笑罷了。 兩個(gè)人夜間,悄悄地又說了許久的體己話,至次日含煙送懷真出宮,忽地聽傳來一個(gè)消息,原來成帝因身子情形日漸不好,便傳命太子監(jiān)國(guó),自己好安心休養(yǎng)罷了。 別人倒也罷了,懷真聽了這話,不免想到郭建儀同自己說的……竟果然成真了,心里微微喜歡,心想此事成真,只怕父親的事也不至于有礙。 因此懷真才又轉(zhuǎn)憂為喜,乘車自回唐府。 先去拜見唐夫人,卻見屋內(nèi)靜靜地,唐夫人竟正悶坐著,懷真見仿佛不對(duì),便上前行禮。 唐夫人道:“你過來罷?!睉颜嬉蛏锨?,唐夫人將她摟住了,問起在宮中之事,懷真也一一說了。 懷真見唐夫人悶悶不樂,便問道:“家里可都好?敏麗jiejie如何不在這兒陪著太太?” 唐夫人嘆道:“先前她同我去了你大伯府內(nèi),不知聽了什么閑言閑語(yǔ)的,我看她有些不受用,自打回來后,就一直在屋里不曾出來呢?!?/br> 懷真道:“是誰說什么了?” 唐夫人見丫頭們都不在近前,便小聲對(duì)懷真道:“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方才又把敏麗的丫頭叫來細(xì)問,才知道,不知是哪幾個(gè)無知的老婆子,碎嘴說你jiejie懷著遺腹子甚是不吉利……許多混賬話,真真兒可氣的很……” 懷真也擰眉道:“是什么老婆子敢這樣瞎說?可跟大伯母大嫂子她們說了?” 唐夫人唉聲嘆氣道:“我是才知道的,然而你大嫂子是個(gè)不愛管事的,你大伯母又素來護(hù)短,只怕說了也不中用,何況跟隨你jiejie的那丫頭也沒看清是哪個(gè)老婆子,她們府內(nèi)的人有上千呢,又哪里找去?倒也罷了?!?/br> 懷真只得也忍著氣,便說道:“既如此,我去看看jiejie。” 唐夫人也正有此意,便道:“她最聽你的話,且好生勸勸她。” 懷真自來到敏麗屋內(nèi),果然見敏麗臥在床上,丫頭們都聚在外間,不敢入內(nèi),見懷真來,如得救星。 懷真便進(jìn)了門,靠前低頭看了一眼,不似是個(gè)睡著的,因喚道:“jiejie?我回來了,大熱的天,如何只悶睡呢?” 敏麗聽是她的聲音,才要起身,因她近來顯懷了,懷真格外小心,親自扶著坐起。 敏麗的眼有些紅紅地,懷真看的明白,只并不說罷了。 敏麗因強(qiáng)打精神,問道:“我正想著你呢,在宮內(nèi)可好?” 懷真心中轉(zhuǎn)念,便道:“都好,只是有件可笑的事兒,倒是不用跟jiejie說了,免得你跟著著惱?!?/br> 敏麗因心里難過,本隨口應(yīng)付,如今聽?wèi)颜孢@般說,卻不免好奇起來,忙問:“是什么可笑的事兒呢?你且說給我聽聽。” 懷真見她果然問起來,又見她臥了半晌,蓬頭腫臉的,便把她拉著起身,坐在梳妝臺(tái)前,又叫丫頭們打了溫水來。 夜雪見狀會(huì)意,忙上前為懷真挽起袖子,又把帕子浸濕,遞給懷真。 懷真便道:“你們都退下罷,這兒有我就是了?!毖诀邆兌既チ耍瑧颜娌判φf:“說來jiejie只怕不信,這事兒跟清妍公主有關(guān)?!?/br> 因此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給敏麗擦了臉,又整理了一番有些亂了的云鬢。 敏麗怔了怔,只顧聽去了,也并未動(dòng),聽?wèi)颜鎻念^到尾說完,不由失笑道:“果然好氣又好笑,怎么小凌駙馬至今仍不能忘情的么?” 懷真見她偏說這個(gè),便笑道:“當(dāng)著公主的面兒,我倒是不好說的,只怕公主是會(huì)錯(cuò)意了……我雖不常跟駙馬相見,但是見了他,他每每橫眉豎眼,竟像是恨我入骨似的呢。哪里有公主說的那樣兒?” 敏麗只顧琢磨此事去了,竟把自己的不快拋到九霄云外,便點(diǎn)頭說:“你不懂,這也是隨人而異的,有的人天生不善表達(dá),情緒不敢外露,或者因?yàn)榉N種顧忌之類的,是以一言一行,反叫人覺著是冷淡了?!?/br> 懷真呆了呆,細(xì)細(xì)想來,倒覺著有幾分道理,卻仍搖頭道:“凌絕那個(gè)人,我是怕了他了,橫豎不管他是恨我憎我,還是……總之以后盡量避開他就是了,從此天下太平?!?/br> 敏麗聞言,卻笑著仰頭看她道:“還是我們懷真meimei難得……竟惹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