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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呢?” 王浣溪聞聽,膽怯問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美紗子故意嘆道:“我也是個被他利用過的可憐之人罷了,我如今只想報復昔日他耍弄我之恨?!?/br> 王浣溪睜大雙眸,不解其意。 美紗子便把她跟唐毅相識種種:她如何一見傾心,為了他拋棄所有,唐毅表面“甜言蜜語”,而后翻臉無情等等……波浪起伏地說了一遍,這倭國女子素來最會做戲,如此一番繪聲繪色之下,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不由不信。 王浣溪目瞪口呆道:“尚書怎會如此……始亂終棄的?我、我不信?!?/br> 美紗子道:“且看他如今利用你的情形,跟當初利用我是如出一轍,如何不信?恨只恨我當時心軟,竟沒有把這顆一心丹給他服下,不然的話,他果然就是我一個人的了?!?/br> 說著,果然從袖中摸出一丸藥來,望著嘆息。 王浣溪越發(fā)不解,美紗子笑道:“好meimei,這藥有些古怪,倘若給男子服下,他服藥之時看見的是你,他醒來后,心中眼里就只有你一個,故而我如今后悔呢?!?/br> 王浣溪眼睛都直了,盯著那一顆藥,不由道:“jiejie給我可好?” 美紗子道:“給了你又有什么用?你莫非是想……” 王浣溪只是哀求,美紗子故意猶豫了會兒,才終于道:“我果然看不慣他這樣玩弄人心,倘若meimei能給他服下這藥,讓他從此對你死心塌地,倒也算是為了我報仇了?!碑斚拢痪桶涯撬幫杞o了王浣溪。 王浣溪喜不自禁,千恩萬謝,只以“jiejie”相稱,兩個人竟忘記先前的不快似的,表面兒竟親親熱熱地起來。 王浣溪又道:“我若果然遂了心愿,該怎么謝jiejie呢?都不知jiejie姓甚名誰,住在哪里?!?/br> 美紗子笑道:“不急,到時我自然會去跟meimei相見。” 王浣溪道:“meimei一定忘不了jiejie的好。” 話說美紗子見她輕易中計,心里又覺自得,又有些異樣,正在遲疑要否立刻送她離開……忽地外間有一人匆匆前來,在美紗子耳畔低語了幾句。 美紗子聽了,臉色一變,揮手示意屬下退了,她回頭看向王浣溪,望著她看似天真無邪的笑臉,嘴角抽搐,臉色猙獰,忽地一掌拍過去。 她的力氣竟是甚大,王浣溪重重跌在地上,驚呼一聲,不解何意。 美紗子擰眉道:“好個賤人,差點兒給你瞞過了……” 王浣溪忍著痛,回頭道:“jiejie何意?” 美紗子走上前去,一把攥住了她的頭發(fā),狠狠看著,竟冷笑道:“當初……次郎就是被你誘出了真相才死了的,我還以為你只是個無知的蠢貨,想不到竟也是個有心機的細作……說,是不是唐毅跟你說過什么!” 王浣溪矢口否認,道:“jiejie在說什么,方才不說的好好的么?如何忽然變了臉?” 美紗子凝視她片刻,道:“你們人常說:鎮(zhèn)日打雁,卻被小雁啄了眼睛,我倒也是差點兒看走了眼了。” 王浣溪仍是只做不知,道:“什么看走眼,先前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jiejie不是要我拿一心丹回去,為jiejie報仇么?” 美紗子大笑:“臭丫頭,你還敢在我跟前兒演戲?不錯……到底是誰教你的,是唐毅,還是鎮(zhèn)撫使?”——那什么“一心丹”,其實不過是劇毒罷了,只要給唐毅服下,他立刻斃命,美紗子起初是想利用王浣溪之無知蠢笨行事,沒想到……蠢笨的卻差點兒成了自己,是以大怒。 王浣溪只是大哭不肯承認,美紗子打了她兩記耳光,見她如此咬口不認,她心中一動,便起身道:“我本想高看你一眼,不料你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闭f著,便一招手,身后兩個下屬上前,都是身材短小的男子。 王浣溪一愣,美紗子道:“既然你不肯跟我說實話,我只好看一場好戲了。”那兩人會意,當下獰笑著撲了過來。 頓時之間,如餓虎撲食似的,王浣溪哪里能扛得住,尖聲哭叫掙扎起來,嗤嗤聲響,身上衣衫很快被撕去大半,一時想也不想,叫道:“住手!我說……我說!” 沒有人能受得了這種驚恐,也沒有人會在這種情形下再有心情說什么謊話。 所以當王浣溪涕淚交加供認了那句話后,她看著王浣溪崩潰之極的神情,理所當然的這么以為。 而對王浣溪來說,她何嘗不是跟美紗子一樣的心意?同樣以為自己說出的是實情。 ——自從跟應懷真和離之后,唐毅帶著她在身邊,出入禮部之外,還會去一個地方。 那就是教坊街的胭脂姑娘府上,每隔個十幾日便悄然去一回,也不帶侍衛(wèi)隨從,每次都會喝的酩酊大醉,且在樓上歇息一夜,次日才離。 那是他防備最懈怠之時。 唐毅曾特意叮囑過她:此事不可對任何人說起。 此事果然從無人知曉。 所以在這絕望之時,浣溪想到這件事,并且說了出來。 美紗子想要的是唐毅的性命,她知道,所以在無盡恐懼重壓之下,才無法選擇地說出這件事來自保。 但當說出口之后,心中那股悔恨之意卻翻天覆地,仿佛背叛了自己一直起來所堅持守衛(wèi)的東西,一瞬間,恨不得立刻去死。 她也當真這樣做了,然而美紗子眼疾手快,命人將她及時攔下。 而王浣溪這尋死之舉,卻更讓美紗子堅信是真。 是以她大喜之下,先查了查教坊這個所在,知道是個煙花之地,并無可疑,才悄然率人前往埋伏,誰知,自以為的刺殺者,反入了高明棋手的圍牢之中。 美紗子窺破王浣溪也不知真相,頓時大笑:“我說什么來著?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連你會捱不住一則都算到了,可謂利用算計到了極致?!?/br> 這會兒,浣溪的臉色逐漸平靜下來,聞言便也抬頭笑道:“我就算是被算計的棋子,也是在三爺這邊兒,注定是會贏的,你呢?” 美紗子笑容一收,忽地道:“棋子始終都是棋子,甚至連個人都算不上!你難道會這樣甘心?” 胭脂在旁,欲言又止,隱隱有些擔憂。 卻聽浣溪笑道:“早在他召見我的時候,就同我說的很清楚,我甘心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