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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力點了一下。 懷真順勢抱住她的手臂,便撒嬌笑道:“我好歹幫了爹跟小表舅的忙兒呢!娘也不夸我一聲兒。” 李賢淑見她復(fù)露出小女孩兒的嬌憨之態(tài)來,她原本也不是真責(zé)怪,此刻心中更是憐愛疼惜起來,便道:“夸你什么?夸你懂事呢,還是夸你毀家舍業(yè)?”自個兒說著,也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內(nèi)眷們湊在一塊兒,喜喜歡歡,李賢淑便又留騁榮公主用飯,如此眼見便到了正午,忽然門上來報說道:“大人跟一位姓慕的爺們兒回府來了?!?/br> 眾人聞言,商議了會子,都知道是慕寧瑄了,卻也不以為意,獨騁榮公主道:“我倒是想見見慕掌柜,問問他,怎竟這般識貨呢?” 應(yīng)玉道:“慕叔叔走南闖北,見過多少稀世寶物,自然知道這是好的。不然,以他的眼光,怎么那么多的寶物不許挑選,偏要這個呢?” 懷真只顧喜歡,便聽著她們說罷了,也不理論。 下午時候,騁榮跟應(yīng)玉便相繼還家去了。 應(yīng)蘭風(fēng)送了慕寧瑄,因部內(nèi)另還有事,只進來探了一頭,見懷真容光煥發(fā),便點頭嘆道:“小丫頭片子,真給你做成了事兒了?!?/br> 懷真仰頭望著道:“爹,真的使得么?這樣一來小表舅是不是也不至于那樣為難了?” 應(yīng)蘭風(fēng)在她鼻尖兒上輕輕一刮,道:“這是自然,如此只要不再出什么天災(zāi)人禍的,足可以支撐半年了……你自管等著,他遲早晚兒地要過來好生謝你呢?!毙χ阉Я艘槐?,又自出外而去。 雖有應(yīng)蘭風(fēng)的話,懷真心里只不踏實,倒是想聽郭建儀親口說了端的才放心。 只他一直沒得閑前來,懷真倒也知道他必然部里忙碌,正這幾日應(yīng)佩找的香料差不多了,因又著手調(diào)那曼陀羅香。 只因一時心思浮動,這日,懷真便叫李賢淑照顧著小瑾兒,自己換了衣裳,乘車而去。 原來懷真感念這連日來騁榮全力相幫,又兼騁榮素來相請她過府,她總不得閑,今日因無心做香,索性便往她府內(nèi)拜會。 誰知車行半道,忽地馬車漸漸停了,卻聽外頭小廝稟道:“姑娘,前方街頭上站著的,像是騁榮公主?!?/br> 懷真詫異,忙略掀起簾子,抬眸看出去,果然見前方街心的酒樓跟前兒,站著一道身影,仍是珠帽緞袍,英姿颯爽的,正是騁榮,懷真歡喜,便催道:“快過去。” 當(dāng)下小廝趕著車到了跟前兒,便同騁榮見禮,懷真略打起簾子,笑著道:“公主……” 騁榮一見是她,雙眸一亮,才欲走過來,忽地從她身后酒樓中,也正有一人邁步出來,仍是一襲珍珠白的絹紗道袍,寬袖長衣,三縷長髯,顯得仙風(fēng)道骨似的,卻正是慕寧瑄,微抬眸,不期然目光相對,慕寧瑄略一怔,便向著懷真溫文一笑。 懷真想不到他竟也在此,心里微窘,當(dāng)下便要放下簾子,然而人家卻已經(jīng)笑著致意了,懷真又心想他乃是“世叔”,先前又有買釵之情,便斂了笑,只向他垂眸一點頭,以為回禮。 這會兒騁榮已經(jīng)走到跟前兒,因問道:“懷真如何在這里?” 懷真低低道:“我正要去公主府上,不料公主在此……既然公主有事,改日再去拜訪。” 誰知慕寧瑄在騁榮身后,因聽得分明,便笑道:“我今日無事,是約著公主來此吃酒的,既然應(yīng)姑娘有約,你們自去,我改日再跟公主相約就是了?!闭f著,便舉起雙手行了個禮,又向懷真一笑,竟自帶著隨從們飄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小萌物們,按住爪兒(╯3╰) 這章其實本想寫到某只出場的,時候不早了,便先發(fā)哈~ 第334章 話說騁榮因見懷真來到,自是驚喜,便舍了坐騎,竟上了她的馬車,一路同回。 懷真因見慕寧瑄去了,只怕耽誤了他兩人之事,因道:“我是不是來的不巧呢?原本派了人前往公主府上告知……只我來不及等他們回信兒,就出來了……” 騁榮笑道:“并沒有要緊正事,只是我是個閑人,慕掌柜也是個閑人,因此才約了同游罷了?!?/br> 懷真聽了此言,點頭道:“公主倒是一向的灑脫?!?/br> 騁榮打量了她片刻,道:“你若不怕世俗眼光,我們一塊兒同游如何?” 懷真一嚇,繼而笑道:“我哪里能跟公主一樣呢?!?/br> 騁榮也笑起來,道:“如何又說這些沒意思的話?先前你起意籌寶賑災(zāi),這等心意謀劃,我尚且想不到呢。此舉豈不也是驚世駭俗的?相比較而言,與人同游又有算得了什么?” 懷真啞然失笑:“若是與你同游,自無不妥,然而慕先生……我原本跟他并不熟悉,又是個男子,哪里像是賑災(zāi)之事,那自是正經(jīng)大事,縱然為人非議,卻也罷了?!?/br> 騁榮搖頭道:“照你這樣說來,那些在朝為官的男子,只能拼力為國,私下里卻不能游玩喜樂了?” 懷真見她這樣做比,便不再跟她辯論,只是笑笑。 騁榮會意,因也笑道:“罷了,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仍不肯變通,然而慕掌柜是個有趣之人,又從來游歷四海八方的,見聞也自是廣博,跟他相處,倒是大有裨益的。” 懷真不由驚奇問道:“他既然是江南的富商,如何來到京城內(nèi)閑逛?” 騁榮道:“如今他這個地步,也算是個富貴閑人了,此番來到京內(nèi),我猜測也不過是見識京城風(fēng)光之意,至于是否還有其他……就不能得知了?!?/br> 懷真又問:“他收了那釵子去,可說什么了?” 騁榮笑道:“你當(dāng)真想知道?”懷真點頭,騁榮道:“我先前問過他,他只說是佳人之物,不可落入俗人之手,免得被玷污了。你可懂他這意思?” 懷真怔了一會兒,因那“佳人”兩字,不覺有些不自在,便只含混道:“并不十分懂。只大概是他惜物之意罷了?!?/br> 騁榮覷著她道:“你怎么不說還有惜人之意?” 懷真一震,便掃了她一眼,又不言語了。 騁榮雖近來跟她漸漸熟絡(luò),卻知道她是不經(jīng)這樣打趣的,見懷真斂容,便忙賠禮道:“是我一時失言了,懷真莫怪?!?/br> 懷真方微笑道:“我并不是怪公主,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