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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jīng)暈厥過去。 且說唐毅攔住阿劍,極快之間,已經(jīng)過了數(shù)招。 阿劍見他雖看似溫雅寧和,出手卻狠辣無比,一招一式都有致人死地之意,而他本就負傷強撐,回到鎮(zhèn)撫司,一為心中不忿,想要再尋美紗子,或救或殺,免得再被她泄露了機密,誰知美紗子竟早已死了!二來也是想挾持一名人質(zhì),順利出城,因此才選中胭脂,畢竟她身上也有鎮(zhèn)撫司的出入令牌。 更加想不到唐毅竟料到他去而復返,阿劍心中惱恨之極:“此人果然是心腹之患!恨未曾早早除掉!” 他自忖不是唐毅的對手,心中一動,便道:“果然是極狠的人,如此六親不認……懷真跟你和離,才是做對了!” 唐毅不言不語,一心要將他擒下,他原本極少用兵刃的,因此刻動了殺心,便把腰間佩劍摘下,運劍如風,精妙難當,步步緊逼。 阿劍雖然落于下風,卻仍是竭力周旋,口中亦不停說道:“縱然此刻她被人欺辱,命懸一線,你竟是無事人一般……懷真死的也是不冤……” 唐毅猛然聽了這句,眼中殺機越濃,終究說道:“你當我會聽這些鬼話?應府之中,我自安排了人……”說到這里,猛然止?。涸瓉硖埔阕匀宦斆?,知道這或許是阿劍的攻心之計,因此便停了口,不愿同他多言。 不料阿劍道:“是么?我自然知道,上回……府中陸陸續(xù)續(xù)多了些人,我就知道是你所為,只可惜,你千算萬算,如何沒往懷真身邊兒送個人呢?” 唐毅雖然不信,然而聽他口口聲聲“懷真”,畢竟關心情切,便怒道:“住口!”話音未落,劍招越發(fā)凌厲,阿劍本就負傷,動作緩慢,如此越發(fā)難以匹敵,胸口一疼,已經(jīng)中招,然而阿劍雖然受傷,眼神卻偏微微一亮。 因上回應蘭風出事,應府內(nèi)走了許多的小廝丫頭們……自然人手缺乏,而應蘭風出詔獄后,家中又有些應酬,便要再買些使喚的小廝丫頭們,是以府中更添了好些“下人”。 但是應蘭風跟懷真雖不知情,“招財”卻如何不知道?那些新進府的小廝們,行動之間自有異樣,分明是些有武功在身的,起初他還以為是有人對應蘭風不利,連日查探之后,卻見這些人出入都只是一副防范之姿,他才想通是有人安插了眼線進來,保護應家的。 可男仆們自然不乏得力之人,內(nèi)宅之中,不免就有些薄弱了,雖也有兩個看似機靈的丫頭,也會些功夫,可畢竟遇到高手如美紗子那般,也是不頂用的。 而“招財”猜測的不多,——這些人手,的確是唐毅送應府塞進來的,那兩個丫頭,也是鎮(zhèn)撫司內(nèi)凌景深調(diào)/教出來,雖然還不成氣候,可畢竟倉促間也沒有更好之人,只先頂上罷了,等以后再有好手出來,再行更換罷了,只仗著目前懷真身邊兒還有笑荷跟夜雪,都也算是不錯的。 話說唐毅見招財說的詳細,他雖面不改色,心中卻隱隱慌了,只因這一點恐懼,便動了真怒,手上招式雖越發(fā)雷霆萬鈞似的,卻不免有些亂了章法。 阿劍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情知唐毅的軟肋何在,便拼著被他一劍刺死之險,覷空便笑道:“知道你不信……那么,你看這是什么?可還認得?” 他說話間,便把手中一物,向著唐毅跟前兒拋了過來。 唐毅知道此人狡獪非常,只怕乃是誘敵之計,本不想理會,然而瞟了一眼,依稀竟見是一縷青絲……瞧著眼熟,他心中陡然巨震,竟來不及壓制阿劍,忙閃身將那一縷青絲抄在手中,渾身微微戰(zhàn)栗。 阿劍見果然得計,再不遲疑,抽身后退,鎮(zhèn)撫司眾人見狀,便忙掩上。 唐毅心慌意亂,握著那一縷柔軟青絲,此刻,竟失去主張,耳畔聽阿劍的聲音隱隱傳來,竟笑道:“江湖秋水多,君子意如何,唐毅,后會有期!” 雖明知此人要逃了,也明知必要去追,可此刻竟全不想如此,仿佛心魂都被這一縷青絲牽走,掂量著那人的生死……正勉強定神欲去應府,忽然聽一名手下叫道:“唐大人!” 唐毅耳中嗡嗡作響,早就忘了所有,那人見他不理,便跑到跟前兒拉?。骸疤拼笕?,王姑娘……” 唐毅微微回神,抬手制止他說下去,只冷冷道:“去找太醫(yī)便是……” 拔腿要走的功夫,這人忙急急攔?。骸疤拼笕恕笕四?,你來看……” 唐毅滿心只記著懷真,正想把此人推開,那人卻忙拉著他走到王浣溪跟前兒,對他道:“大人且看……” 唐毅勉強垂眸看了一眼,卻見王浣溪正昏迷不醒,然而側面而后,一縷頭發(fā)被割斷了,顯得格外突兀。 那侍衛(wèi)正是想要提醒他這點兒,便道:“大人莫急,必然是那賊人的計策?!?/br> 唐毅怔住,低頭看看手中緊握的那縷青絲,陡然回過神來,手掌一握復又松開,那發(fā)絲隨風墜地,唐毅氣得臉色雪白,咬牙回頭,此刻阿劍卻早就不見人影了。 事已至此,縱然暴跳如雷也無濟于事,唐毅深吸了口氣,雙眸睜開之時,已又恢復清明,道:“派人去應府走一趟,通知防范,再加派人手看顧,唐府亦然,免得賊人趁機作亂?!?/br> 那人道:“大人,方才那賊人幾次提起應府,大人要不要親去一趟看看?” 唐毅并未立刻回答,一頓之后,才道:“不必。” 話說先前,應蘭風陪著懷真自回府去,因見懷真一路神不守舍,應蘭風怕她是受驚所致,又或者是因招財之事……一時恐怕無法接受,便不免又勸說:“好真兒,好生回房,把這一身兒衣裳先換了,不然給你娘看見了,又要擔驚受怕?!?/br> 懷真垂眸,望著衣上血漬,并不回答,應蘭風見狀,著實不放心,親把她送回房中,正要離去,懷真忽然道:“爹……” 應蘭風止步,回頭看她:“怎么了?” 懷真道:“爹……我今兒,真的不該……真的做錯了么?” 應蘭風聞言,知道她是記掛著唐毅那一句,便復又回來,道:“你不用管,外頭的事兒這樣復雜,你如何能都懂的?何況招財……先前連我也都不忍,才特意跑去鎮(zhèn)撫司的,畢竟他跟了咱們家?guī)资辍睦镎f給人殺了就給人殺了的?!?/br> 懷真聽到這里,便問道:“爹,招財叔真的……跟了咱們家?guī)资???/br> 應蘭風道:“自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