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7
西,也跟著作威作福的,說巧玲是掃把星,要連累全家,竟又打又罵,還讓陸波休了她……” 此事過去很久了,李賢淑卻從未聽說,當下動了怒,美淑道:“巧玲哪里肯,陸家的人便攛掇著,說她不敬公婆、兇妒成性,一定要休了她,巧玲又氣又怕,還以死相逼過,把娘都驚動了,跟嫂子一同過去,痛罵了他們一陣兒……他們因忌憚娘跟嫂子的身份,這才不敢鬧得太過離譜?!?/br> 李賢淑早氣得皺了眉,蘭風先前出事那一陣兒,人人都以為天塌了,再也沒有轉(zhuǎn)機之日,愛玲兩口子倒是不怕嫌疑,登門了數(shù)次安撫李賢淑,美淑好歹也去過兩三回,巧玲只在起初的時候露面過,以后便再未出現(xiàn)。 李賢淑因知道她素來是那個性情,也不理會,何況當時她也無暇理會別的了,卻不知原來巧玲家里另有波瀾。 這會兒,愛玲見美淑都說了,便也忍不住道:“說來也真叫人瞧不起,平日里看似人五人六的,又是當官兒的,乃是我們?nèi)齻€當中最頂力似的了,沒想到出了事,竟是這樣可恨!這倒也罷了……以后姐夫因沒事兒了,又是這個身份,他們家里竟又都變了臉,恨不得跪在地上求三姐原諒?!?/br> 李賢淑擰眉道:“巧玲就這么忍了?” 美淑道:“她倒是還算有點氣性,反而帶著孩子回到家里來了。最后是那陸波來求了三四次,才勉強回去了的?!?/br> 李賢淑嗤之以鼻,冷笑道:“這算有什么氣性?不過仍是個膿包!這種男人,還貪戀他什么?有用的時候抱著腿,沒用的時候恨不得把你的心也踹出來。不快些兒一拍兩散,還留著他再找機會多踹幾腳?遲早晚被踹死了,呸!”真是恨其不幸,怒其不爭。 正說著,就聽聞巧玲跟陸波等來了,三姊妹才停了口。 巧玲倒仍是無事人一樣,然而氣焰不再似昔日一樣囂張,反而有些小心翼翼、默默無語似的。三個人也不提那件事,彼此坐著只是閑話了一陣兒。 只李賢淑抽空,便出門,因叫小廝喚了蘭風出來,在門上叮囑了他幾句,蘭風聽了,點了點頭,便自去了。 話說因懷真帶著小瑾兒跟寶殊,應玉又帶了小狗娃,張珍家一對兒雙胞兄妹,便委實熱鬧的無以言喻,孩子們只在徐姥姥身邊兒湊趣,老人家瞧著這許多好孩子們,早喜得心花怒放,眉開眼笑。 眾人又各自備了壽禮,不必贅述。 熱鬧了整整一日,外頭又請了戲,并不在李家大院內(nèi)演,而是在幽縣的大戲臺子上,給幽縣的父老鄉(xiāng)親們看,一直到入夜后,人才漸漸散去。 是夜,李賢淑因久不曾回家,徐姥姥年紀又且大了,此夜便不曾回家去,只在李家歇了一晚上,唐毅跟懷真也便同在。 巧玲美淑愛玲見李賢淑不回去,便也都留下了,幾個姑爺,除了陸波,其他兩人也都留宿,晚上吃酒后,各有住處不提。 李賢淑私下就問蘭風道:“你可說他了?” 蘭風道:“且放心就是了。我同他說的很明白,雖并沒說什么重話,他豈會不知?早就變了臉色,其實很不必跟他挑明,只派人細細查訪,以后若他們家還作祟,我自有法子擺弄他,只不肯跟這種人生氣罷了。” 李賢淑道:“我又何嘗愿意,只不過實在氣不平,平日里跟著咱們沾光,恨不得嚷嚷的滿天下都知道是親戚,出了事兒就是這個腔調(diào),我的脾氣,真恨不得立刻打死了,偏偏巧玲要在這歪脖樹上吊死?!?/br> 蘭風笑道:“莫生氣,只顧氣壞了自己。你也不必過于惱怒,一來,這是個人的性情使然,而來,或許有一種緣法?!?/br> 李賢淑不等他說完,便道:“什么緣法?有緣也必然是孽緣!” 蘭風便點頭道:“你說的很對,難道這世間只有善緣,沒有孽緣不成?自然是善惡兩分的……比如說,你跟我之間,便是善緣,你我情投意合,神仙不換,而懷真跟唐毅兩個,倒也是有緣的,也是那情比金堅的善緣……可是巧玲跟陸波,或許就是孽緣了,他們兩個或許是前世誰欠下誰的,故而今生必須償還。所以她縱然受苦委屈,也自不肯回頭……不管是善惡,冥冥中自有注定罷了,咱們是局外人,何必只干著急呢?” 李賢淑聽他長篇大論說了這許多,便笑道:“好好,我隨口一句,你就說出這許多大道理來,偏偏讓人覺著有些信服。” 兩人正說到這兒,忽地聽到里頭徐姥姥喚了聲:“大妞兒,快來!” 李賢淑聽得是叫自己,又聽徐姥姥聲音帶驚,不知發(fā)生什么,忙抽身回去,蘭風也怕有別的事,也忙趕著入內(nèi)。 卻見里間兒,徐姥姥坐在桌邊椅子上,正定定地看著手中一物,而在她面前的桌上,擺著許多賀禮,有的用匣子盛著,又的被打開,有的卻并沒有,狗娃兒,寶殊,小瑾兒三個圍在邊上,正也跟著看。 原來方才徐姥姥正看著三個孩子玩耍,因狗娃見這滿桌子的東西好玩兒,便要看,徐姥姥就叫他們?nèi)齻€小的隨便翻看,不料翻到一個匣子……打開來,卻吃了一驚。 李賢淑先掃了一眼,見屋內(nèi)并無異樣,便忙上前道:“娘,是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徐姥姥道:“你瞧瞧!”說著,便把手中之物舉了起來給她看。 李賢淑只顧看徐姥姥面色去了,并未留意她手中之物,此刻低頭,燭光中,才見徐姥姥手中握著一個三色的玉手鐲,竟正是昔日懷真送給她、后來在賑災義賣大會之中被人買了去的福壽鐲! 李賢淑驚喜交加,忙也握住了,問道:“哪里來的?怎么又回來了?” 徐姥姥顫巍巍指著面前一個錦匣,道:“是這個匣子里的……這是誰送的來著?” 應蘭風看了一眼,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卻并不說。 李賢淑也覺著這個匣子有些眼熟,正思忖著,這會兒,卻聽得寶殊乖乖說道:“這是舅舅送的?!?/br> 小瑾兒見這些大人們竟都不知道,便也捂著嘴笑說:“笨笨,是爹爹送的?!?/br> 李賢淑這才想起來,白日里的確是唐毅把這匣子送給徐姥姥的,當時并沒打開看,誰想到…… 李賢淑發(fā)了會兒呆,喃喃道:“不是三萬兩被人買了去的么?” 蘭風笑道:“不必再猜了,他素來是個最有心的,當初岳母把這鐲子拿出去,只怕他早知道,自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