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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沒了有用之人,也該占著有用之人的位置?”陳文深呼吸一下,對翟陽這話很是不滿:“我哪是如此想?我只是知道有許多望族做如此想法,他們已經(jīng)胡作非為慣了,不會愿意被壓制。陛下有如此想法,不知會徒生多少腥風血雨,原本能很快平定下來的天下,肯定會困難許多?!?/br>翟陽道:“陛下就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才會從京城離開不是嗎?不然他只要殺了于澤,穩(wěn)坐京城,徐徐圖之才是最安全的??伤x開京城,早早讓司鳳子到益州,現(xiàn)在即使他沒有皇帝身份,也是逐鹿中原最有力的人選之一。陛下已經(jīng)度過了最困難的時候?!?/br>陳文道:“以你之意,是要支持陛下?”翟陽道:“雖我并不是儒家弟子,但儒家有句話我很喜歡。人生在世,修身治家平天下,陛下想要創(chuàng)造一個盛世,合該是我等出力之時。難道陳兄的志向,不在于盛世?若是盛世到來,翟陽此人,灰飛煙滅又如何?翟家之事是翟家,翟陽還能決定自身。陳兄不能?”陳文想著祖父和父親的期待,想著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嚎哭,天下蒼生有救了,大漢這天下有救了的景象,他這顆年輕的心也忍不住燃燒起來。“文也能?!?/br>于是第二日,陳文再次找到劉蕁,還帶去了翟陽連夜寫出來的策論。翟陽雖然還不能行走,但他并不想再觀望下去。陳文撕掉了自己本來準備好的選拔人才的策論,雖沒有拿出新的策論,但他向劉蕁談?wù)摿俗约汉偷躁栍懻摿艘煌砩系乃妓鳌?/br>如何在平定天下的過程中,挖望族墻角,減輕望族聲望,吞噬望族勢力的思索。劉蕁心里臥了個大槽。不過是一晚上,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本來好端端的一個小老頭(?)突然變成了神采飛揚的年輕人(?),那野心勃勃的樣子,這還是歷史中那個奉行中庸之道的陳元長嗎?劉蕁捧著自己被驚嚇到的小心肝,偷偷握住了司俊的手。這家伙該不會是吃錯藥或者被穿越了吧?司俊捏了一下劉蕁的手,讓他別走神,快端起皇帝的架子,別露餡。劉蕁深呼吸一下,道:“元長和禹川果然大才。我沒有錯信元長。不過元長不用攬下這事。若元長攬下此事,豪族知道此事針對他們,定會對元長不利。這策論我收下了,待到了成都之后,我們再集思廣益……”陳文突然變了個畫風,十分熱血:“草民愿為陛下肝腦涂地!”劉蕁頭疼,你們這群人一會兒死而后已,一會兒肝腦涂地,也不問問我愿不愿意啊。劉蕁道:“我知你愿意,那我不愿意。你們愿意為這盛世獻上生命是你們的自由,但保護你們這群肯為天下蒼生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就是我的責任了。誰讓我是你們的皇帝?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撐著。我地位最高,這責任我擔?!?/br>陳文驚慌:“陛下!”劉蕁道:“聽朕的!好了,你眼下青黑,肯定一夜未睡了吧?禹川是不是也一夜未睡了?你們兩快去休息。今日我們多休息一會兒再拔營。對了,你多看著點禹川,五石散不是個好東西,能戒就戒了吧??旎厝バ菹?,這是圣旨!”陳文只得難過的回去了。難得熱血一次,皇帝怎么又不按常理出牌。待陳文回去之后將此事委屈的告訴翟陽,翟陽笑得傷口都疼了。“陛下……陛下比司鳳子還有意思。司鳳子是什么表情?”翟陽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道:“是不是很無奈?”陳文想了一下,苦笑:“我覺得這都不是無奈了,司州牧那表情,好像是有點……絕望?”翟陽笑得更厲害了。陳文整了整臉色,道:“對了,陛下還說,五石散不是個好東西,讓你戒了?!?/br>翟陽的笑聲被噎住了。他道:“你是不是對陛下說什么了!”叛徒!虧我還當你是小伙伴!陳文挑眉:“我可什么都沒說,可能是隨行醫(yī)者看出來的吧。禹川啊,我都說了很多次,丹藥不是正途……”翟陽捂住耳朵:“停停停……我不想聽你念叨。”連我爹都沒這么念過我!呵呵,你說不念我就不念嗎?陳文絲毫不為所動,開啟了嘮叨模式,從翟陽不好好吃飯,到不好好喝藥;從翟陽癡迷女色,到癡迷丹藥。嗯,對了,還喜歡喝酒。翟陽把自己的腦袋蒙進了被子里。他討厭念叨!陳文你到底是不是男的!為什么比我母親還念叨!天啦,陛下,能不能讓我換個帳篷!我不想和他一起住!……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于是翟陽這一路上,還得繼續(xù)聽下去。————————————————————陳文離開之后,劉蕁一臉驚恐道:“怎么肥四!這到底是怎么肥四!”司俊把劉蕁把著自己肩膀的手扯下來,道:“陛下,把舌頭擼直了說話?!?/br>劉蕁道:“陳文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br>司俊道:“大概是想通了吧。這不是很好嗎?陛下又何必管他是如何想通的?”劉蕁道:“可是我好奇啊,心里跟有貓爪子在抓似的啊?!?/br>司俊把劉蕁的手打開:“陛下,你不能因為心里跟有貓爪子在抓似的,就把我的手臂當貓抓板使成嗎?陛下我覺得你貓化眼中,以后不要變貓了?!?/br>劉蕁道:“才不要呢,變貓多舒服啊,農(nóng)民揣睡覺最舒服了。”司俊很想翻個白眼,然而你平時都是用各種千奇百怪的形狀睡覺,根本就沒有農(nóng)民揣啊。有時候,還是大貓抱小貓,大貓和小貓之間還有一只小貓的姿勢睡覺,大貓睡著睡著,還要對著兩只小貓的腦袋依次舔一口——怪不得宿誼老嘲笑楚銘是帶崽公貓,這還是帶兩只貓崽子的公貓。劉蕁繼續(xù)自言自語:“哎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突然性格轉(zhuǎn)變這么快,我心里發(fā)慌啊?!?/br>司俊彈了劉蕁一個腦崩,道:“那就別想了。陛下只需要接受結(jié)果?!?/br>劉蕁捂著腦門,道:“好吧好吧……你說我去問他,他會回答嗎?”司?。骸氨菹?!”劉蕁道:“好吧好吧,不聞。嗯,不過禹川的確挺有才華,元長激進起來也蠻熱血蠻有意思的。不知道子孟見到這畫風完全不對的元長,會不會以為自己認錯人了?!?/br>……劉初會不會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嗯,的確會的。司俊的偽裝最終還是進了益州地界之后才卸下來。他剛到益州,就發(fā)現(xiàn)劉初已經(jīng)帶著人守在必經(jīng)之路上,扎營等著他了。司俊的車馬剛駛?cè)胍嬷莸亟?,劉初就策馬趕了過來,對司俊好一頓抱怨:“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