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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雖是一貫報喜不報憂,但也不避諱提到自己提到的事。只是他總是笑嘻嘻的將這些事,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讓司俊一度認為,這些問題對于劉蕁而言,的確微不足道。。如果沒有青礞告訴他,劉蕁在京城的時候和在成都完全不一樣,他精神緊繃,神情陰沉,隨時處于極度疲憊的狀態(tài)。他肯定又會被劉蕁現(xiàn)在的表情騙了去。司俊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劉蕁的頭。劉蕁驚恐的抱住腦袋:“干嘛!”嚇了他一跳,還以為又要敲他腦袋呢。司俊嘴角抽了抽,心想,氣氛真是溫馨不起來。“姑姑說,你在宮中可沒你現(xiàn)在說的那么輕松。我也很好奇,你進入系統(tǒng)空間之后身體就能得到休息,你怎么還能把自己弄成像姑姑所說的那樣隨時眼下青黑,可以cos蕭小賤的樣子?”既然溫馨不起來,司俊也不走溫柔路線了,“還有,我走之后,聽說你又陷入精神緊繃的失眠狀態(tài)?你究竟?fàn)顩r如何?別跟我繞彎子兜圈子,照實說。你現(xiàn)在這樣,我豈不是哪里都去不了了?你這次能隨我出征,那是戰(zhàn)場并不遠。等以后你難道還要時時跟在我身邊?”劉蕁沒想到青礞把他的底都透給司俊了,頓時慌得不成。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不不是的,其實真沒這么嚴重,你知道的,宮里挺危險,我得隨時注意周圍……嗯,所以顯得比較緊張,其實沒多大事,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像是遭過罪嗎?”司俊點頭:“像?!?/br>劉蕁:“……”好難得他被司俊噎得啞口無言的時候。劉蕁絞盡腦汁道:“我真的沒事……只是剛脫離京城,精神還沒放松下來。這件事,你可不要跟系統(tǒng)里的小伙伴們說,一定要保密?!?/br>司俊無奈:“你瞞著干什么?”劉蕁道:“當(dāng)然是不能讓他們擔(dān)心?。课易钆驴吹絼e人擔(dān)心的表情了?!眲⑹n眼前又不由閃過一幅幅血腥的畫面。在他面前顯露出真心擔(dān)心表情的人,都被于澤安插在身邊的釘子一個個告發(fā),最后都成了于澤刀下冤魂。劉蕁知道于澤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已經(jīng)條件反射害怕別人擔(dān)憂關(guān)切的神色。這些神色會讓他已經(jīng)強硬的不怕任何傷害的心,又變得軟弱,而當(dāng)他變得軟弱的時候,又會被狠狠捅上一刀。劉蕁只是走了一下神,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他帶上一如既往有些痞氣的笑容,道:“我這么大的人了,要是被他們拉著噓寒問暖,像對待小朋友一樣,我的臉往哪擱?。克阅憧汕f別說。我自己的問題自己知道,不嚴重。你看我在京城過了這么多年都沒事,現(xiàn)在也沒事。這次我的確是有不祥的預(yù)感,才急沖沖跑出來?!?/br>劉蕁頓了頓,道:“我來到這里之后,證實了自己的預(yù)感。”司俊不由又被帶偏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物資和賬本對不上?!眲⑹n道,“我覺得他們沒能力切斷你的補給,而且這次面對南蠻也不算太危險,他們應(yīng)該不指望你出事。不過參上你一本倒是有可能?!?/br>比如貪污軍餉軍糧之類的事。往小了說,這是貪污;往大了說,克扣的東西去哪了?是不是要養(yǎng)私兵謀反了?即使這次他將此事按下,若他本來就忌憚司俊的話,這事肯定會在他心中埋下根刺。以后,這根刺總會起作用。當(dāng)然,劉蕁是百分之一萬信任司俊,什么刺肯定不存在,就算這群人陰謀得逞,他也會把嫁禍司俊的人揪出來。以司俊在益州的掌控力,也不會乖乖被陷害。但是,這種事,事后追究不如防范于未然。劉蕁道:“我更擔(dān)心,他們會在你行軍途中‘揭發(fā)’此事,迫使你回成都自證清白。到時候你回來就延誤了戰(zhàn)機,可能南蠻不會被你收服;若你不回來,那就正好再給你扣上一頂帽子,說你不尊重我。就算我不信,總有傻子信。這些人每天上躥下跳,我也覺得心煩。不過你放心,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解決了,你安心做你該做的事,這件事我會查?!?/br>司俊嘆氣:“這才剛開始爭霸天下,陰謀就接踵而至?!?/br>劉蕁道:“你管打仗,我管后勤,什么陰謀能得逞?安心安心,這下子不愁眉苦臉了?!?/br>發(fā)覺自己被劉蕁又轉(zhuǎn)移話題的司俊沒好氣的瞪了劉蕁一眼。不過他也感覺到了劉蕁強烈的不想提起自己問題的希望。他不再逼著劉蕁自我剖析。他以后多自己注意些,不要讓劉蕁再出事就成。想好之后,司俊也就順著劉蕁的話道:“那這件事就看你了?!?/br>劉蕁得意的笑道:“沒問題。我們努力往前跑,有人卻想拖后腿,這怎么可能?我這就將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讓人傳到成都去。雖然不知道釘子是誰,但我可不怕打草驚蛇。我這就發(fā)一道圣旨,把所有人都罵一遍,讓他們自查,并且告訴他們,別想打你主意,你有我護著。我看他們怎么再挑撥離間?!?/br>釘子拔了一個還有另一個,如果不讓這群人私心,針對司俊和他關(guān)系的挑撥離間還會接二連三。如果只是輿論,他全當(dāng)沒聽見,但耽誤了正事,可就別怪他不給人臉。劉蕁說到做到,很快圣旨就到了成都。本來益州官吏還在心里抱怨劉蕁私自離開成都的事,特別是從京城來的大臣們。皇帝這么任性妄為,實在是不符合他們心中明君應(yīng)有的穩(wěn)重的樣子。劉蕁這一道圣旨到了成都之后,這些人心里就最慌張了。這種針對司俊之事,很容易被人甩鍋在京城所來的大臣頭上。不過皇帝又有一道更詳細的圣旨,上面寫明,涉及此事的,有從京城來的人,也有益州本來的人。他不管這些釘子內(nèi)jian是效力于誰,但誰敢耽誤他的政事,就算這人背后的靠山是天王老子,他也得把人揪出來。皇帝說什么“靠山天王老子”,還真是讓官吏們嚇得不輕。在皇帝面前,誰敢充當(dāng)“天王老子”?這是妥妥的謀反了吧?雖然這天底下大部分勢力都想著謀反,但如今剛堂堂正正喊出來的還一個都沒有——嗯,除了青蓮教那群炮灰。劉蕁連下兩道圣旨,讓官吏們非常明確的感受到了他的憤怒。他們也開始腦補,皇帝連夜偷跑,肯定是得知了此事。的確,這件事無論怎么做,最后都會耽誤和南蠻的對戰(zhàn)。但若是皇帝親自跑去監(jiān)督后勤,這可沒有人敢說,司俊在后勤上插手貪污了。皇帝這件事雖然莽撞,細思之后,居然是唯一最容易解決此事的手段。就算這件事背后之人尚且不明確,但皇帝此舉,已經(jīng)明明白白顯示自己對司俊超乎尋常的信任。再有人挑撥離間,可就要再次面對皇帝陛下親自拆臺的事。這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