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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這么問了。孔瑾卻報以苦笑:“陛下自是不愿意的。只是瑾身受皇恩,卻無功勞立身。哪能安心接受高官厚祿?”羅朗笑著搖頭,道:“難道這圣旨不是先生獻(xiàn)的策?”孔瑾也微笑,道:“羅公子消息很靈通?!?/br>羅朗道:“先生可以字稱呼朗。朗只是在益州有二三友人?!?/br>二三友人就能將益州官場大事告訴別人?雖然知道這紙包不住火,但羅朗這話可是存著挑撥離間之心。雖然是友人,但各自為主,也是用來坑的。若是能坑到自己碗里,那自然最好。孔瑾自然不會去順著羅朗的話說,他道:“雖這是我獻(xiàn)的策,但益州人才濟(jì)濟(jì),獻(xiàn)策不比瑾差的大有人在。不說原本益州中流砥柱,只說新到益州之人,陳文陳元長,翟陽翟禹川,荀文荀明友,荀尹荀文達(dá),這四位潁川名士,何嘗比瑾差了?瑾得司公推薦,因占了曾經(jīng)和還未嶄露頭角的司公齊名的虛名,得陛下親自邀請,可瑾的才華,真的能比得過這些人嗎?雖瑾自覺不會不敵,其他人又如何想?”孔瑾搖搖頭:“陛下麾下競爭太激烈,瑾已經(jīng)占得先機(jī),哪能不趕緊多得些功勞?”羅朗已經(jīng)驚懼的臉色蒼白:“先生可將那四人名諱再說一遍?”孔瑾微笑:“既然嘉饗準(zhǔn)我以字相稱,嘉饗也稱呼我為氣華吧。陳元長,翟禹川,荀明友,荀文達(dá)。這四位潁川名士,嘉饗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可能禹川因隱居太久,名聲不顯。但也曾有人說過他有王佐之才?!?/br>羅朗悄悄深呼吸一下,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朗自是知道的?!?/br>這四人皆被傳聞,有王佐之才,又都是還未出山之人,全在他的人才計劃中,他如何不知?這四人如何不聲不響就跑到了益州,而且還如此低調(diào),完全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不,潁川世家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人才中有王佐之才名聲的共有五人,有四人都去了皇帝陛下麾下,難道不是他們約好的?以孔瑾說起這幾人熟悉口吻,應(yīng)是和孔瑾同時為官。也就是說,當(dāng)皇帝陛下的事傳出后不久,潁川世家已經(jīng)決定上皇帝陛下這條船?羅朗這倒是想岔了。這四人并沒有約好了同時上皇帝陛下這條船,而是通過各自的判斷,都跑去投奔皇帝陛下。陳文和翟陽不聲不響,是因為他們直接被皇帝逛花街救了,被救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們兩是誰。而荀家叔侄則還沒有到處遞帖子求引薦,就被皇帝帶著司俊去客棧賭了個正著,然后當(dāng)天就直接派去給李昂幫忙。李昂這蔫壞蔫壞的家伙,讓荀家叔侄暫時用化名,說是不要刺激冀州魏周,傷害到還在魏周麾下的荀若。實(shí)際上,他就是想看好戲。荀文和荀尹心憂荀若,而且荀文同樣蔫壞蔫壞,存著嚇人一跳的心思,就同意了李昂的胡來。荊州之人雖聽過荀家叔侄名聲,卻沒見過人,自然沒認(rèn)出來。他們已經(jīng)在皇帝麾下的事,也就被瞞了下來。不過這真相,比潁川家族約好了要上皇帝陛下的船,更加會讓羅朗絕望吧。同樣作為當(dāng)世聰明人,其他人一致選擇了同一個主公,而自己沒選擇,那不是自己慧眼獨(dú)具,而是單單的要么蠢,要么有其他原因。比如恩情,比如抱負(fù),比如對漢室的忠誠。羅朗當(dāng)然不會認(rèn)為這四人都是心系漢室,才會在皇帝陛下剛出現(xiàn)時,就眼巴巴去投奔。若這四人一致認(rèn)為皇帝陛下才是能結(jié)束天下戰(zhàn)亂的明主,那他的努力,到底有多少用處?孔瑾就當(dāng)沒看見羅朗心中的動搖,又開始談起益州官場其他人其他事。比如他曾驚鴻一見的李昂可單為諸侯,比如在戰(zhàn)爭上計謀比他還強(qiáng)些但內(nèi)政不怎么擅長的元士,比如內(nèi)政上的一把手劉初,比如有奇策的鄭直,比如忠心耿耿看人極準(zhǔn)但就是有些迂腐的王宣……這些都是他到了益州之后,交情較好的人,也是他真心認(rèn)可之人。其余武將,他接觸不多,但付風(fēng)父子和李昂叔侄給他留下深刻印象,更別說無論當(dāng)謀士還帶兵打仗皆是當(dāng)世公認(rèn)一等一之人的司俊本人。他們這群人說不定隨意拉一個出來,就能輔佐一方諸侯割據(jù),有些人甚至本身就具有君主的氣質(zhì)??伤麄兌紘@在皇帝陛下身邊,為了皇帝陛下的認(rèn)可勾心斗角,干活干得熱火朝天。哦,這勾心斗角是非常正面意義的勾心斗角。即,我多干點(diǎn)事你輕松些吧,我干快點(diǎn)你少累些之類。他們一個個對未來充滿熱情,甚至開始把司俊當(dāng)做競爭對手。“然后司公立于不敗之地。”孔瑾總結(jié),“沒辦法,以司公和陛下感情,哪是其他人能比的?而且司公和陛下雖未明言……嗯,可能和司公關(guān)系更親近的李荊州可能知道一點(diǎn)。但接觸久了,就知道司公和陛下絕對是出自同一師門,而且擁有共同的秘密?!?/br>羅朗將信將疑:“秘密?你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孔瑾笑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若見了司公和陛下,也能看出來。他們兩的確不似凡人。司公去益州之后,益州多了許多新奇事物。這些都不是工匠想出來,而是司公讓人直接做的。難道司公擅長那些木匠活?以司公的過往,顯然不可能。所以我們都猜測,司公以前生活的地方可能有這些東西,司公只是依葫蘆畫瓢而已?!?/br>“比如新奇的食物,家具,車駕,點(diǎn)心,衣服,武器等等?!笨阻?,“陛下來之后,又帶來了更多新東西,比如新的糧食之類。他們平日設(shè)宴時也顯得興趣缺缺,似乎見過更高更有趣的事。而他們都沒有任何對于世家公子而言,很正常的奢華愛好?!?/br>“不看歌舞,不養(yǎng)伎人,不設(shè)賭,誰也不知道,他們平時玩什么。要說他們兢兢業(yè)業(yè),絲毫不懈怠,又聽見司公不避諱的念叨陛下要注意時間,不要玩物喪志,而陛下反駁司公,說司公花的時間比他還長。總之,雖我們知道司公和陛下有秘密,但誰也不知道這秘密是什么?!笨阻Φ溃半y道他們還有通天徹地之能,每日說是回家休息,實(shí)際上縮地成寸去其他地方了?哈哈哈,瑾只是開玩笑。”羅朗聽得滿頭冷汗,道:“這些神異之事,氣華也相信?”孔瑾道:“怎么不信?那神龍可是瑾親眼所見。陛下還未親眼看見,只聽方士三言兩語,就揭穿他們所有伎倆,也是瑾親眼所見。陛下性情隨和,經(jīng)常私下邀游瑾和禹川、元長,我們都親耳聽見陛下不經(jīng)意間泄露的天機(jī),也親眼見到陛下說漏嘴時天上的警告……”突然天空乍現(xiàn)轟隆一聲,然后片刻雨如瀑布,傾盆而下。孔瑾立刻閉上嘴,苦笑:“看來連這個都不能說?!?/br>羅朗已經(jīng)渾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