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持箭之人難以站穩(wěn)。“獨孤大俠,令公子的事情實屬遺憾,但還請獨孤大俠以大局為重?!蓖瑯颖粐ё〉囊恍┤四慷弥@一場悲劇,內(nèi)心雖然感到遺憾但眼前的情況可容不得悲傷,他們需要獨孤求敗的幫助才能脫困,總不可能因為一個人死就要他們一起死吧?“大局?”突兀的,獨孤求敗笑了起來,似聽見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到瘋狂,“什么是大局?你們的性命?還是天下?”低低的問題在眾人耳邊回蕩,語調(diào)柔和而平靜,卻無法讓人心安。那一點點擴散的瘋狂,如同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他們的咽喉,無論是圍攻的還是被圍攻的,心底逐漸的掀起了濃稠的不安。沒有回頭看其他人一眼,獨孤求敗只是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的少年放置在一顆粗大的樹邊讓少年靠在樹上,如同少年并未死去一般細心的幫著少年理順了那凌亂的發(fā)絲?!靶〕?,照顧好景云?!?/br>一聲鳴叫,大雕搖擺著身體沖到了少年的身前為少年擋掉了所有的羽箭,而孤獨求敗,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少年后,起身,一步步走向了人群。沒有去看那些人驚喜的神色,甚至沒有去管那些直直射向他的羽箭,實際上他也不需要管,因為所有人都看見,那些羽箭在靠近男人還有兩三丈之時就如同碰上了透明的氣勁被系數(shù)折斷。被困的人們看見了希望,能夠達到如此境界的高手,足以以一當百,他們有救了!“獨孤大俠,您的劍……”眾人聞言看去,果真看見那柄被當成獨孤求敗標志的重劍已經(jīng)被遺棄在地,而獨孤求敗此刻,手中無劍。就在眾人在一起焦急起來時,那些躲避在暗處的弓箭手慘叫連連,就似被不知名的東西襲擊了一般,每人的咽喉竟都被齊齊割斷,速度之快令人驚悚,甚至連血液都是在人死后才驀的噴出。一次慘叫,預(yù)示著下一個生命的盡頭。站在那里的獨孤求敗瞬間就成了收割生命的死神,不僅僅讓敵人害怕,甚至那些把他當成救命神的人也掩飾不住心底的驚懼。當一個人能夠僅僅憑著氣勁殺人,這個人該有多么厲害??;而當這樣的高手能夠用如此平靜的神色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又該是多么可怕。所有的人似乎都開始有所覺悟,那個少年的死放出了一只可怖的野獸,所幸,這只野獸是他們這邊的。只可惜,那些人放心的太早了,既然是野獸,又如何會幫助人類?更何況還是一只失去了所有陷入了瘋狂的野獸。當男人斬盡了圍攻著他們的數(shù)百人,回首,那雙被鮮血染紅了的眼眸靜靜的看向了一開始說話的那人,語氣淡淡,辨不出喜怒。“你說大局為重,你可知道,我的大局為何?”突兀的笑了笑,是真正的笑而不是那種皮笑rou不笑的冷笑,還帶著深刻入骨的溫柔,甚至連眼眸之中也染上了nongnong的柔和,似想起了什么,令他眷戀不已。“我獨孤求敗一生求敗,但從不知原來敗的代價竟是如此。我的景云啊,他就是我的大局,但他卻因為你們那所謂的大局死了,你們說,該如何是好?把你們?nèi)珰⒘耍銈冋f好不好?”眼,因為恐懼而睜到了最大的限度,眾人這才知道,失去了牽制的野獸永遠都不可能幫助人類,因為他們不是同類,野獸沒有同類。但是這明白為時已晚,他們甚至來不及開口發(fā)出一個音,就覺喉間一涼,那無形的劍是如此的迅速,迅速的甚至讓死亡都被延遲。血流成河尸體遍野,連空氣都被染紅,但獨孤求敗卻覺得不夠,這塵世,這天下,與他們何干?憑什么為了那可笑的大局來毀了他的大局?他們奪他們的,為何要把他們牽扯進來?為何,要讓景云死去。nongnong的厭倦幾乎將獨孤求敗淹沒,一生的追求在此刻已是那般毫無意義。求敗求敗,敗了又如何?若是失敗代表著俯身,把冰涼的少年抱起,一步步,踏著血海離去,身后,大雕安靜的跟隨著,正如同之前無數(shù)的時光一樣,只是卻缺了那個最重要的存在。自此,江湖之中再無人見過獨孤求敗,這一戰(zhàn),也讓所有人對獨孤求敗這個名字三緘其口,漸漸的,這個人這個名字,被時光徹底磨滅,余下的不過是一個被人淡忘的傳說。☆、第四十九章作者有話要說: 熟悉的眉熟悉的眼,水面之上倒映著的面容幾乎讓他哭泣。老天究竟想要開幾場玩笑才肯罷休?為何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那些無法舍棄的溫暖后又硬生生的剝奪。啪——輕輕的一聲,被染上了烏黑的面容之上被一顆小石子砸出了一道鮮紅,一滴滴落下,在水面擴散出一朵朵艷紅之花,刺痛了他的眼。猛的回頭,瘦小的身體迅速躥出,甚至都沒有讓人看清楚,那幾個成群結(jié)隊的孩童就覺得身體一重,啪的一聲就跌倒在地,剎那間的疼痛讓他們懵了。“再敢惹我,殺了你們?!笨v使他本身只是一場上天的玩笑又如何?既然有人珍惜著他,那么他就必然會好好的活著,活給這老天看!再怎么作惡也只是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被這么一嚇立馬害怕了起來。他們本就是因為大人們的態(tài)度才如此捉弄這個被村民喊做野種的人的,誰知道這人會突然那么兄那么厲害。“我、我娘說你沒有爹,是野種……”抽抽啼啼著,一個小胖墩跌坐在地上鼓足了勇氣說到,只是那臉上卻已經(jīng)滿是害怕了。“看來你倒是個不怕死的?!钡钠沉艘谎勰切∨侄?,十二三歲的少年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看不見邊際的大海,低低的似自言自語,“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會吃人的魚?!?/br>小孩子嘛,本就不驚嚇,再聽見少年的話后立馬以為自己會被喂魚,終于憋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三三兩兩的爬起來哭爹喊娘的跑了,只剩下那小少年依舊呆在海邊,望著大海面無表情。倒是個學(xué)武的好苗子。一旁暗處的青衫男子眼中閃過幾抹玩味,本只是路過罷了,沒想到竟會找到這樣一個合心意的人選,不過就是年齡有些大了,若是年少,倒是可以學(xué)的更好。緩緩的從暗處走了出來,青衫男子踱著步子,不急不緩的來到少年的背后,“我剛觀你身手,看似凌亂無章卻都恰到好處,可是跟人學(xué)過。”“你住這里?”少年并未回答男子的話,而是突然問出了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問的青衫男子微微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并不是。”嗤笑一聲,少年連頭都沒回一下,“既然不住海邊,那你管那么寬干嘛?不知道狗拿耗子會遭人嫌棄嗎?”現(xiàn)在的他,除了安靜之外什么都不需要。男子并不是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