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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死的?”“回大人,小的已經(jīng)喊了仵作粗略察看了下,仵作判定那二人已經(jīng)死了起碼一個時辰。”“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想殺人滅口!”那個鏢師嚷了起來,面色驚懼生恐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殺的,“大人,你一定要為二當家和小李他們報仇雪恨啊。”“這……”季大人就是這里新來的知縣,為官清廉公正,是以也不會因為對方是楚留香而留下情面。只是辦案講求證據(jù),僅僅只是一個鏢師的口頭指證根本無法判案啊。“是誰殺了我兄弟?”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帶著怒意響起,眾人看去,來者是個四十開外的魁梧男人,方正的臉不怒自威。“大當家的。”堂上作證的鏢師驚喜的叫了聲,隨后就哀呼了起來,“大當家的,就是他們殺了二當家的,還為了滅口殺了小李他們。”來者正是從太原趕來的馬元天,一身素服,粗獷的面容之上帶著失去親人的痛苦和悲傷。當他順著鏢師的話看向楚留香三人時,那份痛苦頓時化作了憤怒。“誰殺我兄弟我就殺了誰,我們馬家向來喜歡血債血償!”苦笑了一聲,雖然不認識但楚留香卻是接觸過和馬元天一類的人,所以他知道這種人的一旦固執(zhí)己見了就很令人頭疼,而現(xiàn)在,馬元天很顯然比起他們的話更相信那個馬家鏢師的話,認定了他們就是殺害馬霸天的兇手。“馬大當家的?!笨v使馬元天誤會了他也不能讓人繼續(xù)誤會下去啊,雖然至今他都不清楚真正的兇手究竟是為了陷害他們而殺了馬霸天還是為了殺馬霸天而陷害他們,但眼前最重要的是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白蛲砦覀兊拇_去過令弟那里,不過我們?nèi)サ臅r候令弟已亡了。”“這么說兇手不是你們?”馬元天說著,怒笑一聲喝道,“難不成還是我馬家害了霸天來冤枉你們不成?”“這、并不是……”楚留香也知道和一個失去親人因為悲憤而失去理智的人講道理是很難的,但并不能因為困難就放棄。“就是他們,大當家的,那人還帶著二當家的佩飾!”“說話前請先帶著腦子,再說胡話小心風大閃了舌頭。”這種事情干嘛還經(jīng)衙門啊,江湖事江湖了,真說不通直接開打就是了。也就楚留香還有那耐心解釋了。“你胡說,這分明就是二當家的,我在二當家那里見過!”順著鏢師的話看去,馬天元看向了懶洋洋的靠在大堂柱子上的景云,腦子里搜索了一番卻怎么也無法把所知道的人名和眼前這少年對上號來。“霸天便是死在你這等無名小卒的手里?”“雖然原家說不上權勢滔天但在江湖之上還是有幾分薄面的,自不比你馬家弱,馬大當家不覺此話太過于失禮了嗎?”溫和的聲音若那三月春風,盡管那其中的尖銳是如此顯而易見,但這聲音硬是柔柔的令聽者忽略掉那股子銳利覺得如沐春風。那緩緩走進來的少年更是斯文雋秀若飽學之士,一步一步,帶動著衣袍微微晃動出細碎的弧度,莫名的優(yōu)雅。眾人不自覺的看著那少年走近,直到少年停下了步伐才恍若夢醒,那馬元天緊皺眉頭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片刻開口,聲音有些緊。“原家?你是無爭山莊少莊主原隨云!”那少年也不否認,只是嘴角含著那恰到好處的笑容長身而立,對著馬元天有禮的一拂袖,“馬大當家好眼力,晚輩正是原隨云?!睖匚挠卸Y的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一開始對馬家的那股子尖銳。馬元天也沒刻意去想原隨云之前的針對,因為比起這個,更讓他在意的是原隨云話語之中的意思:“你剛剛說原家,那他……”若是原家人就難辦了。對于馬元天的問題,原隨云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微微轉了方向,對著那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撤去那一副懶洋洋模樣的少年笑的溫和,“大哥這是不高興見到我嗎?”“這個……啊哈哈?!备筛傻男α诵?,對于他人驚詫的目光視而不見,景云抓了抓散落在身前的發(fā)向前走了幾步,“我這不是太驚喜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嘛。”真是的,他就知道鬧出這種事情肯定會被找到,才一個多月啊。聞言,原隨云笑的愈發(fā)溫和了,那聲音,柔和的簡直可以擠得出水來了:“能讓大哥高興就好,我還擔心大哥不愿見到我呢?!?/br>“……我錯了QAQ”他最怕的就是隨云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了,笑的讓他渾身發(fā)毛,就跟被蛇盯住了的青蛙一樣,滿滿都是不自在。面色不改,原隨云依舊是那般溫潤如玉,嘴角的笑容甚至連弧度都沒有改變半分,儼然是個斯文公子:“大哥何錯之有?”“這個……”其實他不覺得他有什么錯來著但是他敢說嗎?他敢用他人格發(fā)誓若他真這么說那么等待他的就是他弟弟的笑容攻擊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明那么好看的笑容,為什么就是能夠讓他膽寒呢?“隨云,我們還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解決了吧。”沉默了片刻,原隨云才輕嘆一聲,幾分無奈,“馬大當家若信得過晚輩的話,晚輩自會查明真相給馬家一個交代?!鞭D移話題一向是他大哥最喜歡干的事情了,這種伎倆在他面前也做了不少次,理應來說他也該有抗性了,但偏偏每次他總忍不住心軟的順了大哥的意。☆、第六十八章“一切拜托原公子,今日我便先走一步了,告辭?!?/br>“告辭?!?/br>一樁官司就這么戲劇性的收場,身為縣令季大人表示頗為不滿,但他也知道江湖中人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他實在不便用官府準則去約束他們,所以最終也只是看了一眼嚴律,暗示著嚴律開口,畢竟嚴律和楚留香私下里還有些交情。收到了季大人的示意,嚴律笑著回首看向楚留香,因為他知道,這場上楚留香是最容易說服的?!俺蟾绲臑槿诵〉苁切诺眠^的,楚大哥的朋友自然也都信得過,只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小弟必須按法辦事,還望楚大哥見諒?!?/br>楚留香本就是個大度的人,更何況嚴律也只是在執(zhí)行自己的指責罷了他有何可怪的?不是嚴律也定有其他官差來找?!靶姥灾亓?,各位其責罷了?!?/br>“多謝楚大哥理解。今日之事尚處于不明狀態(tài),能否請楚大哥告知小弟,昨晚楚大哥是為何夜探馬霸天的居所?”他可以肯定不是為了偷盜,畢竟楚留香偷盜從來不帶旁人一起,而且也沒那張標志性的紙筏。“這……”楚留香有些為難,既然景天寧可去費波折去偷花魁私物來交換那必然十分不愿讓旁人知曉這件事情的,他實在不便說出。似知曉了楚留香的想法,景天微微嘆息一聲,“你說吧,不需要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