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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蠻重的?!?/br>“你還蠻虛的?!敝Z蘭老大不樂意地說。羅曼咬了咬牙:“我們走下去行不行?大廳里才有人,可以在抵達大廳之前再抱你。不然我會累死的。”“現(xiàn)在給你放水是沒問題,可是正式演出時你要怎么蒙混過關(guān)?”“叫你弟弟抱你?!?/br>諾蘭同意了這個建議。他跟著羅曼走出囚室,反手甩上門。羅曼打頭陣,公爵大人被他保護在身后。這回他們得倍加小心,絕大多數(shù)墜下樓梯的事故都是在下樓時發(fā)生的。“我一直很想見見你。”諾蘭冷不丁說。“呃,你不是早就見過嗎?上次在極光俱樂部……”“我是指,這樣的私下見面,就你跟我,兩個人?!?/br>羅曼一個哆嗦。是不是由于他最近一直懷疑自己的性向的緣故,他總覺得諾蘭的語氣聽上去怪怪的……或者說gaygay的。“我從前也學過擊劍,”諾蘭說,“那時我非常欽佩你,我曾以為你在那次事故后再也不會回歸賽場了,可你還是回來了。你知道嗎,你曾經(jīng)是我的偶像?!?/br>“曾經(jīng)?這么說現(xiàn)在不是了?”羅曼現(xiàn)在開始覺得虛了。諾蘭該不會也是粉轉(zhuǎn)黑大軍的一員吧?“這取決于你接下來的回答?!?/br>諾蘭彎腰將嘴唇湊到羅曼耳邊,氣流通過他的咽喉,發(fā)出詭異的嘶嘶聲,仿佛毒蛇吐著信子。“你跟阿列克斯是什么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羅曼不太確定這個答案能否讓諾蘭滿意。“是嗎?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敝Z蘭將“好朋友”三個字念得極重,簡直是咬牙切齒了。“你對‘好朋友’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誤解?他每次跟我見面都要毆打我,我們的關(guān)系不論是跟‘好’還是跟‘朋友’都沾不上邊好嗎?”“這就怪了。阿列克斯可不是這么說的?!?/br>“他告訴你我們是朋友?!”羅曼驚恐,“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騙你,但他說的絕對不是事實。我覺得你有必要帶你弟弟去做一下心理檢測。連我都能認定為朋友,他在日常生活中肯定非常缺乏友誼?!?/br>諾蘭嗤笑:“友誼和朋友的數(shù)量沒有關(guān)系,而跟人際交往的質(zhì)量有關(guān)?!?/br>“如果阿列克斯的每個朋友都被你這么逼問過,我現(xiàn)在理解他為什么缺乏友誼了。就算有人肯跟他交往,也被你這個兇巴巴的哥哥嚇跑了?!?/br>諾蘭沉默了一會兒。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我很兇?我只是想替他趕走那些跟他不在同一個層次的人而已?!?/br>“你的語氣聽起來活脫脫就是那種‘我不準任何混小子染指我的寶貝女兒’的粗暴老爸?!?/br>“我的確不想看見任何人染指阿列克斯。你也不行,羅曼,雖然我尊敬你?!?/br>讓你的偶像當苦力抱著你下樓梯,你的尊敬方式也太獨辟蹊徑了……“交朋友可不算染指。談戀愛才算?!绷_曼說。“很多愛情都是從友誼萌發(fā)而來的。我要把幼苗掐滅在搖籃里。”“是我誤解了嗎?你禁止你弟弟談戀愛?你是不是真的活在中世紀???”“他當然可以談?!敝Z蘭開明地說,“只是不準跟我以外的人談?!?/br>羅曼一個趔趄,差點滾下樓梯?!澳恪銈兪切值馨??”“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是我繼母帶來的弟弟。”說罷,諾蘭發(fā)出低沉的、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那聲音在狹窄的塔樓中回蕩,猶如群聚的惡魔正在低聲絮語。噢。天哪。羅曼的頭突突地疼起來。諾蘭喜歡阿列克斯。他剛才一不小心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他會不會被諾蘭滅口?是不是下一秒鐘諾蘭就要跳起來用他的刀鋒義肢割斷他的喉嚨了?“能替我保守秘密嗎,羅曼?”羅曼喉頭一緊,結(jié)結(jié)巴巴說:“我……我當然會守口如……呃啊!”他緊張萬分的狀態(tài)之下根本沒注意到腳下的臺階缺了一角。他一腳踏空,整個人朝螺旋樓梯下方墜去。第46章鐺!兩柄長劍交纏在一起。西薩爾和文森佐互不相讓地瞪著對方,展開下一輪攻防。事實證明,以一敵二這種傳說中的戰(zhàn)斗只會在電影里出現(xiàn),因為現(xiàn)實中的人分身乏術(shù),對抗眼前的敵人時,另一個敵人很容易就能從背后偷襲得手。西薩爾愿意給這兩個常年的手下敗將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條件是他們兩人中只能有一個人出戰(zhàn)。否則也太不公平了。意大利人決定和西班牙人扔硬幣定勝負。最后意大利人贏了。他們這個民族的運氣似乎一向不錯,否則就憑他們的能力,很難在殘酷的歷史長河競爭中存活下來。文森佐擅長意大利菲奧雷流派劍術(shù),是迅劍的大師,如果比試迅劍和匕首組合,西薩爾未必是他的對手??伤褪菍ψ约涸陂L劍項目中輸給西薩爾一事耿耿于懷。原因無他,只因為西薩爾每次都能利用菲奧雷劍術(shù)反將文森佐一軍。西薩爾的確研究德式劍術(shù)最多,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別的流派。每次都被西薩爾“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文森佐實在氣不過,非要在長劍比試中為自己爭口氣不可,否則“菲奧雷傳人”的面子往哪兒擱?今天的西薩爾略處下風。他急著去幫助羅曼,于是在和文森佐的戰(zhàn)斗中很不耐煩,幾次險些被文森佐尋到空檔偷襲成功。西薩爾“切”了一聲,主動發(fā)動攻勢。文森佐擋住他的攻擊,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被覺察的微笑。他的左手突然放開劍柄,右手調(diào)轉(zhuǎn)劍身,變成劍鋒朝后、劍刃超前的姿態(tài),然后以劍柄抵住西薩爾的劍鋒。同時,左手繞到西薩爾雙手上方。西薩爾此時正雙手交叉握劍。文森佐以劍柄將西薩爾的劍刃向右方壓,而左手捉住西薩爾的手腕往左扳。西薩爾吃痛地低呼一聲,長劍脫手而出。——菲奧雷劍術(shù)中的“上段奪劍”技!“現(xiàn)在看你還能怎么辦!”文森佐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調(diào)轉(zhuǎn)劍鋒向西薩爾頭頂劈去!失去武器的“劍之愷撒”,比待宰的羔羊高明不到哪兒去!鐺!長劍撞上了某種金屬物體。文森佐定睛一看,原來西薩爾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拔出了他唯一的那柄短劍。這短劍連競技道具都算不上,純粹是配發(fā)給演員的裝飾品,外觀精美多過性能優(yōu)越??晌魉_爾硬是用它生生接下了文森佐這一擊。短劍只需一手cao作即可,西薩爾空出來的左手捉住文森佐右肘,狠狠向前一推,封住他的行動,同時揚起短劍,朝他脖子上刺去。意大利人瞳孔瞬間放大,棕色的瞳子里倒影出短劍銳利的寒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