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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怕是時機未到。他心里忐忑,根本無法凝聚精力運轉(zhuǎn)氣蘊,眼巴巴的等著河神的下一步動作。時間一點點過去,石室內(nèi)悄然無聲,安靜的呼吸可聞。這時,渭染忽然輕緩道“小程,你須集中精神才是。”“嗯?!倍胚h程覺得有時在渭染面前還真是不舒服,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乃至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都會一覽無余的被他知曉。第六十八章:小程,不可便盡量收斂心神集于蘊識之上,讓真氣沿著脈絡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沉淀,身體也隨著漸漸清明起來,此前的疲憊與傷痛如退潮的海水般消失,返觀內(nèi)照,杜遠程自己都覺得震驚,剛想抬眼與渭染描繪下所得所感,忽地愣住了,但見淺淺金光如旭陽般繚繞在渭染的背后,琉璃靈動,依稀呈現(xiàn)出蓮花的形狀。“好厲害?!倍胚h程不禁脫口而出。“厲害什么,專心于你自己的。”渭染也沒睜眼,道。杜遠程眨了眨眼睛,自己何時能有這等修為。他還想問點什么,但又怕打擾到河神,便沒作聲。大概半個時辰后,渭染從蓮座上起身,杜遠程一雙眼睛寸步不離的盯著他,自己也跟著站起來,渭染一笑,幾分無奈的道“想你已經(jīng)等不及了吧?!?/br>“沒有?!倍胚h程低下頭道。“此前你不是已看過本神的寶珠了么?!?/br>“沒,沒大看清?!倍胚h程扯了扯嘴角。“那此番你可要看仔細了?!蔽既疽惶粞凵颐榱怂拢Z氣帶著嬉逗又含著寬容,行至最東側(cè)的一個護法塑像前,深深一鞠,十分敬重,因為他背對著杜遠程,也沒看到他是如何將寶珠取出來的,反正再一眨眼,那枚流滟著璨璨法光的神珠便已懸在半空,浮在渭染胸口的高度。渭染低聲念了句什么,而后雙手一散,一層金光便將神珠包裹起來,光影相映,熠熠生輝。“站得那般遠,怕是看不清楚吧?!蔽既編е唤z縱容的笑意道。“呃?!倍胚h程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目的性太明顯了,不過腳下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前挪了挪,又蹭了蹭,最后湊到寶珠跟前,微微俯身釘釘?shù)那?,“這樣,它就可以恢復如初了么。”“須得時日。”渭染道,隨即幽幽的一聲輕嘆,卻沒言語。“那你趕緊靜修去吧,反正它放在這又跑不了?!倍胚h程深覺自己這句此地無銀。“嗯,是,跑不了的。”渭染眨了眨眼,輕輕的一笑道,“我們繼續(xù)。”“我就不繼續(xù)了,我現(xiàn)在道行尚淺,再繼續(xù)也沒多大意義,暫且就這水平了。”杜遠程搪塞道,盡量放空自己內(nèi)心所想。“修仙求道絕非朝夕之事,你要有耐性,經(jīng)得住時間?!蔽既旧裆氐牡?,“若非,則很難有所成?!?/br>“明白。”杜遠程點點頭。“你若現(xiàn)在感覺累了,就去后面的室內(nèi)休息吧?!蔽既疽麃淼揭欢聣η?,看起來光滑如玉,沒有絲毫縫隙,河神在其上輕輕一推,一道石門洞然而開,里面仿若海中世界般瑰麗夢幻,輕紗裊裊,一張與周遭的墻壁一樣的,瀲滟著水光的床榻,內(nèi)室中央的玉鼎上擎著一顆夜明珠。杜遠程緩緩步入,幾分驚訝幾分慨嘆,轉(zhuǎn)身問渭染道“那你呢。”“我還得數(shù)個時辰。”渭染說罷,對他微微一笑,掩上了石門。內(nèi)室同樣寂靜無聲,杜遠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著急啊,不知渭染啥時候來休息,等他睡著了,他也好行動。自己好壞呀,唉。在這種很糾葛的情緒中,他漸次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間,有人從身后抱住他,一抹幽幽的氣息撲在他的頸間,但聽渭染的聲音輕柔的從背后飄落耳畔“睡著了么。”“嗯嗯。”杜遠程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呵呵?!蔽既据p聲的笑,“睡著了怎么還能聽到本神說話?!?/br>杜遠程沒了下文,半晌道“你,好了?!?/br>“哪有那么快的,只是暫且休息下。”渭染說罷扳著他的肩將他轉(zhuǎn)了過去,杜遠程的眼睛倏忽瞪大,渭染只穿了一件很薄很薄的紗衣,分毫畢現(xiàn),簡直跟沒穿一樣。“你,不冷啊?!?/br>“冷什么,你冷么?!蔽既旧钌畹耐?,嘴角掛著淺笑。“我也不冷?!倍胚h程的牙根都發(fā)顫,背后冒涼風。“看你緊張兮兮的樣子,本神又不會吃了你?!蔽既镜恼Z氣柔柔的,撲朔迷離。杜遠程望著粼粼微波的壁頂,很明顯他是想跟自己一度**了,躲也躲不過去了,不如索性弄得他精疲力竭,自己也好下手,一念及此,他一個翻身壓在了渭染身上,渭染清澈的眸子倏忽瞪大,推搡他的肩道“小程,不可。”“嗯?”杜遠程一詫,“什么……”“我現(xiàn)下不可為之?!蔽既镜捻虞p輕的流轉(zhuǎn)垂落,欲語還休的樣子,風情繚繚,“要恢復元氣之后才行。”杜遠程心底長長舒了口氣,早說啊,他立馬就躺到了一邊,佯裝失落的道“既然如此,想你也有些困乏了,歇息吧?!?/br>“不高興了?!蔽既据p問。“沒有,正好我也困,一起睡吧?!倍胚h程側(cè)過身,彎起眼角對渭染一笑,頓時就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他不信渭染沒有防范之心,于是讓自己的腦際空空如也,就算沒睡著,也空無一物。第六十九章:神秘樵夫過了好久好久,他才睜開眼睛,渭染似乎睡去了,手還輕輕握著他的指尖,杜遠程小心翼翼的動了動,盯著渭染眨也不眨的睫毛,將手輕輕的移開,又緩慢的坐起身,悄悄的跳下床榻朝門口走去。不管他是真睡還是假寐,只要他不叫住自己,他就絕不會停下來。輕然推開石門,又悄悄關(guān)好,杜遠程緩步踏入石室,那枚寶珠依舊散發(fā)著熠熠光輝浮在半空,他的心砰砰亂跳,躡手躡腳的走近,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寶珠,卻又縮了回來,隨即咬了下嘴唇,一把抓了上去,用力的握住。那神珠好像有靈魂一樣,似釘在空中一動不動,跟他叫著勁,杜遠程用力,神珠的反作用力也跟著暴漲,怎么移都移不開,拿不走。杜遠程心下焦急,干脆整個人都撲了上去,用身體的重量將寶珠生生從空中砸了下來,然后倉忙的拾起來,塞進衣襟,往外奔逃。河神始終悄無聲息,像是真的睡去,不知曉發(fā)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