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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怯的道“若是鬼帝沒別的事,媚媚就先告退了?!?/br>“滾吧?!惫淼垡桓睉械迷倏此纳袂椋硪怆鼥V的合上了雙目。出了宮殿,媚媚狠狠的踢了一腳門外的兩尊石獅,又呀了一聲,腳趾一股鉆心的疼,他暗罵了一句,憤憤然的往前走,當(dāng)下,一道鬼魅的影子從路邊的灌木后閃了出來,語氣尖刻的道“你早該想到有這一天?!?/br>“要你多管閑事?!泵拿姆藗€白眼瞪了那人一眼。“孽畜。竟敢對本大人無理!”鬼魅的人身穿一襲道袍樣的黑衣,臉色青白,冷冷笑道“如今你失了寵,就什么也不是!別說是我,就是門口站崗的小鬼也可以輕易取了你的賤命!”“你!……”媚媚被他說的一個字吐不出,因為這是事實。“被我說穿了?呵呵。”鬼魅露在兜帽外的半張臉顯出陰森得意的笑容,嘴角一勾露出了上牙堂兩枚尖尖的利齒,又長又彎又鋒利,有些像犬齒?!斑€是想想你以后的日子吧,怎么活下去?!?/br>這句話像一根鋒利的鋼針不留余地的刺在他的心底,可習(xí)慣了面具度日的他卻是不屑的一笑,反唇相譏道“我如何活下去,輪不到你關(guān)心?!鳖D了下,一抹趾高氣昂,“就是鬼帝現(xiàn)在不怎么待見我,可我相信,他總有回心轉(zhuǎn)意的那一天?!?/br>聞言,鬼魅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回心轉(zhuǎn)意?你這只九尾狐貍是昏了頭了吧,一朝被棄,永世被棄!鬼界比你像模像樣的不知多少,鬼帝還不是用過即棄?你曾見到他對誰一往情深了?我勸你還是早些醒悟,想想后路。”“夜砂!你也不用太得意!”媚媚一臉怨憤,“你現(xiàn)在也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護(hù)法,等到你對鬼帝沒有利用價值的那天,有你哭的!”“九尾狐,不要將本護(hù)法與你這等下賤之人相提并論,我夜砂憑的是一身本事,可不是一身色相!”“你!……給我滾遠(yuǎn)點!”第一百零一章:狼狽為jianps:不好意思來晚了,最近有點忙……媚媚的話音方落,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扇在他臉上。夜砂終于是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他,這才看清楚兜帽后的那張臉,青白瘆人,就好像死了幾年之人突然復(fù)活。夜砂有著一雙灰鏘鏘的眼睛,乍一看,還以為是盲人。“你是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了?!币股袄淅涞?,一笑。“你竟敢打我!我告訴鬼帝去!”“去吧,讓他再賞你一巴掌。”媚媚嘴里雖這樣喊叫,可腳步卻沒動,夜砂說的一點沒錯,此時失了寵的他,無冥非但不會替他做主,還會重重的再掀他一耳光,這樣的事不是沒發(fā)生過。想當(dāng)初他初來此地,無冥對他可謂寵愛有加,夜夜歡情,可自從付凌霄來過那次后,無冥是連看上他半眼都嫌煩,三天兩頭的往陵宮跑,去看那具躺在棺材里不知多少萬年的尸體。媚媚自是沒見過那具對于無冥來說如珍似寶的尸身,但他經(jīng)常猜測,是怎樣一個狐貍精。他也時常會去想付凌霄到底給無冥帶來了怎樣的消息,說過什么話,怎么一夜之間無冥就著了魔,對一具尸體情有獨鐘起來。但這些是他如何想也想不通的,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無冥眼里還不如一只老鼠。這令他開始愈發(fā)的懷念起從前,懷念白威。雖然白威不如無冥那樣有權(quán)有勢,但對他是真心的好。錯過才知珍惜,無論是人是妖,都是后知后覺。在他發(fā)愣時,夜砂忽然湊近了幾步道“我有話對你說,過來!”媚媚回過神,冷嘲熱諷的道“你一個大護(hù)法,有什么話對我這只九尾狐講的?!?/br>“讓你過來,就給我過來?!币股皼]等他說話,獨自朝暗影的角落走去。媚媚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心道此番在無冥處失了寵,日子岌岌可危,若是能攀上這個左護(hù)法也不錯,當(dāng)即跟了過去。水性楊花是種病,而且很難根治。媚媚就病的不輕,而且還不懂得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想要不停的攀高枝,結(jié)果只能是摔下樹來,體無完膚。不過此時他正在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沾沾自喜,隨著夜砂一直行至距離無冥宮殿很遠(yuǎn)的地方,此時萬籟俱寂,半彎月亮從烏云后面悄悄的探出頭。“你到底有什么話說?!泵拿囊娨股皼]有開口的意思,有點心急。夜砂終于在前方一塊高五米寬三米的巨石下方停住了腳步,巨石的陰影籠罩著他,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森森的?!澳阌惺裁丛拰ξ艺f。”“我說你這個人好沒意思,明明是你先勾搭我的,卻問我想說什么,我沒有!”媚媚白了他一眼,撇著嘴道。聞言,左護(hù)法并沒有多言,只是冷笑,枯瘦蒼白的手指撫上巨石坑洼不平的表面,“不想傾訴下內(nèi)心的苦楚?”“夜砂,你要是純心來挖苦我的,就請自便!”“我可沒心情挖苦你,再說你有什么資格讓本護(hù)法浪費(fèi)唾沫挖苦?”夜砂言辭不讓的道,微微側(cè)身,丟給他一個蔑視冰冷的眼神,笑了下道“像你這種沒有心機(jī)之人,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有完沒完!我是沒什么心機(jī),你的心思也未見其多到哪里去,要不然,怎么會一直被段閆壓著只是個區(qū)區(qū)的左護(hù)法?!?/br>一句話像是說到了夜砂的痛楚,他的眉毛驟然擰在一起,掌下一用力,只見那五根枯瘦的手指猛地一彎,堅硬的巖石竟被他像抓棉花一樣硬生生抓下來一團(tuán),夜砂憤恨的攥緊拳頭,那一塊石頭在他的手心里變?yōu)榉勰?。媚媚瞪大眼睛盯著飄飛在空中的碎屑,頓時熄了聲。當(dāng)下,夜砂忿忿的道“段閆一無是處,要不是他jiejie嫁給了大巫師,就憑他給本護(hù)法提鞋都不夠格!”聽聞,媚媚就笑了,笑的發(fā)自心底的痛快,見到夜砂如他一般不如意,那種心里的暢快與解恨簡直無法言喻,“那又怎樣,有能耐你也弄個姐妹嫁給大巫師啊。”“閉嘴,賤貨?!币股昂莺莸牡芍?。媚媚本想反唇相譏,但在撞上夜砂那兩道如刀般的目光時,還是選擇了沉默。說實在的,在鬼界他是誰也惹不起,別說是左護(hù)法了,就是一個普通的侍衛(wèi),他也不敢怎樣,從前還好,有無冥替他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