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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把鋼錐從短劍中閃電般刺出,魏仁鐘兩手皆無空檔,眼看著鋒利的鋼錐就要刺入他的喉嚨,猛然,天地間金光大亮,耀得杜遠程閉了下眼睛,那柄鋼錐就像碰到了一塊比巖石還要堅硬百倍的物體上一般,叮鈴落地,與此同時,魏仁鐘反手一掌將他打出去數(shù)丈開外。這一下不輕,杜遠程當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渾身的骨頭仿佛都碎掉了一樣的痛苦,這都不至于致命,最致命的是他體內(nèi)的真氣在這重擊之下再度風起云涌的翻滾如潮。極度的寒冷與極度的火熱,氣蘊沿著奇經(jīng)八脈在體內(nèi)瘋狂的亂竄,他跪伏在雪地上,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撐著地面,按在他手下的白雪以迅疾的速度融化蔓延,剛成為水狀,轉瞬間又結成了冰。很快,他的身下就出現(xiàn)了一大塊透明的冰層。頭頂傳來魏仁鐘肆意的怪笑“呵呵,你小子還想瞞過我的眼睛,白日做夢!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練到了第八層!哈哈,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束手就擒吧,這是你唯一的出路?!?/br>血,從杜遠程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涌,他想,青夜,我救不了你了,對不起。“絕不可能!”小杜一邊猛咳著一邊狠狠的道“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如愿以償!”方才施展輕羅煙雨已消耗了他很大的體力,再加上此刻根本無法控制體內(nèi)的真氣,形勢萬分危急。當是時,又聽到魏仁鐘道“是么?縱是死也不肯?”“對……死也不肯?!?/br>短暫的沉默后,但聽老賊蔑視的輕哼了下,“那,就別怪我魏仁鐘狠心了,是你找死!”杜遠程一直低著頭,此時他奮力的揚起脖頸,想看看糟老頭子還耍什么把戲,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層金光不見了,原來比想象中的還要短暫,按照小黃雀所言,他此時也是最為虛弱之時。果然,魏仁鐘警覺的退開了幾步,命道“石奴,過來。”忘了,他還有個幫兇。杜遠**的有些絕望了,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別說是石奴,恐怕連一只狐貍都抓不住。砰砰砰,幾聲沉重的腳步,石奴若一面墻一般擋住了杜遠程的視線。“給他貼上,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蔽喝淑娊唤o了石奴一疊咒符。杜遠程又被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石奴依照命令將厚厚的一疊符咒全都貼在了他的臉頰上。“不對!真是笨得要死?!蔽喝淑娺B連咳嗽,臉上的黑霧簡直都要把五官遮住了,“沒了心的東西是不中用?!毙矗謱⒄丛谛《拍樀吧系姆淙∠?,十分警惕的命石奴道“抓住他的四肢手腳?!?/br>杜遠程就好比被綁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上一樣,四肢被緊緊箍著,一下也動不得。老賊暇意的將符咒分別貼在了他的額頭,臉頰,下頜等幾個位置,隨后,他又被帶進了那八卦圖騰當中。小杜此刻不禁在想,小黃的再等等究竟是什么意思,讓他等什么。可轉念再一琢磨,未免有些空落絕望,想必小黃雀是想讓他等到魏仁鐘金光不壞之身散去后再動手,只可惜,他現(xiàn)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身體內(nèi)冰火交織的猛烈沖擊越來越強悍,他幾乎支撐不住了,視線也開始朦朧,隱隱約約中聽到魏仁鐘在念著口訣,隨后,就兩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昏迷中的杜遠程做了個很古怪的夢。他以為,他一定會夢見青夜,可是沒有。夢境中沒有人,只有兩團光。兩團幽幽的若鬼火般的光亮。其中一團光是焦黃色的,另一團是藍色與紅色交錯的,周遭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它們,再無其他。而那團焦黃色的光團明顯要比紅藍色的小很多,也沒那么光彩耀目。它們各據(jù)漆黑的兩角,靜靜的對峙著。然后,那團焦黃色的光團猛地飛撲了上來,紅藍光團并未躲閃,而是迎面而上,與它撞擊在一起。隨即,便分開了。焦黃光團無端端的缺了三分之一,就像一只被啃了一大口的蘋果,發(fā)出低低的嗚鳴,光澤也瞬間黯淡了許多。而紅藍光團則乘勝追擊,驀然間跳起,竟一口將焦黃光團吃了!一陣嗚咽聲響起,紅藍光團蹦了蹦,瞬間又光潤渾圓了許多。然后,夢就醒了。第一百八十九章魏老之死從灰色的蒼穹紛苒而落的雪花落入杜遠程的眼底,好涼,讓他再次想起了青夜。自己這是已經(jīng)死了么。好美的景色。一若三寸天堂。那般的憂傷而靜默。小杜四腳朝天的躺在那,好半天都沒有動,他想,或許,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和青夜重逢了。然而,下一刻,一道稚嫩帶著哭腔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爹爹,爹爹——”怎么,難道小蝶也死了!他一下就精神了,刷下坐起來,隨即久久的愣住。在他身邊不遠處,儼然倒著一具尸體,不是別人,正是魏仁鐘。杜遠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小蘑菇哭天抹淚的撲到他懷里,他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具尸首看。“爹爹,嗚嗚嗚。”小蘑菇等了那么久,都沒見杜遠程回來,飯菜已涼,她嚇得魂不守舍,最后終于忍不住尋了出來,卻正好看到小杜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還以為他死了,大哭著就飛奔了過來。小杜這才有些緩過心神,仍舊驚魂未定,拍了拍小蘑菇道“小丫頭,我不是在做夢吧。”“爹爹你怎么了,是傻了么,是怪老頭把你打成這樣的吧,嗚嗚。”“滾一邊去。”杜遠程不耐煩的給了小蘑菇一句,緩緩的推開她,起身朝尸體走去,在一步外停了下來,伸出腳踢了踢,沒反應,魏仁鐘死去的那張臉比活著的時候還要可怖,黑壓壓的分不出五官,跟燒焦了一般。“爹爹,怪老頭是死了么?!毙∧⒐綔愡^去怯生生的問,蹲下身伸出小手想要去觸碰尸體,被杜遠程一把拂開,“離遠點,他雖死了,但這老賊陰損至極,就是死了也不消停?!?/br>小蘑菇聽聞急忙的閃開,探頭探腦的貓在小杜的身后,小小聲的道“那爹爹,我們現(xiàn)在咋整?!?/br>杜遠程下意識的抹了把臉,那些咒符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