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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當他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身上已是一片血紅。“如果你在纏著Nick,就不止是這么簡單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有些兇狠,有些緊張。當郁卿尋著聲音看過去,女孩子已經(jīng)快速地逃離了現(xiàn)場。郁卿的視力不好,外加她帶著帽子和口罩,他完全忍不住是誰。但當思緒回復之后,郁卿的第一個反應是后怕。刺鼻的氣味讓郁卿很快意識到了是什么東西。雖然一身血紅,但他知道并不算危險,自己只是被潑了紅漆。周圍的路人看著一身狼狽的郁卿指指點點,各種猜測的版本此即彼伏。公寓的保安見狀此時也趕了過來,郁卿在這里住了好幾年,雖然和保安并不熟絡,但他為人一向禮貌客氣。大多認識他的人對他的印象都非常好。保安連忙遞給了郁卿一包紙巾,然后緊張地問道:“郁老師,你沒事吧?”郁卿搖了搖頭,剛剛本能地側(cè)身避開了一些油漆。郁卿沒有被潑到嘴巴,眼睛這些比較難處理的地方。雖然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但大不了多洗一會兒就是了。保安其實算是一個閱人無數(shù)的工作,即使和郁卿并沒有太多交集,但就從郁卿平時生活習慣來看,他顯然不覺得郁卿會得罪什么人。要是以前郁飛倒還有可能點。郁卿,他真的想不到能有什么理由能讓人對他潑紅漆。“郁老師,是不是有人認錯人了?。恳灰獛湍銏缶??!北0碴P心地問道。“不用了,我沒什么事。”郁卿看了看自己被潑了半身的油漆說道。“還是報警比較好吧,萬一不是油漆那多嚇人!”“我想應該的確是認錯人了,報警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大的用處?!?/br>郁卿并不想在這里多待。除了被人圍觀議論的窘迫感之外,他更擔心的是被易麟知道。郁卿看了看滿地的紅油漆,從對保安說道:“我先回家處理一下,這里的清潔費用我來承擔。麻煩了。”說完,郁卿就快步走回公寓。一路上的行人看到他的樣子難免指指點點,但郁卿也無暇顧及這些,他只想快點回家把身上的油漆處理掉。易麟馬上就要回來了,郁卿不想他擔心,更不想他自責。回到家,郁卿就立刻朝浴室走去,把自己反鎖在里面。郁卿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模樣,雖然有些準備還是被有些觸目驚心的。身上的油漆要比先前想象得麻煩一點。頭發(fā),脖子上都是一片駭人的血紅。夏天單薄的t恤也被紅漆染濕,脫下來身上也染到了一層紅色。有些地方的油漆已經(jīng)開始干了,尤其頭發(fā)上的那些。沾染在了一起,非常難處理。郁卿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隨身背著一個油漆罐,那股刺鼻的氣味已經(jīng)開始讓他有些頭暈作嘔。本就有些咽喉炎的他已經(jīng)不住地咳嗽起來,邊咳邊把臟了的衣服塞進一個袋子里封了口,好讓氣味減緩一些。用水很那去處油漆,郁卿去廚房拿了些橄欖油,涂上了橄欖油之后再用肥皂洗才稍稍見了點效果。這樣反復好幾次,手指都被水泡得發(fā)白了,才終于算是洗干凈了。也顧不上被自己搓得發(fā)紅的皮膚,郁卿在鏡子里反復看著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發(fā)現(xiàn)有遺漏的地方就直接用手去刮,哪怕有血痕也要比油漆留在身上好。處理完了身上的,郁卿開始整理浴室,直到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郁卿才打開了浴室的鎖。準備把臟衣服趕快丟到門外去。剛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郁卿就聽到了門外鑰匙的轉(zhuǎn)動聲,易麟回來了。“老師,你要出門嗎?”易麟看著郁卿的樣子,問道。“嗯,我去丟個垃圾?!闭f著郁卿就準備從他身邊走出去。“怎么有這么重的油漆味?!币作胛嬷亲诱f道。“大概是隔壁裝修吧。”郁卿現(xiàn)在只想把臟衣服快點扔掉,“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br>“老師等一下。”易麟拉住了郁卿,他用手摸了摸郁卿發(fā)紅的脖子,說道,“你這里怎么了?疼不疼?”“沒什么,剛剛洗澡的時候大概不小心弄到了?!庇羟潆S口說道。郁卿說得隨意,可易麟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郁卿左側(cè)的脖子幾乎都有點泛紅,身上也有不少抓痕,這么也不太想普通洗澡能弄傷的。“這里有臟東西?!?/br>易麟看到了郁卿耳后的紅色,伸手想替他擦了,卻發(fā)現(xiàn)非常難去除。“這是什么?不像顏料啊,有點像油漆?!?/br>油漆?!郁卿方才略顯慌亂的神色就已經(jīng)讓易麟覺得有些奇怪。再加上這刺鼻的氣味和郁卿身上還殘留的痕跡,易麟幾乎就已經(jīng)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易麟拿過郁卿手里的袋子,不由分手地立刻打開。易麟的手滯住了,他想的沒錯,真的是油漆。而且絕對不是偶然打翻的樣子。“發(fā)生什么事了?”易麟拉著郁卿問道。“剛剛要進公寓的時候,有人被潑紅漆了。我就在旁邊,不小心就被弄到了點?!庇羟湫α诵?,捏了捏易麟的臉繼續(xù)說道,“我怕你擔心,本來不想告訴你的?!?/br>“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了?”易麟擔心地拉過郁卿左看右看。“沒什么,洗干凈就好了。就是衣服不能要了?!庇羟湔f道,“好了,我去把衣服扔了,放在家里氣味太重了?!?/br>郁卿從易麟手里拿過袋子,說道:“你先幫我把菜洗了吧,我餓了?!?/br>“嗯?!?/br>“哦,對了。別和郁飛提這件事情,我不想他擔心。”“好,我知道了?!?/br>易麟點了點頭,便朝廚房走去。洗了洗手,準備洗菜。郁卿見他不再懷疑,這才放下心。拿著衣服出了門。郁卿走后,易麟就用方巾擦干了手,沒有繼續(xù)洗下去。這件事情,似乎總有些說不通的地方。易麟說不上來是什么,但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尤其是郁卿最后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雖然沒什么問題,但他并不是一個會說這些的人,總讓人覺得有些反常。像是,安慰自己故意寬慰的感覺。越想越不對勁,易麟拿起電話,撥通了黎燼的手機。幾聲等待音之后,電話通了。“喂?!崩锠a接起了電話。“燼哥,郁sir在你身邊嗎?”易麟先問道。“他不在,怎么?”易麟有些緊張的語氣讓黎燼認真起來。易麟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和黎燼說了一遍,黎燼聽完后,沉吟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讓人跟著郁卿,確保他安全的。”有了黎燼這句話讓易麟放心很多,由衷地說了句:“謝謝燼哥?!?/br>聽他道謝,黎燼倒是笑了起來。說道:“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