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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時,我仍在那個暗室中。香鼎的獸角就在身旁。煙霧繚繞,盈盈籠罩著眼前的人。背上是冰涼,胸口是冰涼。背下躺的是地板,胸前垂落的是發(fā)。烏黑而長的發(fā),一絲絲纏繞著我。女子的胴體沉浸在霧中,似一朵綻開的花。她坐在我的身上,輕輕地擺動腰肢。的3d沉睡了多年的欲望,一點一點被喚醒。水中的月,霧中的花。身體之間的交流,溫柔而模糊。她扶我起來,摟住我的頸項,指尖在我的蝴蝶骨上按揉,一次比一次用力,像是往里面注入什么東西。清晰的疼痛,我卻無心關(guān)注。只剩貪婪。她身上的味道令我懷念。懷抱著她,竟有抱著舊人的感覺。霎時間我想起了數(shù)年前的事。一個清池,數(shù)只紅蓮。月影被水紋打散,凌亂地像初秋繽紛的落花。一雙深紫的眼睛,一彎淡雅的笑。重蓮一身輕衣,足尖點過蓮池朝我飛來。軟軟的風(fēng),揚起他軟軟的發(fā)。他側(cè)頭吻我的模樣,想來是今生都難以忘懷。兩人的身體融合成了一處。香鼎的味,還是她的味,也難再辨清。眼睛有些模糊,我輕輕吸吮她的唇,小聲地喚著他的名字。十里紅蓮艷酒正文第6章章節(jié)字?jǐn)?shù):6022更新時間:07-10-2403:16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福壽客棧。前一夜在武昌客棧暗室中聽到最關(guān)鍵的一段話,我竟然一點也記不住。那個女子與我纏綿的過程,我也不過記得些許。只記得香氣環(huán)繞,煙云寥寥。朦朧如同夢境。被擁抱的人,更像是重蓮。剛起來沒多久,花遺劍和司徒雪天便來喚我出發(fā)。我向他們請了假,飛速趕到武昌客棧。客棧門口熙熙攘攘,我擠了好一會才上了階梯。碰巧迎面走來一個紅衣姑娘,頂著nongnong的黑眼圈,懷抱一個大箱子,行步如風(fēng)地沖下樓梯。我一掌打在扶手上,攔了她的去路:“朱砂!”“啊。”朱砂立刻止了腳步,收緊抱箱子的手,“林,林公子?”我站著不動,眼也不眨地盯著她。她似乎也發(fā)現(xiàn)自己失常,干咳兩聲:“林宇凰,你到底要做什么?”我還是盯著她。“你要不說話,我走了!”我嘿嘿笑了兩聲,把她拖到一邊:“朱砂丫頭,我可什么都沒說。只是大清早地聽說城里鬧賊子,叫你提防提防。不過看你這樣,似乎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嗯,昨夜可睡得好了?”“很好?!?/br>“真的?”“真的?!?/br>“我暫時回不去,你要先回去的話,看好我的寶貝閨女,還有我的媳婦兒?!?/br>“好?!?/br>一個一向缺乏耐心的人突然如此好脾氣,真是三九天里桃花開。“你呢,也要注意身體。不要為了節(jié)約錢就餓了肚子,知道么?!?/br>“好?!?/br>“不過,血鳳凰給的銀子也不一定夠開支,所以還是不要太浪費……哦,箱子里的銀子清點過否?”“五千兩黃金,足夠用了?!?/br>“原來如此,那你們要小心花遺劍。他可不是省油的燈?!?/br>朱砂不說話了。“如果被抓著也沒關(guān)系,記得來通知我。千萬不要讓他靠近蓮,保護(hù)好他,知道么?!?/br>“你……”我笑瞇瞇地看著她。“你,你……”“我,我,我怎么了?我不知道的事還有多少?”“林宇凰,你先不要急。我們這都是為了重火宮好,我們能有什么辦法?。俊?/br>“如果有一天,他們叫你把你們的殘廢宮主殺掉,換回重火宮原來的地位,你照做了,也算立了大功?!?/br>“我怎么可能拿宮主的性命開玩笑?沒了宮主,重火宮也就等于不存在!”“告訴我所有事?!?/br>朱砂的嘴唇有些干裂。“自從宮主精神失常以后,重火宮不斷有人離開,投靠別的門派。去年,十多個弟子組織起來,趁宮主發(fā)作的時候帶著大量錢財逃跑。沒人愿意服從上面的指揮,長老也無心插管宮內(nèi)的事?!?/br>“嗯,然后。”“溫孤長老告訴我們,只要是血鳳凰的事,我們一定要幫忙。她會給我們銀子?!?/br>“然后?!?/br>“血鳳凰行蹤不定,我們連她相貌都沒看清楚過。每次給了我們銀子后就離開。”“凌晨時,似乎不止是她一個人在?!?/br>“昨天是唯一的例外,來了很多人。也不知道那些人給我們熏的是什么煙,回來以后人的相貌都全部忘記了?!?/br>人的相貌我根本就沒看清楚過,不能算忘記。但那個女人不知道在我身上弄了什么東西,腰酸背疼不說,心里明明知道那段話有如何重要,可是,就是無法記起。看來看去,朱砂也算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溫孤東泰是個智者,而且對重甄重蓮也算是丹心如故。最重要的是,據(jù)說這幾個長老里,他的年紀(jì)最大。到了這個年齡,就算扔一個扒光衣服的黃花大閨女在他面前,估計他都沒什么反應(yīng)。做人最基本的樂趣都沒了,哪還有力氣勾心斗角?總的說來,事情沒我想得那么糟。放走了朱砂,回到客棧,覺得有必要去打聽一下名醫(yī)的消息。這樣下去消息傳開了,重火宮一定會被所謂正義的人士夷為平地。從司徒雪天那里聽來兩個名字:行川仙人,白瓊隱。行川仙人并不是大夫,但只要滿足三個條件,他就一定會出手救人。一旦出手,便一定能讓人痊愈。甚至說,他可以站在雪山頂上聽說南海有一個人生病,只要知道病人的發(fā)病時間,他都可以推斷出病種,找出丹藥,讓那個人完全恢復(fù)健康。